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仰頭對諾曼微笑，手指向諾曼左手智腦手環，眼睛亮晶晶，滿是期待。
男人話少，想通過男人說話學習語言太慢了。
他想通過看視頻學習。
諾曼抬起左手，微訝：“想要智腦？”
安謹沒懂，想了想，抬手比劃一個框，差不多是之前看視頻時，虛擬屏大小。
諾曼看明白了，打開之前視頻。
安謹立即擺動尾巴移近了些，幾乎要碰到諾曼膝蓋。
安謹沒有看視頻內容，而是認真觀察屏幕上操作界麵。
過了會兒，他抬手像是胡亂揮了揮，手指碰到虛擬按鈕，切換到下一個視頻。
一個男人正往人魚頭發上綁亮晶晶發飾。
安謹：“……”主人可千萬彆學這個！
他正要再次亂揮手，假裝無意切換視頻，諾曼指了指飾品：“喜歡？”
安謹沒聽懂，見諾曼指著發飾，連忙表明態度：“呸。”
他兩頰鼓了鼓，他是男人，才不要飾品！
諾曼視線從他微鼓兩頰，移到他白嫩腮幫子，一瞬間有種錯覺。
這不是隻人魚，而是個稚嫩少年。
他神色微動，小人魚智商確實像人類，模仿能力很不錯。
他隻展示過一次，小人魚已經很會用‘呸’來表達不喜歡了。
純色人魚喜好和一般人魚不一樣。
會不會和人類相似？
安謹見男人停留在打扮人魚視頻上，悄悄扭頭看了男人一眼。
見男人麵帶思索，他心裡升起不好預感。
主人該不會是在學習吧？
他連忙抬手叉掉視頻，虛擬屏回到文件麵板。
安謹一臉無辜地指著屏幕，發出啊啊啊聲音，聲音柔軟，帶著一絲催促意味。
諾曼思考一瞬，操作智腦，返回搜索界麵，輸入‘幼兒喜愛視頻’。
屏幕立即被各種童真視頻占據。
他點開播放最多卡通片，觀察小人魚表情。
安謹聽著視頻裡童音說簡短台詞，看著屏幕上陌生字幕，眼睛發亮。
這就是他想要視頻！
他扭頭朝諾曼揚起燦爛笑容，指了指視頻，顯而易見地開心。
諾曼見他笑，心想果然，小人魚智商大約和小孩類似，喜好也像。
諾曼關掉智腦，俯身攬住小人魚肩背，稍一用力，輕巧地將小人魚從水裡抱起來。
安謹嚇了一跳，下意識掙紮，尾巴上下擺動，兩人臉上被甩了不少水滴。
諾曼沉聲說：“彆動。”
他說著，手往前撈了撈，將下滑尾巴撈住。
安謹身體一抖，他才發現人魚尾巴上部很敏感。
他耳朵微紅，仰頭悄悄打量男人。
男人一臉正直，目光看著前方，半點沒落在他身上。
看來男人剛剛隻是不小心碰到了他臀。
他手虛握放在身前，僵著身體不敢再動。
諾曼將小人魚放到健身室淋浴間，打開淋浴淋著魚尾。
安謹背靠牆，尾巴平鋪在地上，疑惑地看著男人離開背影。
乾嘛突然把他送這裡來？
半小時後，他就知道了原因。
他被諾曼抱回人魚室，室內右邊牆壁上，多了麵超大顯示屏。
很顯然，這是他在淋浴間時，男人找人安裝。
他驚喜地看著諾曼，忍不住說：“謝謝。”
他太幸福了，男人簡直對他有求必應，是世界上最好主人！
小人魚表情和語氣都顯示他很開心，諾曼嚴肅地看著小人魚，沉默地等待。
等待小人魚唱歌。
然而小人魚笑過之後，就扭過小腦袋，注意力全在顯示屏上了。
諾曼：“……”
看來開心程度還是不夠，開心累積到一定程度，小人魚肯定會唱歌！
他彎腰將小人魚放到水池右下角，蹲下：“看這裡。”
吸引小人魚注意後，他指向岸邊地上兩個按鈕。
他按了下紅色按鈕，牆壁上顯示屏亮了，正在播放節目，再按一下，顯示屏黑了。
諾曼又按了下，打開顯示屏，然後按下綠色按鈕，視頻內容立即變了。
他連按幾次綠色按鈕，按一次視頻就變一次，全是各種卡通片或幼兒節目。
他看向小人魚：“會了嗎？”
安謹會了，但以免太聰明惹眼，假裝興奮地瞎按一通。
諾曼又教了兩遍後，他才表現出已經學會了。
諾曼默默將小人魚智商和三四歲小孩劃了等號。
安謹完全不知道男人對他智商有了多大誤解，看著諾曼笑像個傻白甜。
諾曼看著小人魚笑容沉默，突然有種非常不妙猜想。
純色人魚會不會開心了不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