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喬等著虞瑾做出決定,好好的血緣關係,突然變成了假的,這其中是誰搗鬼已然明了,就是不知道虞瑾能不能狠得下這個心,麵對這場持續了十餘年的鬨劇了。
“好啊,那就再做一次鑒定。”
但桑喬率先等到的卻不是虞瑾的回答,而是金雅。
金雅笑著走近虞瑾,挽上他的手道:“藍藍,我不知道你這十六年到底經曆了什麼,以至於現在竟然能說出這麼荒謬的故事來。”
“但既然你不甘心也不願意接受自己不是真正的虞家人,那我們就再做一次鑒定好了。這一次的鑒定你自己親自做,到時候是什麼結果你總沒有理由再繼續自欺欺人了。”
說完金雅晃了晃虞瑾的手,“哥,我們再做一次鑒定吧,我問心無愧。”
金雅的幾句話,讓虞瑾的心又動搖起來。
是啊,借屍還魂這種事實在是太荒謬了,興許這隻是藍藍受了什麼刺激,臆想出來的。
真正的藍藍不可能在十六年前就離開了人世!
“鑒定可以做,但是藍藍,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好不好,哥……我接受不了,爸媽也接受不了的。”虞瑾近乎哀求的說。
桑喬啞然,含著歉意道:“對不起。”
她不知道那個已經逝去了的姑娘會怎麼選擇,是讓虞瑾他們就生活在欺騙中,還是坦誠的告訴他們,她已經離開了。
“如果你覺得接受不了,那就當我剛剛都是在胡說吧,不過鑒定卻是要做的。”
左右她已經說出了事實,接受與否,取決權並不在於她,而在於虞瑾。
最終這個鑒定到底還是做成了。
“明天早上就可以出結果,明早我在研究所門口等二位。”做完檢測,桑喬對虞瑾和金雅道。
金雅麵色從容,倒是看不出什麼緊張之態,在兩人轉身離開時,桑喬對虞瑾傳音入耳道:“如果虞先生方便的話,今晚入夜後,我請虞先生來研究所看一場好戲。”
“記得一個人來。”
虞瑾腳下微頓,然後很快恢複正常,若無其事的繼續和金雅一起離開研究所。
“你就這麼把自己不是虞藍的事說出來,不怕那個金雅和虞瑾泄露出去?”凝視著兩人的背影,玉霄問桑喬。
“所以我下了禁言術。”桑喬回頭一笑。
她現在的地位是不懼金雅和虞瑾把這事泄露出去,但她不喜歡麻煩,所以一個禁言術就能規避的麻煩,她是不會吝嗇的。
“倒是沒蠢到極點。”
桑喬翻了個白眼,“你的誇獎雖然沒那麼中聽,但我收下了。”
晚上桑喬如願等到了她要等的人。
“虞先生是一個人來的嗎?”
虞瑾不答反問,“你要請我看什麼戲?”
下午回去之後他想了很多。
初聽桑喬說自己不是藍藍,真正的藍藍已經死了的時候,他是不願接受這個可能的,甚至覺得那些都是藍藍受了刺激之後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