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乾隻是最粗糙的炮製方法之一,想要效用更好的車前草,可洗淨車前草後用文火加熱,炒至略有爆聲並有香氣逸出時取出放涼,也可在炒至略有爆聲時灑些鹽水,再炒乾放涼,此謂鹽車前子。”
桑喬沒想到光是一項炮製裡麵就有這麼多學問,看來她的醫者仁心之旅,光是醫者就還有相當長一段路要走。
想想水藍星那些醫學生,哪個不是廢寢忘食的學到頭禿?隻希望她能在頭發掉光之前,點亮成就吧。
桑喬不是很抱希望的想。
跟著申全學了一天認識草藥和草藥炮製的桑喬很是頭昏腦漲,但再頭昏腦漲也還是要繼續學,很是學了幾天後,老人家突然被人叫去了衙門。
“衙門來活兒了,我今天怕是得很晚才回來,你午時給我送點飯食去衙門。”臨出門前,申全對桑喬道。
以往他午食或是晚食都是在外麵街上買些餅子對付,又貴又難吃,現在既然有了桑喬,他也就不委屈自己了,乾脆叫桑喬給他送飯去。
說完申全就打算走,卻被桑喬一把拽住了衣袖:“爺爺,您是去給人驗屍麼?”
申全好笑道:“我是仵作,去衙門不是給人驗屍,還能是去喝茶不成?”
知道申全確是去驗屍的,桑喬便眼睛發亮的放他離開了。
醫者仁心第二步,熟悉人體構造,從觀摩驗屍開始。
是的,桑喬打算去觀摩申全驗屍。
她知道係統所說的醫者仁心在古代多半是指中醫,但這並不代表西醫在古代就毫無作用了。
且無論中醫西醫,熟悉人體構造都是必不可缺的一環。
申全一走,桑喬就趕緊做了些蔥油餅,然後急忙忙的趕到了縣衙,再然後就被縣衙門口的衙役攔了下來。
“何人竟敢擅闖縣衙!”
桑喬臉上堆笑:“官爺,我是來給我爺爺送午食的,我爺爺是衙裡的仵作。”
攔著桑喬的衙役見桑喬頂著個疤衝他笑,很是不樂意的皺了皺眉,這般容色,笑起來嚇人的緊。
“你是申全的孫女?我怎麼不知道申全什麼時候有個孫女了?”衙役懷疑的看著桑喬。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便看出了這衙役眼中的嫌棄,桑喬也還是繼續笑著,好聲好氣道:“我是爺爺近來收養的孤女,爺爺看我可憐,便給我一口飯吃。”
正說著,衙內又走出來一個衙役,桑喬抬頭一看,這不巧了麼,正是早上去她家喊爺爺的那個衙役。
衙役顯然也認出了桑喬,便指著她問:“你不是申全那孫女麼,這麼早就給你爺爺送午食來了,送的是什麼好吃的?”
這個衙役可就比攔著桑喬的衙役脾氣好多了,桑喬掀開自己裝餅的布:“就是自己做的一些餅子罷了,您二位可要嘗嘗?”
兩個衙役本想拒絕,畢竟餅子誰沒吃過。
可誰知桑喬那布一掀,竟是一股濃香縈繞鼻尖,兩人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