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簡短的向唐棠說起了她跟陶斐之間的恨與更恨之間的糾葛。
舒虞好不容易接了部電影,配角,但在裡麵扮演的是陶斐的初戀,小太妹一個。
少年時陶斐也同樣戾氣重,小太妹是唯一當他是太陽的人。
從見麵第一天,陶斐直言:我不喜歡跟不專業的人演戲,請你有自知之明,以勤補拙。
舒虞被氣了個半死,但後來她發現,自己氣早了。
陶斐是個萬年麵癱臉,唯一的愛好除了演戲、讓人難受之外就是保溫杯加枸杞了。
為此,沒少被舒虞吐槽,並一再強調老年人都比陶斐表情多。
好巧不巧,陶斐聽見了。
當時麵無表情沒說什麼拿著保溫杯走了,舒虞隻當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沒想到,陶斐這人記仇。
他本來就演技足以吊打片場任何人,在跟舒虞拍對手戲的時候更是將這種差距拉到了極致,表演完後冷瞥她一眼,就這兩個字就差半永久刻臉上了。
以至於一到拍戲時,舒虞就產生患上了傷後綜合征的錯覺。
她的自尊正在被陶斐一鞭子一鞭子抽打。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舒虞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後者。
陶斐喜歡水泡枸杞,她就偷偷往陶斐的保溫杯裡的水換成了酒,親眼看著陶斐毫無防備的一口喝下去。
她永遠忘不掉陶斐那張臉,像是溫度計一樣,從脖子到額頭,赤紅色節節攀升。
舒虞沒想到,陶斐酒量奇差,就這麼醉了,她要是早知道,早就這麼乾了。
由於兩個人的一來一回,這梁子也算是截下來了。
在舒虞的口述中,人麵獸心被多次提及,她強調人麵獸心的陶斐做過如下惡行:
把她指甲油換成了粘性極強的透明膠水,那刷頭她將手指泡到發白才扯下來。
將她特意改短的短裙接到了膝蓋,並且在表演時加戲是因為男主強勢改的,同時得到導演跟編劇的一眾稱讚。
在無辣不歡的她盒飯裡撒糖,保證每一口菜都能甜到心裡。
……
舒虞喝了口水,吐出一口惡氣,“就這我每天都是掐著日子到殺青的,好不容易熬到殺青還留一條命時,我一個不小心扭
到腳,撲到他身上了。”
舒虞微笑,那場麵是她這輩子都不願意。
儘管事出緊急,但陶斐為了避免跟她近距離接觸,反應極快,身體每一個部位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抗拒的信號。
那副嫌棄樣子,剛好被狗仔完美抓拍,她成功的被罵上了熱搜。
陶斐,一個終結了她演繹生涯的男人。
“你沒讓陶斐出麵澄清嗎?”唐棠遞給舒虞一杯冰水。
舒虞發出不屑嗤笑,“就他,他巴不得我就此從娛樂圈,不,從地球消失呢。”
“先讓公司公關團隊出麵將那些大麵積的黑帖刪掉,撤掉熱度,然後你發動態自黑一番,再解釋真實情況,等時間過去,這件事就平息了。”唐棠從專業角度給出建議。
“我公司隻當死了,趁機解約,回簽我們工作室。”舒虞撥了撥頭發,吐槽完畢後倒沒有了剛才的意誌消沉。
畢竟如今,黑紅也是紅。
*
舒虞一個人待酒店也沒意思,抱著安安一塊跟唐棠去了劇組。
安安一出場,立刻成了團寵,因為咖啡館待久了,安安也並不怕生,但高冷依舊,偶爾叫上一聲,也能令劇組貓奴尖叫。
因為最近緋聞纏身,被網上戳爆脊梁骨的舒虞低調的選擇帶上口罩跟墨鏡。
唐棠拍戲的時候,她就靠著椅子看,手邊是大佬臥姿的安安。
唐棠拍完一場,走過來。
舒虞撐著身子起來,“那姑娘拍的什麼玩意,不知道的以為她是你哪個粗鄙丫頭……就該讓陶斐那混蛋配上這姑娘,她就知道老娘有多好了。”
唐棠笑了陣兒,也沒點破,陶斐在舒虞這就沒斷過。
“她是親生的嗎?”舒虞目光在那兩母女身上來回,“基因也不是這麼變異的,這差距也太大了。”
方靜及時為舒虞送上時下最新八卦,“舒虞姐,那是繼母。”
“哦,這就正常了。”舒虞點頭,“嘖,好大一坨巨嬰。”
唐棠有些哭笑不得,她總能語出驚人。
估計鐘晚麗也知道,她要是不在陸遲錦身邊看著,陸遲錦能鬨出一堆事來。
剛看過去,陸遲錦一把砸了杯子,水濺到工作人員到衣服上,工作人語驚的跳到了一邊。
鐘晚麗臉上有了責備的意味,她
拉過陸遲錦,說了幾句。
唐棠感覺自己更像是看一場演出,陸遲錦在這部劇裡的表演比戲裡精彩。
從鐘晚麗出來時,唐棠就一直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