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課的時候,Queen對學習內容沒有概念,不知道謝雁的成績已經拔尖了,這些課程對她來說都是回頭複習的小兒科而已,還以為謝雁是看了教輔資料上的解答過程,再加上有點基礎才能夠給他們補課。
晚上肯定也是和自己一起再看高考專題。
然後她就看見那本厚厚的轉頭一樣的書上麵寫著“空氣動力學”,還有數本外語資料,打印出來的,這年頭打印不便宜,但謝雁買了一部打印機放在書房,學習完全不用擔心硬件問題。
“這是什麼?”
“論文。”
“論文?”
謝雁想了想,儘量用她能明白的語言進行描述,“就是針對某個專題進行的專門論述。”
“我之後不會也要看吧?”
Queen代入感太強,已經開始想跑路了。
“現在不用,”
“高考呢?”
“高考也不用。”
Queen打出了一串問號,“那你還看?”
風箏在旁邊低頭翻書,“現在不用的意思,就是以後可能會用。”
理解滿分。
冬天的地板冷,謝雁還買了毯子,撲在地上,中午的時候,Queen趴在上麵睡著了,手裡還拿著書。
風箏從外麵進來,放輕了手腳,看向沙發上睡午覺的謝雁。
他輕輕笑了一聲,看著兩個人睡著的樣子,看了一會,客廳裡鐘表走的噠噠作響,他進了廚房,去給兩個人做午飯。
阿姨受了傷,住在醫院,暫時不能來,家政公司換了個人,但風箏不習慣家裡常來人,隻是每周對方過來打掃一下,平日做飯就他和謝雁。
而附近就有一個菜市場,他早上去買了菜,回家時總覺得自己提前過上了退休生活。
在高(瘋)強(狂)度的寒假補習過程中,時間過得很快。
Queen一直沒說這件事,但臨近開學,她還是不得不麵對,“風箏,你可以參加高考,但是你知道我的情況。”
“我本來就是來混個畢業證的,沒有考試的資格。”
風箏說,“這的確是個問題,等報名的時候,如果不行再說吧。”
他們兩現在就是在走一步看一步的情況下,逐漸被謝雁買來的知識海洋所淹沒。
兩個人在門口說這件事,
二樓掉下來幾片葉子。
謝雁抱著幾個本子從外樓梯蹭蹭跑下來,“猜猜我給你們帶了什麼驚喜?”
“新的習題冊?”
謝雁說,“習題冊那怎麼能算是驚喜呢?那是日常禮物呀!”
Queen:……
你就離譜。
謝雁拿出來一疊資料,“這是你的身份證和戶口本,”
身份證上的少女五官清秀,眼皮有些向下,眼睛看著鏡頭,帶著幾分不耐。
身份證上的名字,
鄭晴。
Queen看完身份證, “怪不得那天你叫我們一起去拍照,還非要搞怪和正式的都拍一遍?”
謝雁說是以後報名用的證件照,結果是身份證照!
“你怎麼做到的?”她看向謝雁。
“我當然有自己的辦法,這你們就不用管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找人去找了Queen在出生地,她父母雙亡,剛滿十八歲,戶口原本掛在叔母那裡,錢給到位,對方巴不得立刻把她戶口獨立遷出去。
接下來就是辦身份證,還有其他資料就行。
她又找到了學校,重新給Queen辦了入學資料,她沒有之前的學曆,以社會考生的身份,借讀在學校,屆時同樣可以參加高考。
和她之前張牙舞爪的性格不同,她的名字還很好聽。
晴字,有陽光,有青色,
寓意著陽光,溫暖。
“以後可以叫你晴姐嗎?”
謝雁說,“這個名字多好啊。”
“不好,很難聽,”
她轉過身,猛地擦掉臉上的什麼東西,手裡還拿著那張嶄新的身份證。
謝雁說,“我已經和學校說好啦,你回去我們還是一個班,然後我們一起參加高考。”
她把風箏拉過來,問他,“是不是?”
風箏笑了一聲,“是。”
“要不然這一個月的書,白看了不是?”
謝雁說,“你呢?”
Queen轉過來,說,“我不管,我還是叫你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