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朱微微一笑,“我全都不要。”
魏沁雪:“……”忽然沒有胃口了。
那名公子忙不迭答應下來,像撿到寶一樣,喜滋滋地下去張羅。
魏沁雪心中酸澀妒忌,氣地咬緊下唇,恨不能將麵前餐盤裡的食物都掃到地上。
以前這樣的場合,這些公子哥們都是圍著她轉,可是祁丹朱今日過來,就像有一顆更明亮的明珠遮住了她的光亮一樣,他們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祁丹朱的身上。
她明明神采依舊,卻失去了奪人心魄的魅力,她被祁丹朱的光芒牢牢遮擋住,變得微弱而渺小。
李玄武坐在台下眼睛直直地看著祁丹朱,他被父親鞭打的背傷還沒有完全恢複,本來疼得齜牙咧嘴,現在看到祁丹朱之後,那些傷口好像疼了一樣,他隻知道看著祁丹朱傻笑。
他不但沒有後悔因為想娶祁丹朱挨打,反而還覺得這是他喜愛祁丹朱的勳章,在他心裡,能為喜歡的女子受傷,那是他的榮耀。
他難得有機會見到祁丹朱,難掩心裡的激動,開口道:“殿下,您出宮賞月,可有想要的小玩意?例如民間的小吃、剪紙、麵具、宮餅……”
他一一細數著,恨不能將所有的好東西都搬到祁丹朱的麵前來。
祁丹朱彎了彎唇,單手托腮,若有似無地看著君行之,意有所指道:“我想要一個花燈。”
君行之斂眉而坐,微微愣了一下。
李玄武得了答複,神色激動萬分,“公主喜歡什麼樣的花燈?名貴的?精致的?還是彩色的?我這就去給公主尋來!”
祁丹朱掩唇而笑,目光終於落在他身上,問:“你身上的傷好了嗎?若是隨意跑動小心傷口裂開。”
眾人忍不住偷笑,李玄武一愣,隨即窘迫的紅了臉。
他沒想到祁丹朱竟然知道他被父親打的事,那是不是代表……祁丹朱連他喜歡她的事也知道?
他聽到祁丹朱的詢問,既覺得暖心,又覺得羞赧,他這麼大了還被父親追著打,實在是有失顏麵。
雖然他背上的傷還有些疼,但他還是裝出一副完全好了的模樣,紅著臉訥訥道:“好了……已經好了。”
他抬眸看向祁丹朱,傻乎乎道:“公主貌美如花,令人見之忘憂,我見到公主不但忘憂,還忘苦、忘疼、忘傷……”
他心中緊張,嘴又笨拙,搜腸刮肚的想說些好聽的讚美,看著祁丹朱的眼睛卻什麼都忘了。
祁丹朱看他呆愣的模樣,臉上笑意愈濃,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美麗的麵頰,打趣道:“沒想到本公主這張臉還能包治百病。”
眾人轟然大笑,紛紛揶揄起來,氣氛瞬間變得輕鬆,整間屋子裡都充滿了歡聲笑語。
李玄武麵紅耳赤,既窘迫又羞赧,但看到祁丹朱臉上的笑顏,卻忍不住偷偷為自己能逗她一笑而感到喜悅。
他撓了撓頭,磕磕絆絆道:“我現在就去給殿下找花燈,我前幾日養傷的時候,閒著無事給殿下做了一個……不是,我我我隨手做了一個花燈,正好可以拿過來……”
戶部王大人的兒子王桓亨沒聽清他在嘀咕什麼,不耐煩地站起來,打斷他道:“你買花燈送給公主有什麼意思?公主見過的好東西多了,那些花燈豈能入得了九公主的眼?如果不增添些趣味,公主怎麼會喜歡?”
李玄武抬頭看向祁丹朱,不知該如何是好。
祁丹朱饒有興致問:“如何增添趣味?”
王桓亨站起來,含笑拱了拱手,提議道:“殿下,我等剛才正要猜謎題,不如您便給我們個彩頭,我們誰猜中一題,便得機會可以給您送一盞花燈如何?”
祁丹朱道:“可。”
她向來貪玩,若能讓比賽多些樂趣,她倒是樂意奉陪。
魏沁雪臉都黑了,這彩頭不但不是讓祁丹朱拿出什麼物件來,還是猜中燈謎的人才能擁有給祁丹朱送花燈的機會,這分明是將能給祁丹朱送禮物當做無上榮耀!
“至於最後猜中燈謎最多的贏家……”王桓亨頓了頓,露出一番沉思的模樣,顯然還沒想好有什麼獎品能比給公主送花燈更令人雀躍。
魏沁雪直接道:“殿下,你既然在此,不如便湊個熱鬨,若誰猜贏的燈謎最多,您便賞給他個東西如何?”
憑什麼給祁丹朱送花燈才算彩頭,讓祁丹朱拿出東西來,那才應該算是獎賞!
祁丹朱轉眸看她,輕輕一笑,點頭道:“魏小姐的請求,本公主便大發慈悲地同意吧。”
九公主一笑,滿室生香,眾人不由看直了眼睛。
魏沁雪臉卻更黑了,“……”誰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