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和陸雲琛的婚姻,也從來不是她以投資要挾陸雲琛,無論陸雲琛會不會娶她,她爸爸都會投資陸雲琛的。
她以為他們的婚姻,從來都是水到渠成的愛情。
可嫁給陸雲琛後,她就再也沒得到過陸雲琛的一分笑臉,而她以為的愛情,也變成了那些傭人口中的以投資做要挾。
甚至就連陸雲琛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她期待的愛情和婚姻,變成了可笑的錢財交易,而她卻有口莫辯。
喬菲的問題,讓陸雲琛無法回答,他當然是愛她的,可這份愛,他不能也不願意承認。
他不能愛喬菲,更不應該喬菲,喬菲的父母,是害的他家破人亡的人,他不能愛上殺父仇人的女兒。
心中的掙紮讓陸雲琛麵目也變得猙獰起來,麵對喬菲那期待得到答案的眼神,陸雲琛聽見自己冷漠的聲音說:“娶你回來當然是為了折磨你了,喬菲,就算你和你的學長之間是清白的,可你對不起我的地方,遠不止你以為的那些。”
說著陸雲琛靠近喬菲,麵上的痛苦顯而易見,“喬菲,我們就這樣一輩子互相折磨著吧。”
陸雲琛丟下這句話就想走,路過喬菲時,卻被喬菲拽住了手臂,還是昨天被喬菲橫劈過又折在身後的那隻手。
拽住手臂的喬菲無視陸雲琛吃痛的表情,將人扯了回來,然後推倒在了沙發上。
“話還沒說完,走什麼?”喬菲俯視著陸雲琛冷冷道。
“今天索性就把一切都說清楚,你說我對不起你,我倒是不知道,我喬菲還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是我不該愛你,還是我不該嫁給你?”
跌坐在在沙發上的陸雲琛扶著自己的手臂,聽得喬菲追根究底的問題,他不再掩飾自己眼中刻骨的恨意。
“喬菲,你是不是以為我高燒忘了我們童年時的事,就不知道你父親對我們家做過什麼了?”陸雲琛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隻是笑的詭異又瘋癲。
聽陸雲琛提起童年,喬菲皺起了眉,“那你倒是說說我爸對你家做了什麼?”
“伯父當年因為決斷不當,導致投資失敗,讓剛起步的生意直接垮掉,還欠下了大筆的債務,伯父自己承擔不了這份責任,留下一封書信就自殺了。”
“我爸爸不忍心讓剛失去丈夫還帶著年幼的你的伯母背負那些債務,於是獨自一人償還了所有債務,我們家又有哪裡對不起你們家?”
“嗬,這就是你爸告訴你的當年的真相嗎?”陸雲琛站了起來,提及喬父時,眼中恨意更甚。
“你爸倒是一貫的虛偽,甚是會為自己樹立一個偉大的形象。”
對話進行到這,喬菲要是還察覺不出這其中有天大的誤會,那她也是白活這麼大了。
“你失憶了,不可能知道當年的真相到底是如何,所以,是誰在你麵前說了些什麼?”
陸雲琛睨了喬菲一眼,突然伸手拉住了喬菲,然後大踏步的往樓上書房而去。
喬菲跟在陸雲琛身後,儘管腳下踉蹌,幾次都險些摔倒,但卻沒有去掙脫陸雲琛,她倒要看看陸雲琛到底想要做什麼。
跟著陸雲琛到了書房,陸雲琛取下書架上一本已經有些破舊了的書,從裡麵取出了一張泛黃的信封。
“知道這是什麼嗎?”舉著信封,陸雲琛眼中情緒莫名。
這封信一旦給喬菲看了,他和喬菲就再也回不去了,他也無法再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將喬菲鎖在身邊了。
喬菲看著麵前泛黃地起了毛邊的信封,“是伯父當年的遺書?”
她當然不知道這封信是什麼,但這不妨礙她有腦子會猜測。
陸雲琛譏嘲的一笑,“看來你還記得,那你就看看上麵都寫了些什麼吧。”
當年這封遺書有兩張,第一張闡述了父親為何會決斷失誤導致投資失敗,而第二張則是他的遺言。
當時母親隻把第二張遺書拿了出來,現在他手裡的是第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