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1 / 2)

表姑娘 謹鳶 12846 字 4個月前

“這是真的啊。”

梓妤看著指頭上的幾根胡子, 訕訕一笑。

許嘉玄咧著嘴, 反手在嘴角火辣辣處一摸,摸到一點血印子, 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幾天不修邊幅,自然是要長胡子的。”

梓妤見他始終沉著張臉。自他從玄真子那頭回來情緒就不太對,眸光一轉,輕輕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還疼麼?道長究竟跟你說什麼了, 你似乎很生氣。”

生氣?

許嘉玄居然露了個冷笑, 他何止是生氣!

卻又不說話,隻盯著她看,那雙深邃的眼眸內有什麼在翻湧,梓妤被他看得不寒而栗。

“……究竟怎麼了?”

她輕輕推了他一下,這是什麼眼神, 想要生吞了她一樣。

“小魚。”

他終於在沉默良久後喊她, 梓妤噯了一聲,等他後話, 哪知是被他抬了下巴吮住唇。

他挑逗著她細滑的小舌, 不知疲倦似地追逐糾纏。

梓妤覺得他有些急躁, 被他胡子紮得也不太舒服, 發出輕細的不滿哼聲。

許嘉玄終於鬆開她, 又去親她耳朵, 圈著她腰的手已經往裙下探去, 讓她在撫慰中猛地打了個激靈。

她抓住他要亂來的手:“這是要做什麼!”這可是車上, 還青天白日的, 能被他臊死!

“小魚……彆拒絕我。”

他咬著她耳朵,不知怎麼的,低沉地聲音竟有著幾絲不安,仿佛是在哀求。

梓妤心頭怦地一跳,他又在耳邊連聲的喊她小名兒,一聲又一聲,輕輕敲擊在她柔軟的心頭上,就那麼軟了半邊身子。

……

梓妤閉著眼,死死咬著唇,被他抓著腰頂弄得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外頭是車馬行進的聲音,不時還有侍衛低聲交談的說話聲傳入耳中,讓她有種暴露在人前的不安和羞恥感,偏這種刺激讓她身子又越發的敏感。

“許嘉玄……好了嗎?”

她到底是招架不住了,帶著哭腔催促。

他去吻她發紅的眼角,即便閉著眼,那為他綻放的嬌媚風情亦掩蓋不住,特彆是這似泣非泣的軟糯嗓音。

“小魚不喜歡嗎?”他輕喘著,依舊是不急不緩地抵弄。

梓妤搖頭,卻遭到他不滿地用力征伐,被撞得險些連唇都要咬不住,要喊出聲來。

“彆怕,外頭聽不見的……”他見她渾身都在抖,眼角泛著淚光,實在是叫人憐惜,撫慰地吻上她唇,動作輕柔了許多。

梓妤揪著他的衣襟,又臊又難耐,隻想他快些,哪知此時車輪子撞了地麵的碎石,一陣顛簸的刺激叫她喊了出來。

還好唇被他含著,那聲音溢到嘴邊就隻是輕吟,可也夠讓她紅了臉,心臟一陣狂跳。

許嘉玄鬆開她的唇,見她又驚又怕的,也舍不得折磨她了。

不管玄真子說的有多荒謬,她眼下就是在他身邊,怎麼可能會有那些事發生?

回想起玄真子那些話,他心頭又有戾氣翻湧,梓妤見他停了好半會,相試圖從他身上下來。這一動,就被他又按了回去。

“嗯……”梓妤眉尖蹙起,因為突然的動作而後仰。

“難受?”

許嘉玄見她眼角的濕意都凝成了淚珠在搖搖欲墜,知道她總是受不住自己,重一些深一些便會蹙著眉尖。

他憐愛地吻去那點晶瑩,一邊親吻一邊低哄:“很快就好了,小魚喊夫君……”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要求,特彆是情|愛上,梓妤一時張不了嘴,總覺得夫君二字在此時太過旖旎。

他也不著急,托著她的腰,唇不時落在她耳後和脖子,動作溫柔又極耐心地一遍一遍讓她喊夫君。

梓妤隻覺得他這是在用鈍刀子磨人,意識都要被他磨得不清了,也顧不上什麼臊人難以啟齒,顫顫地催促著:“許嘉玄,夫君……快一些,難過……”

許嘉玄總算是露了笑,繾綣地親吻她,用在她身上的力道溫柔又堅定。梓妤抱著他的肩頭,飄飄蕩蕩了許久才到岸,依著他良久都沒動彈。

他將她汗濕黏在臉頰的碎發撇到耳朵,從袖子裡扯出帕子給她擦額間的汗,又探手將她背後的細汗一並擦去。

梓妤身上總算是舒爽了些,發現他手往下要抬身替她清理,她伸手擋住:“再等一會兒。”

許嘉玄反倒一愣。梓妤不想解釋從外祖母聽來的那些羞人的說法,將臉埋在他頸窩,耳根通紅,就是拉著他手不讓動。

“再等一會,怕是舍不得讓你下來了。”許嘉玄失笑,還故意挺了挺身。

梓妤倏地抬頭,瞪大眼看他,感受到才沉寂的小嘉玄又在蠢蠢欲動……

**

昨夜下了場大雨,回程的時間比去時多耗了半個時辰。

梓妤下馬車的時候,走路都彆扭,回到清竹院就要了熱水,偏有人沒羞沒臊又纏了上來,又累又倦睡下,再醒來已經天都要黑了。

許嘉玄卻是出了府。

綠茵伺候著她梳頭,傳著話:“世子爺說讓您先用晚飯,不用等,不知什麼時辰才會回來。”

“可有說做什麼去了?”

“似乎是去鎮撫司了。”

梓妤便沒再問,探聽起宮裡的消息:“知道皇後娘娘身體怎麼樣了?太子那頭情況呢,哪些大臣參與彈劾?”

莫正清早就送來了信,綠茵正好給遞上:“我聽翠紅說,莫千戶來送信的時候,嘴角有些淤青,似乎是跟人打架了。”

“打架了?莫正清可不是魯莽的人,誰能氣急了他動手?”

綠茵也不知道,搖搖頭。

梓妤就先拆了信看,上麵有著彈劾太子一眾大臣名單,冷冷一笑:“真是一群牛鬼蛇神。”除了老三的人,連著二皇子四皇子都插一腳,她外祖父那頭也得跟著犯愁了。

綠茵聞言探頭看了眼,說道:“二殿下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當‘閒王’嗎?怎麼也跟著湊熱鬨了。”

“真是想當閒王,就該早早請旨離京去封地,不還是為沒大婚的借口拖著。他這是光吃餃子不拜年,裝傻的老手!”

這些個皇子哪個就好相與的。

梓妤將信丟桌上,上麵還寫著吳皇後這幾日進食情況好一些,總算是有個不煩心的事。

她決定明兒就進宮去,正好小林氏那頭也有決意,吩咐道:“跟莫正清說我明日一早就進宮謝恩,讓他替為通傳一聲。”

等綠茵離開,梓妤突然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逼供’許嘉玄,好好的把太子推到風頭浪尖上去做什麼。

然而此時已經晚了,人又逃之夭夭了。

她用過晚飯後就坐在炕上看書,準備等人回來,小東西吃飽喝足,窩她腿上昏昏欲睡。哪知這麼等到困了,都過了三更天也沒個動靜。

她隻好把小東西放回架子上,自己先上床歇下,可一閉上眼,又不由自主想起平王世子額角有傷的事來。

許嘉玄說可能是在離京前宮門那裡磕的,既然有傷,又能確認這一切都是平王世子搞的鬼……她睜開眼,看著帳頂,那她夢見那個人會是平王世子嗎?

算起來,平王世子和她也算是堂兄妹了。

夢裡那種因為對方親近的厭惡和惡心浮上心頭,讓她煩躁翻了個身,腦海裡那人身上的簇新龍袍亦揮之不去。

可是除卻這些,她根本分辯不出那人究竟是誰。

都怪玄真子瞎說,說什麼夢境可能是承載著過去或是能預測,讓她現在越想越靜下不心。

梓妤也不知道自己翻了幾個身才迷迷糊糊睡著,半夢半醒間,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被擁著睡得香甜。

次日有早朝,許嘉玄天未亮便起床換上朝服。

梓妤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動靜連眼也沒睜,隻說今兒要進宮謝恩。

“那我等著跟你一塊出宮。”許嘉玄係好佩綬,話落好半天,卻沒有回應。

他走到床邊一看,她又抱著被子睡著了。

他就在床邊靜靜站了會,才轉身離開。

梓妤算著時間進宮,小林氏不願意與她一道,在她離府好一大會,坐了另一輛馬車往皇城去。

命婦謝恩,如若沒有皇帝直接傳召,都到皇後跟前磕頭便是全了禮。梓妤昨兒送了信,她知道明德帝有空了肯定召見,但仍還是先往吳皇後那裡去。

坤寧宮裡還一如往前的莊嚴奢華。

今日前來請安的宮妃居然都還未離開,熱熱鬨鬨坐一了殿,梓妤前來,免不得要多禮。

吳皇後看起來氣色確實好了許多,臉頰上有著自然的紅暈,溫柔笑著讓她坐到身邊,拉著她手說道:“又好些天沒見你了。”

梓妤從吳皇後的笑容中尋不出太子所說的端倪。對方一如既往,對她慈愛溫柔,實在是不像知道了一切的樣子。

她斂斂神,收回視線,乖巧地回道:“聽聞娘娘前些日子病了,本該進宮問安,卻又怕擾了娘娘清靜,直到今兒才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