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
難怪有魄力叛出家門,祖宗都不認。是個乾大事的!
桃鳶可堪大用的印象深刻印在她心門,她同樣不敢多看,做賊似地拐入另一扇門。
再過幾月就要做母儀天下的皇後,婚前她要不玩玩,簡直對不起自己。
祖母說了,李諶娶她不見得會容忍她誕下龍子,甚至心再狠點會直接將她當吉祥物養著,不與她同房,徹底斷去陸家出一位皇子的可能。
祖母還說了,有陸家做支撐,她這個皇後想怎麼做怎麼做,完全可以憑心意來,大事上不出錯,皇後的位子就還是她的。
與其說李諶需要一位皇後,不如說他需要的是一位不會背刺他的盟友。
這點她可以做到,她不僅會做李諶的盟友,還會一點點把權利握在手中。
陸儘歡瀟灑一笑,入門欣賞舞姬的舞蹈。
一個兩個的,怎麼都比她熟悉?
陸漾咬牙。
又等了十幾息,桃鳶與大掌事說清訴求,大掌事曖.昧的眼神往陸漾臉蛋、腰腹繞了一圈,看得陸漾渾身不舒坦。
她自去準備相關事宜,桃鳶領著小未婚妻來到三樓的一間廂房。
憋了好久的話不吐不快,陸漾忍著醋酸:“鳶姐姐不是頭回來?”
“以前少不更事扮作男裝來這看了看。”
“不止是看了看罷?”
桃鳶轉過身來看她:“你以為呢?我從不在這過夜,也沒勾搭其他人,隻是看了看。”
好奇心蓬勃旺盛的階段,大人越是不準,她越要去瞧,瞧過之後震驚有之,無聊也有之,如今年歲到這兒自然通達欲.望,這才想著調.教調.教她稚嫩的小未婚妻。
隻是親一親能傻樂三天,放在大周都能笑死人了。
陸老夫人實在會養孩子,養出一塊純粹無瑕的美玉。
臨門一腳桃鳶起了遲疑,糾結要不要繼續把人教壞。
往後若是做妻妻陸漾一直這樣子可不行,她不喜歡歡愉一場還要操心有的沒的。
諸如破廟那晚,她累得不輕。
她也有適當的需求,正巧有那麼一個人,正巧她不反感陸漾的親近,成大事者要先解決身體的本能需求才能更好地保持神思通明。
不至於憋壞。
桃鳶想活得長一些,快活一些。
已經開始擁抱自由,能不受委屈,儘量不受委屈。
她在諸事上儘善儘美,就容不得一丁點瑕疵,陸漾眼下是美玉,卻不懂如何伺候人。
且太害羞,害羞之餘總懷著蠢蠢欲動想欺負人的心。
得她一番解釋,陸漾低頭羞愧:“鳶姐姐,你究竟要讓我見識什麼?咱們回家不能見識麼?”
桃鳶主意既定,勾著她的手指輕聲慢語:“不能,好好待在這,當是罰你了。”
陸小少主輕歎一聲,垂眸很想摸摸她的肚子。
大掌事在門外道:“桃姑娘,陸少主,都安排好了。”
“你下去罷。”
“是。”
桃鳶帶著陸漾進門,房門掩好,她牽著陸漾的手來到一麵牆,擺在桌子的花瓶挪開,牆麵顯出圓圓的洞眼,剛好對著隔壁那間房,能看清裡麵的擺設和雪白的脊背。
“這……”
陸漾倒退兩步,漲紅臉。
雪白的綢布蒙在她眼睛,桃鳶好心情地在她腦後打了蝴蝶結:“彆驚慌,這是坊內常有的事,名為‘觀洞歡’,我想你是不願去看的,那就來聽一聽。”
她貼著陸漾耳畔柔聲道:“裡麵的是不願暴露名姓的貴婦和坊內數一數二的‘小白臉’,咱們留在這間房也是她們二人同意了的,咱們在這,她們反而能儘興。”
陸漾瞠目結舌。
某些時候她活得簡直不像周人,世家出身的桃鳶對這些都能說出幾句門道,她卻一無所知。
一是年歲小的緣故,二是忙於生意,無瑕分心。
甚者陸老夫人原本打算把儘歡許給她,是以她不願學的都教給了儘歡,企圖教兩人互補有餘。
陸儘歡做不成陸少夫人,這堂課勢必要桃鳶給她補上。
“好歹是做母親的人了,好好聽著,學著點。”
陸漾被她一句“學著點”羞得後頸發紅,她一直以為自己很強,難不成在姐姐心裡,她很差勁?
隔壁房的貴婦喊出銷魂的嗓兒。
專職服侍貴婦的女子在春柔坊被稱呼為‘小白臉’,年輕俊俏的小白臉折身跪下去,陸漾看不見,聽得見。
一聲聲的淫.詞浪語朝她襲來,是她十八年聞所未聞的。
小白臉身兼重任,不僅要照顧好包她的貴婦,還得為隔壁房‘觀洞歡’的客人做出詳細講說,省得是個半吊子,一知半解。
她做這事有幾年了,經驗豐富,自覺再笨的人經她一番指導,木頭都得在這事上開竅。
陸漾呼吸微亂,喃喃地喊“姐姐”,蒙著眼,好似回到那晚的癡纏。
她好想。
好想要鳶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