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趕在塗婉芸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之前,桑喬腳底抹油開溜。
溜的地點也不是彆的地方,而是書房,當然是自己的書房。
原主擁有一間自己的書房的權利還是有的。
在書房枯坐了一會,桑喬先試了試能不能從秘境中拿取東西。
然而嘗試了半天,她終於不得不承認,玉霄大概是又和她產生了時差,還沒來到這個位麵。
當然玉霄來與沒來,都不影響她按部就班的跟著自己的計劃走。
從幾乎要沾灰的書架上,取出幾本基礎的不能再基礎的書來,桑喬認命的開始如同初學者般,去反複的誦讀記憶研磨書中的字句。
桑允禮帶著盛怒來到桑喬的書房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不算明亮的燭火下,略有些瘦弱的身軀端坐在椅子上,對著手上的書認真的誦讀著,不時停下來,皺著眉思考著。
桑允禮心中的怒火被這一幕稍微澆滅了些。
然而在聽到桑喬具體誦讀的內容時,剛消下去的怒火又蹭的一下冒了起來。
一腳踹開書房門,桑允禮怒瞪著望向他的桑喬:“我讓你去我書房等我你為何不去!”
桑喬揚了揚手中的書,“孩兒想要上進,沒那個時間去爹的書房等著。”
“上進?這就是你說的上進!”桑允禮幾步跨過來,扯過桑喬手上的書丟到地上。
“三歲稚兒都會背的書,你現在還沒能背下來,甚至讀都讀不通順,這就是你說的上進?!”
瞥了眼地上的書,桑喬不慌不忙的起身去撿,“兒子前些年是荒誕了些,但現在已經知錯了,所以才重新撿起書本,兒子還以為爹會支持兒子,畢竟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不是嗎?”
這樣的話,在上午能把書院的方先生說的一愣一愣的,但現在對上桑允禮,他的腦回路明顯和陸雲呈是一樣的,隻以為桑喬是在拿好話哄他,想要逃避責罰。
“逆子,到現在了還想騙我,想上進?你的上進是在春風樓的妓子懷裡上進的嗎!”怒極的桑允禮甚至想要踹桑喬一腳,
想當然得也被桑喬躲開了。
上手和上腳可不一樣,前者收不住手也就收不住了,後者收不住可是要栽個大跟頭,輕則鼻青臉腫,重則尾椎骨骨裂的。
她暫時還沒想讓桑允禮臥病在床,所以避開桑允禮這一腳後,桑喬又回身將要摔倒桑允禮扶穩了。
站穩後的桑允禮一把推開了桑喬,理智徹底被怒火燒光。
“逆子!反了天了,竟還敢躲!”
一腳不成,桑允禮又舉起了巴掌,今天勢要讓桑喬長個教訓。
體力上暫時抗不過桑允禮的桑喬果斷後退幾步,“父親。”
“你給我過來!”怒極的桑允禮根本不想聽桑喬說什麼,隻想先給他一巴掌,把剛剛丟的臉找回來再說。
桑喬提高音量,“父親!您若不信兒子,不妨同兒子打個賭,若兒子輸了,今日的罰,兒子屆時自領雙倍。”
桑喬說的賭注吸引了桑允禮的注意力,理智稍稍回籠,他一甩衣袖,逼人的視線鎖住桑喬:“你想賭什麼?!”
桑喬:“賭兒子能在年底的歲試中,取得四門學丁班第一名。”
桑喬話音剛落,便聽到了桑允禮嘲諷。
“哈,你說你要在年底的歲試中取得你們班的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