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漸涼,桃鳶出門前在陸漾反複纏磨下終於答應在頸間圍了兩圈紗巾,以此來掩住某人的‘情切意狂’。
踏入鎮偱司衙門,宋拂月見著她人,笑吟吟的:“大人晨安!”
崔瑩也小跑過來,見了桃鳶圍在脖頸的紗巾,眼神微妙,嘖嘖嘖,才多久,大人不是坦坦蕩蕩的很麼,這是知道害臊了?
“晨安。”桃鳶有一霎的不自在,然想到紗巾下的痕跡是怎麼來的,她心頭再度浮起對陸漾的無可奈何,一個人肯為你斂去所有鋒芒,化作春雨伴你日夜,的確很能觸動她的心。
她腰酸腿軟,感歎上了年紀後也沒幾年好折騰,有些遺憾可惜。
“大人?這是今日大理寺送來的案卷。”
她回過神,方才那個柔情似水的女子仿佛人們眼花生出的錯覺。
魯陽公府一倒,朝廷總算有了空閒職位,李諶及時將選定的人才安排好,很滿意此次問罪薛家的收獲。
陸漾賠償的二十萬兩黃金入了國庫,刑部從薛府查出大量存銀、古董,一應入了當今陛下口袋。
三法司最近忙著向宏圖塔遞交奏疏,請求更改周律關於以金抵命的法規,幾經完善修改,士族不再享有此特權,桃鳶以鎮偱司統領的身份向李諶遞上一份奏折。
宏圖塔,李諶放下手裡的奏折,笑笑:“朕這位統領,不簡單。”
陸儘歡輕點下巴:“簡單的又如何能入陸家門?”
兩夫妻心照不宣,無論陸漾還是桃鳶,是聯盟者,也是李氏皇族銳意改革的大殺器。
薛家一倒,對其他世家起到
肉眼可見的震懾作用,李諶左思右想:“少主朕已經賞無可賞,不如朕給桃統領升官罷?”
“陛下聖明。”
日落黃昏,大監奉旨而來,桃鳶由原先的正四品統領連跳兩級成為新鮮出爐的正三品大員,不僅如此,李諶又從軍部調二百人擴充人員規模。
鎮偱司乃天子耳目,權限之大,直接跳出三法司轄製,此行是封賞,也是監督。
“陛下還真是謹慎。”
私房夜話,陸漾摟著發妻耳語:“不過有個謹慎的陛下,總比大周有一個昏聵的陛下好許多。不過姐姐最近太累了,我看了心疼。”
她輕蹭桃鳶鼻尖,桃鳶半睡半醒,眸子惺忪地抬起。
內室燃著一盞燭火,她懶散望過去,親親陸漾會說話的眼睛:“為國為民,累也是值得的。”
她又在說場麵話,場麵話雖說也是真心話,但畢竟與這滿室旖.旎不符。
陸家的大鳳凰到了枕邊人身邊,莫說在外的鋒芒,便是房事上凶狠強勢都要人提醒,她笑得不懷好意,偏生眉眼溫和,怎麼瞅都不像壞人:“那為我呢?”
為國為民操勞是值得的。
為我呢?
桃鳶睡意醒了大半,指尖若有若無地撓在這人下巴,陸漾愜意地閉著眼,頭仰起:“姐姐,你倒是說呀。”
她舒服地像隻貓兒。
“為你,自然是百轉千回,怎樣都情願。”
內室一靜。
陸漾倏地睜開眼,牢牢握著她肩膀:“真的,真的為我百轉千回,心甘情願?”
她投來的視線太燙人,桃鳶不動聲色避開:“你不信?”
“我怎會不信?”陸漾喃喃道:“我是不敢相信。”
她挨桃鳶極近,近到隨時能傾身吻得她七葷八素,桃花眼亮晶晶:“甜果果,你是不是開始鐘意我了?”
“你喊我什麼?”
“甜果果。”
桃鳶抿唇,神色看不出喜怒:“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喊?”
“甜果果!甜果果!就喊了,我不僅要喊,我還要——”
“還要?”她聲線上揚。
陸漾笑嘻嘻:“我還要一點點品嘗果的鮮美。”
她當真是膽子大了。
桃鳶垂下眼簾:“你怎的不喊我姐姐了?”
“喊姐姐是情趣,喊甜果果,是情意攀到頂峰,忍不住地就想要和你更親近。”
姐姐哪有甜果果親昵喜人?
因是桃鳶的乳名,每次喊著,唇齒好似都是甜的。
“更親近?”
陸漾把玩她的手指,下巴搭在她胸前,神情無辜:“你不覺得嗎?”
她低頭親她隆起的胸房:“我沒做夢罷,你的心門要徹底為我打開了?我可以永遠住在這裡,再不出來麼?”
桃鳶目色怔然,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連問,心緒有史以來的混亂。
晃神之際,聽得小女郎輕柔遲疑的問詢:“我可以摘下你了嗎?甜果果,我能夠霸占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