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越發亂了,你以後就不要再出去支攤了,就在家裡好好待著吧。”申全捶了捶自己的老腰道。
桑喬放下擔子:“不出去支攤可以,在家好好待著卻是不行。”
申全沒聽懂桑喬的意思,隻聽出來了她還要出門,便氣道:“外麵亂成這樣,你還往外麵跑作甚!嫌命長了不成?”
桑喬笑著安撫老人:“就是怕命短才更要出門。”
申全不解的看向她,桑喬一邊扶著他坐下一邊道:“我觀朝廷做事狠辣,日前殺了不少大夫,還燒了不少藥鋪,向來是不想給定安軍留下丁點藥材。”
“如今朝廷的兵丁撤出咱們縣了,定安軍卻還在蘆城僵持著,趁著這世間,我得出門多采些草藥回來以備不時之需。”
申全還是沒明白,“朝廷和定安軍打仗,關我們老百姓什麼事,我們敘城在蘆城斜後方,需要備什麼不時之需?大不了到時候咱們逃就是了。”
桑喬歎著氣搖頭:“我們敘城雖說是在蘆城斜後方,按理說朝廷大軍即便潰逃也不會往我們這邊逃,可戰場上瞬息萬變,您又焉知不會出現什麼變故,導致朝廷大軍往我們這邊來?”
“以朝廷大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做派,真潰逃到我們這邊來了,您能保證我們一定能安然無恙?且不說我們,便是街坊鄰裡總有生病的吧,難不成這仗一直打著,我們便要一直不看病了麼?”
申全說不過桑喬,隻能氣哼哼的垂下頭去。
他知道桑喬說的都在理,可他也確實不放心桑喬自己出去采藥。
見老人很是氣悶,桑喬隻能溫聲安撫:“我的身手您還不清楚麼,打羅叔他們那樣的好手打不贏,對付尋常兩個宵小卻是沒問題的。”
這幾年她也沒閒著,除了日常鑽研醫術,她沒少跟著羅叔和柴叔學些拳腳功夫。
至於醫術是怎麼鑽研的麼,這就不得不提一句係統了。
起初她是自己看縣衙裡的醫書悶頭搗騰,等縣衙裡的醫書搗騰完了,她便時常扭著幾個經常來她攤子上買吃食的大夫纏問。
問到答案了,她便免了被她纏問的大夫的吃食錢,因她問的都不是什麼要緊的病症,且她臉皮夠厚嘴夠甜,那些大夫雖煩的緊,卻也還是十回能答上個回。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年時間,她便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了。
整整兩年,她除了看了幾本尋常的醫書,問了些常見的病症,卻一個真正的病人都沒摸過,對於真正的醫理,更是一知半解。
人生能有幾個兩年,這樣的進度,若是沒有特彆的機緣,比如突然讓她撞上個神醫,被神醫慧眼識珠且不介意男女收為徒弟之類的,她這輩子都彆想點亮醫者仁心的成就了。
深覺這樣不行的桑喬開始找係統協商,要求係統像上個位麵一樣,找些資源給她,諸如不外傳的醫書啊、失傳已久的針灸之法啊,又或者老中醫的診治視頻啊、醫學大佬的全息教學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