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吵破天的爭執,最終也還是沒能阻止鴻鵠院的開張。
而顧安樂原本以為來鴻鵠院讀書的官宦子女應該少之又少,畢竟那些朝臣當初反對可是相當真情實意。
可誰知來就讀的官宦之女竟然占了多半。
為此顧安樂很是不解,正巧今日她要上交話本子給桑喬,便索性問問她。
“換做是你,鴻鵠院的開設既已無法阻止,你會不會送自己的孩子去鴻鵠院讀書?”
顧安樂置換身份一想,立即便答道:“那當然會啊,鴻鵠院可是為朝廷輸送女官的,要是彆人送了我沒送,那將來豈不隻有我的孩子當不了女官?”
說完顧安樂就安靜下來,可不正是這個道理。
既然鴻鵠院已經存在,且有她這個公主撐腰,未來幾十年想必都不會沒落。
如此一來,彆家女子都去鴻鵠院就讀了,未來甚至有可能入朝為官,自家女兒不去,豈不是落後了彆家女兒一大截?
不管那些朝臣們願不願意承認,隻要鴻鵠院存在,那它就是名副其實的女國子監。
國子監多難進啊,趁著現在鴻鵠院還沒國子監那麼難進,趕緊把孩子送進去才是正經。
想通了的顧安樂嗤笑一聲嘲諷道:“這幫大臣可真是又不要臉又不要皮。”
桑喬翻著話本,倒是對另一件事好奇起來。
“公主那日在朝上似乎格外英勇?”
那日顧安樂能懟的朝臣說不出話來,她的身份是一層原因,另一層原因便是,她那日的說辭著實犀利。
聽桑喬問及此事,顧安樂手捂著嘴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
“說來你可能不信,這都是寧丞相教我說的。”
桑喬瞪大了眼,她確實不信。
寧遠自己本身就是瞧不上女子的一員,怎麼可能會教顧安樂怎麼反駁朝臣?
見桑喬露出吃驚的模樣,顧安樂笑的更歡暢了。
她坦言道:“其實是寧家姐妹逼得寧丞相妥協的。”
“因著先前寧丞相那些話,寧家姐妹們都很是不開心,對寧丞相沒好臉很有一陣子了,寧丞相一直在尋機會與家中姐妹和好,這才同意了教我怎麼反駁朝臣。”
桑喬點點頭,原來如此,同時忍不住和顧安樂一齊毫無同情心的笑起來。
這波叫什麼?這波叫自作孽不可活!
看完了顧安樂新寫的話本,桑喬又給她講了幾個典型的女主自立自強的故事,然後便催著她趕緊去把話本子刊印出來,往外售賣。
鴻鵠院隻有京城這一間,而啟迪天下女子覺醒自主意識,一間鴻鵠書院可不夠,還得靠顧安樂的話本子,潛移默化的影響天下女子的思維。
桑喬從不會小瞧文字的威力,君不見水藍星多少小姑娘被曾經的霸總言情荼毒。
招待完顧安樂,桑喬又把自己的重心放回了醫學院和醫署的建設。
說到底,她最重要的事還是點亮醫者仁心的成就。
鑒於這個位麵係統沒有明確點明怎樣才算得上是醫者仁心,桑喬隻能逼自己儘量往大了想,往大了做。
開設醫學院和醫署,建立新的醫療體係,這總該算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