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e還拉著他的衣擺,聲音染上分哀求:“我錯了,我對不你。我是傻逼,你有什麼氣朝我發泄,彆走……好不好……”
Mount垂,他卑微祈求的目光對上了視線。
很難想象這是舞台上肆意張揚、恃才傲物的世界第打野。
然而Mount的內心毫無波瀾,他重複了遍:“鬆手。”
“慕煙……”
Aze看到了他底的淡漠,心底陣悲涼。
不道從什麼時候開始,Mount對他的態度從溫柔寵溺、變成了畏懼憎恨,再到現在——形同陌路。
都是他的錯。
Aze指節緊了緊,突然在Mount手裡塞了把刀,然後攥著他的手就插.進了自己左肩。
“噗哧”聲利刃刺進血肉的聲音嚇了Mount跳,他觸電般鬆了手,平靜的底產生了絲裂痕。
“瘋子……”
他看著從Aze肩膀湧出的、淋在紋身上顯得愈發猙獰的血液,下意識向後退了步,聲音有些顫抖:“邊羽澤,你要發瘋彆在我這裡發,你給我出去。”
“慕煙。”
Aze的臉上依然是那份懇求,似乎汩汩流血的並不是他自己,語氣依然卑微。
“你所受過的我也承受遍,求你……聽我說幾句話好嗎……”
Mount看著他,沉默了良久,嘴唇動了動,說出口的卻是:“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我朋友已經在樓下我了。邊羽澤,你讓開。”
Aze底閃過絲絕望。
他看著Mount的指尖撫上了行李箱扶手,咬了下牙,突然就扯開了外套拉鏈,撿地上的刀,插.進了自己左胸口。
Mount瞬間就睜了。
Aze插得不深,卻在插進去後,手腕下壓,斜著劃了道血痕。
然後抽出來、複插了進去,向右下劃了道。
鮮血滴滴落在地上,同樣染紅了Aze的FWG隊服,卻染得更豔更深。
Mount捂住了嘴,底的淡漠逐漸被驚恐取代,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他認出來了,Aze拿刀在自己胸口刺了個“M”。
Aze拔了出來,繼續刻著,“Y”字剛刺了兩道,Mount再也看不下去了,淚水奪眶而出,瘋了般去抓Aze的胳膊。
“瘋子,邊羽澤,你就是個瘋子!!”
他跪在地上,哭著衝他喊,緊緊抱著他的胳膊不讓他繼續。
那畢竟是他朝夕共處四、配合默契心有靈犀的隊友,就算他無法原諒他,他還是做不到鐵石心腸看著他自殘。
Aze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身形晃了晃,麵容有些蒼白,卻目光專注地望著Mount:“慕煙……”
Mount道,Aze概是故意的。
他癱坐在地上,捂著嘴失聲哭了來:“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邊羽澤,我到底欠了你什麼讓你這樣報複我……我為什麼遇到你……為什麼啊……”
聲聲的哭訴像刀直直捅在Aze的心上,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慕煙……”
他Mount哭完,聲音很輕開口,卻很堅定:“我錯了,我再也不那樣對你,如果有下次,我定先捅死我自己。”
“我陪你治療ptsd,我問過了醫生,最好的辦法就是重現那樣的場景卻是不樣的過程與結果。我再也不碰你,我就跪在床邊陪你睡覺。治好後我就離開你的世界,走得遠遠的,再也不來。”
他指尖動了動,試圖去拉Mount的手腕,滿目哀求:“……求你彆走……可嗎?”
Mount手腕動了下,Aze立刻收了手,不敢碰他。
Mount垂著頭,雙目放空不道在看哪裡,腦片茫然。
這兩天住在pw基地,他還是被夢魘驚醒,離開Aze隻是讓他對Aze的恐懼減輕、而對賽場的畏懼與心慌卻依然沒有緩。
謝珂也給他說過,ptsd有兩種治療方法,心理脫敏治療,而心理治療太費時間與精力,Mount是職業選手,要訓練與比賽,時間根本不夠。
而脫敏治療,解鈴還須係鈴人,需要Aze的配合。
所他說上輩子欠了Aze的,Aze讓他對他患上了ptsd,而最好的治療方法……卻依然離不開他。
——這也是謝珂給Aze說過的。
他可允許Aze陪Mount治療,但前提是Mount必須自己同意,不然再困難費力,他也絕不采用脫敏治療。
所Aze來求他了。
而Mount……他不道自己還能不能再相信Aze。
“慕煙。”
因為失血過多,Aze的意識有些恍惚:“求你……再信我次好嗎……如果不滿意,隻要你開口,我隨時就走……”
“我愛你,但我這次隻把你當作隊友、普通隊友、我的搭檔……”
“我們隻是……普通隊友,好嗎?”
普通隊友。
自己說出的四個字,順著胸口的傷痕,就這麼直直插進了心臟。
空氣靜默了良久,在Aze已經心生絕望之際時,他聽到了Mount的聲音傳來。
“希望你……說到做到。”
模樣的話,上次Aze聽到時是陣惡劣的滿足感,這卻隻剩淒涼與無儘的悔恨。
在意識恍惚間Mount的聲音有些飄渺似煙,卻給了Aze活下去的力量。
他扶著牆站了來,轉身就向外走去。
他不想再把狼狽的麵展現在愛的人麵前,強撐著到自己房間,前黑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