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遭受羞辱的事,司蘭蘭當然不可能說的太詳細,她也就隻聽了個大概。
卻不成想,原來那個羞辱司蘭蘭的小姑娘竟然就是桑喬。
付曉腦子裡不受控製的回想起初見桑喬那天。
她滿腔熱忱,這個桑喬卻和邊雲旭一樣,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她,後來更是起著哄讓邊雲旭對岑英那個浪蕩的女人表白了心跡。
那日她遭受到的屈辱,並不比司蘭蘭被邊家趕出來的那個夏日少半分。
原來她們倆所遭遇的一切,都有桑喬的一份功勞。
付曉恨邊雲旭不懂她的心意,對她視而不見,可她又舍不得恨的太過,因為她愛他。
她同樣恨岑英那個浪蕩的女人,搶走了邊雲旭所有的注意力,可她同樣不敢恨的太過,因為她惹不起岑英那個女人,岑英的爸爸是從政的,碾死她和碾死一隻螞蟻沒有區彆。
可她心裡的恨總歸是要有個宣泄對象的,既然是桑喬促成岑英和邊雲旭的,那就讓桑喬來承擔她這份恨意好了。
反正聽席遠濤說,桑喬不過是邊家的管家領養的一個孤女,邊家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護著這個管家領養的孤女。
司蘭蘭拳頭緊握,指甲不自覺地陷入掌心,她卻像是感受不到痛意,隻死死地盯著桑喬。
“桑喬,你有想過會再見到我嗎,當年那麼冤枉我羞辱我,你這些年有感到一絲愧疚嗎,你的良心有過一刻的不安嗎?”
喜歡看熱鬨是人類的天性,看著周圍逐漸聚攏的學生,桑喬微微頷首,五年不見,司蘭蘭的手段雖然沒變,但段數高了不少。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一招鮮吃遍天?
聽著四周傳來的細碎議論,桑喬站的筆直,“冤枉?羞辱?你是不是搞錯了設麼?”
“至於愧疚和不安,這話不是應該問問你自己嗎?”
笑話,心懷不軌的人都沒愧疚不安,她一個承受陰謀詭計的人為什麼要愧疚不安?
“你···”
“我什麼?”
司蘭蘭一個你字剛出口,桑喬就及時打斷,不給她表演的機會。
“我當初為什麼讓爺爺辭退你,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還是說你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由著你挑撥離間?”
“如果你忘記了自己被辭退的理由,需要我把當初老夫人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嗎?”
司蘭蘭的手攥的更緊了,眼睛脫窗似的蹬著桑喬,額間青筋隱現。
不該是這樣的。
這還是那個瘦弱話少,連不想聽她解釋都無理拒絕,隻能慌忙跑開的孤女嗎?
為什麼她現在變得這麼伶牙俐齒!
司蘭蘭當然不想桑喬把老夫人說過的話再說一遍,讓她再遭受一次羞辱,且這次的看客比那個夏日更多。
被桑喬的改變打了個措手不及的司蘭蘭一時無法,隻能使出老辦法,眼眶瞬間盈淚。
付曉恨鐵不成鋼的暗暗瞥了眼司蘭蘭,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