陳老爺子手指支著臉沉默許久看著唐棠,想要從那張年輕漂亮的臉上看出點端倪,但對方坦坦蕩蕩看不出任何破綻。
“這件事完全可以由我出麵向你父母解釋清楚,如果你不想出國,我們會賠償你一筆錢。”
唐棠低頭笑了下,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有力,“我愛慕陳遇,整整四年,所以我能接受的唯一的條件,是真實的未婚妻身份。”
陳遇冷冰冰的目光掃過唐棠那張臉,那張足夠被奉為女神的臉上一改一慣的清冷,看著他仿佛真有多愛慕似的。
這張臉跟酒店那張難過的臉重合,變成了虛情假意,陳遇心底嗤笑一聲,有什麼地方仿佛在以看不見的的速度迅速倒塌。
四年裡,他被室友詬病眼高於頂,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陳遇收回目光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陳老爺子睨他一眼,“陳遇,你認為呢?”
“隨您安排。”陳遇推開門,抬腿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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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果一
定要回憶,不同的視角便是兩個故事了。
唐棠的確是有過算計,所以並不覺得陳家虧欠於她,路是她自己選的。
陳遇抿唇,唐棠永遠有一句話抵十句的本事,刺心心臟的本事也日漸精進。
這三年裡,他做的混賬事說過的混賬話都不算少,一般人或許早就已經受不了。
“好,注意安全。”陳遇說完,下了台階,上了車。
唐棠沒有走,重新回到了大廳。
徐清好不容易風光一把玩到了儘興才離開,散場時喝的爛醉,靠著人攙扶出來,卻依舊是顫巍巍的。
唐棠走過去站定,對著攙扶徐清的人道:“徐清是我的老室友了,不如讓我送她回去?”
對方看唐棠比較清醒,也覺得徐清麻煩便點頭,“麻煩你了。”
唐棠莞爾一笑。
徐清垂著頭,時不時發笑幾聲,顯然已經醉的不行。
唐棠打了個車,扶著人上了車後,便對著司機報了個地址。
徐清意識不太清楚,隱約感覺自己躺在了張柔軟的床上,清新的氣味陌生卻讓她感覺到安定,她笑了下,含含糊糊說了幾句胡話。
後來她聞到了檸檬水的味道,隻當是家裡的阿姨,便順從的喝了下去。
徐清閉著眼笑道:“王姐你是不知道我今天有多風光,以前瞧不起我的,到今天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我徐清出息了,就連那女人,連我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唐棠耐著性子將一杯灌完,放下水杯,手拍了兩三下徐清的臉。
徐清感覺到不舒服漸漸睜開,看到超出她預期的臉。
“唐棠?”徐清瞳孔皺縮,下意識的往後退,“怎麼是你?”
“剛好有事找你。”唐棠鬆開了徐清,整理了下衣服,笑容近乎明媚。
“什麼事?”徐清想擠出個笑,但這場麵太過詭異,她笑不出來。
唐棠站起來,“徐清你應該是討厭我的吧,從大學開始到現在。我在想啊,對一個人到底有多恨,才能記到現在。”
徐清表情不安,“你在說什麼?”
“當年的事,是出自你手嗎?”
唐棠撥了下頭發,“以前我沒時間計較,現在倒是有些無聊,有些賬剛好可以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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