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2 / 2)

表姑娘 謹鳶 11160 字 4個月前

“我這孫女自小命苦,卻也不能再讓她受苦,若是我知道你再委屈她,我就是撞死在禦前也給梓妤求下和離書!”

“外祖母。”梓妤聽她太過嚴肅,在邊上拉了拉她袖子。

老人拍拍她手背,不讓她多說話,眸光銳利地看向許嘉玄。

許嘉玄被當著那麼些丫鬟婆子的麵教訓,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裡,連梓妤都擔心他那驢脾氣會不會犯,不想他隻是深深吸一口氣,朝老人揖一禮。

“在下不才,卻從來沒想過為難梓妤什麼。您放心,梓妤既然嫁到我許家,那任誰也不會把她當外人。”

梓妤隻以為他不多喜歡自己,但也不討厭,可今天聽到他這番話,細細一品又似乎有些什麼在裡麵。

但許嘉玄神色太過淡然,而這樣一句話似乎更多又像是對陳家人的承諾,不將她列在與陳家有舊怨之上。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多想了。

兩人隻要像剛才在房裡那裡能和平相處下去,她覺得已經十分不錯。

她是個隨遇而安的人,這樣就好。

陳老夫人似有質疑地再三打量他,最後才唔了一聲,讓兩人去見大孫兒道聲喜,可算把梓妤給放回許家去。

許嘉玄出了老人院子,見到梓妤的表兄弟臉色又是平素的冷漠,一句恭喜也不鹹不淡的,陳大少爺摸摸鼻子,趕緊地把這煞神送出門。

梓妤見陳瑩玉不舍地拉著自己的手,就朝許嘉玄說:“什麼時候我們請表哥和表妹也到家裡坐坐,園子裡的那片楓葉林好看。”

許嘉玄掃眼了陳瑩玉,見她跟隻受驚地兔子一樣往她身後縮,有些看不上陳家這個嫡女。

他會吃人麼,膽子那麼小,還好皇帝沒給他賜婚這個!這麼想著,他自己都一愣,梓妤還盈盈看自己,他耳根莫名又發熱,說:“你是世子夫人,府裡的事情哪用事事過問我。”

他極給麵子,惹得梓妤抿嘴笑,跟陳瑩玉約好到家裡來玩的時間,又讓她帶上她的小姐妹們。

許嘉玄不耐她還站在這裡囉囉嗦嗦的,也不管陳家小輩怎麼看,再度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直接塞進馬車,自己也跟了進去。

陳瑩玉看得直張大了嘴,陳家大少爺一把就伸手捂住了三弟的眼。

——這煞神,怎麼也不注意點影響!

馬車裡,梓妤難得臊紅了臉,白皙的肌膚上染著霞色,說不出的誘人。許嘉玄看得直心癢癢,隻能抓過她的手,拿指覆摩挲著她細滑的肌膚,滅滅心裡那股衝動。

等回到家裡,許嘉玄發現自己忘記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忙把在袖子裡的聖旨翻出來,遞給梓妤。

“這是陛下朱批的冊封誥命聖旨,你收好。”

梓妤接過,展開一看,果然皇帝的禦印在上頭,可為什麼會給到許嘉玄,不應該由禮來宣旨嗎?

她正想著,前院的管事就匆忙前來,說是有陛下的賞賜。

侯府一眾人都得上前接賞,但賞賜的東西隻是給梓妤的,是恭賀她封得誥命。

許嘉玄盯著看大大小小十餘個箱籠,心裡對明德帝和梓妤間忍不住再起疑慮。

宮裡的娘娘晉位恐怕都沒有這樣的隆恩。

明德帝是不是對他的妻子太過特殊了?!

接過賞後,劉氏說晚上要請二房的也前來熱鬨熱鬨,要給她賀喜。許嘉玄不動聲色去了外書房,吩咐自己的心腹去查查梓妤的香囊是怎麼送進宮的,再又寫了封信,給送到玄靈觀。

當晚,許家二房的人都前來吃宴,梓妤謙遜地謝過眾人祝賀,也喝了幾杯。

宴散後威武侯就回房了,二老爺領著妻子略坐一會也要回西府去,在離開前又和長子嘮叨起來,趁著酒勁竟在侯府裡就要抬手去打許嘉清。

許二夫人抱著他的腿直哭,其他庶出的男孩兒躲在一邊看兄長的熱鬨,心裡恨不父親就真打了這個嫡兄。

本是梓妤的好事,結果鬨得亂七八糟,許嘉玄心裡還堵著香囊的事,臉一冷直接砸了杯了:“二弟留下,今晚就在侯府留宿,我倒是要見識一下二叔的厲害!”

許家如今靠著許嘉玄支撐門庭,許二老爺到現在也隻能在五城兵馬司牢個百夫長當當,以後還是事事靠這個侄子。被他一摔杯子,酒也驚醒大半,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句,帶著妻子和庶子離開了。

劉氏在這種事上從來不敢多話,怕被許嘉玄誤會什麼,梓妤隻能打圓場,讓人先把杯子給拾了。

許嘉清一臉慚愧給梓妤道歉:“叫大嫂看笑話了,還攪了大嫂的喜事。”

梓妤大度地笑笑說:“沒事,二叔是喝多了,一時酒氣上來。”

許嘉玄此時站起來,說把許嘉清送到客房去,讓她坐著輦先回房。

梓妤目送兄弟倆搭著肩往外去,跟劉氏告退後才慢悠悠上輦。

今晚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蓋住,明兒有要下雨的跡象,迎麵的風都帶著濕寒。

許嘉玄把堂弟送到客院,拍了拍他肩膀:“好好溫書,你搬侯府來住,莫要再在外頭,讓二叔三天兩頭就去尋你麻煩。你既然不想從武,從文顧忌多,在外頭住著也容易給人扣個不孝的名頭。”

許嘉清感激地眼角發紅,點點頭應下。

許嘉玄帶著夜裡的涼意回到屋裡時,梓妤正在沐浴,屋裡靜悄悄的,隻有小東西在架子上跳來跳去的聲音。

他才走過槅扇,小東西拍著翅膀就飛了過來,朝著他臉飛來的,竟是要拿爪子抓他!

許嘉玄不屑笑笑,一偏頭,小東西險些要撞到他身後的槅扇上,拚命拍著翅膀在半空中打了旋才躲過去。

它氣得連話也不說了,尖叫一聲。

許嘉玄見它不罷休,知道它還真是因為拔了兩回毛恨上自己,梓妤也不在,當然不跟它客氣。

在它再朝自己撲來的時候伸手就要鉗住,哪知淨房響起開門聲,他耳尖,伸出去的手硬生生收了回來。小東西瞅中機會,一爪子就抓到他領子,然後轉頭就飛向淨房,邊飛邊喊:“小魚救命——”

許嘉玄:“.......”這鸚鵡簡直王八蛋!

梓妤從淨房出來就被小東西撲了個正,好在許嘉玄人是站在槅扇前的,離鳥架子遠著呢,梓妤根本就沒想是許嘉玄在欺負小東西,隻當它被他回來嚇著了,捧著它安撫幾聲,給鎖回架子上。

許嘉玄冷眼看著那成精的小玩意,決定明天催促六順早些把那隻貓兒訓練出來。

不給它弄個天敵,真是要反了!

到了晚上兩人歇下的時候,許嘉玄還是惦記著梓妤的傷。她沐浴後出來的時候,臉頰紅紅的,綠茵在邊說看著傷口好一些了,經過他的時候還帶著怨氣瞅自己一眼。

他思索著,把高幾上沒滅的燈挪進帳子裡,放到床頭上。

梓妤已經閉著眼,被明亮的燈一照,她奇怪睜開,就見許嘉玄低著頭一錯不錯盯著自己。

她下意識往裡頭縮了縮,許嘉玄見她的動作,心裡懊惱,一把拉住她手:“我什麼也不做,讓我看看傷好不好。”

這哪裡是他說看就給看的!梓妤瞬間就把手抽了回來,許嘉玄又去拽住,還順勢將她扯到自己身下壓住,去親吻她。

“小魚,讓我看一下,我心裡著急。”

他的聲音因為在親吻變得細碎,有著哄慰的溫柔。

許嘉玄從來沒有這樣哄過人,這種體驗讓他覺得怪異,卻不排斥。她是他的妻子,他溫柔一些沒有什麼不對。

梓妤躲不開他的吻,氣喘籲籲:“不能看,你知不知羞。”

許嘉玄嗤笑,他們兩人都圓房了,有什麼羞不羞的!

他不管,隻顧吻她,想著看能不能把她親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去扒她褲子看傷。可是這一吻,梓妤還十分靜,他卻沉溺了進去。

她真的......好香,又香又甜,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

他的輕吻成了深吻,最後又不滿足地移到她耳垂上。

兩人這麼肉擠肉的蹭著,他渾身血液都跟在暴動一般,讓他難耐。可到底還是有那麼一絲理智的,硬生生讓自己抬起頭,不再放縱。

就在抬頭的那瞬間,他眼前是一片雪光。他原以為是燭光的折射,可再低頭一看,梓妤的衣襟不知什麼時候鬆開了。裡衣下膚如凝脂,欺霜傲雪,雪中一點粉嫩,是他未曾見過的瑰麗。

許嘉玄似乎是耳朵嗡鳴了一聲,下刻全身往下湧的血液竟是衝上了頭,他鼻頭一熱,一點殷紅的血跡就‘吧嗒’滴落。

梓妤正要去掩住衣裳,結果抬頭就看到許嘉玄鼻血橫流。

梓妤:“......”

許嘉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