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謹愣了愣，下意識摸了下臉。
服務生見他不解又詫異模樣，笑道：“你該不會是第一次進全息世界吧？”
安謹點點頭：“嗯。”
服務生看他眼神清澈，說話又不利落，懷疑他是未成年，成年模樣是氪金氪。
他好心提醒：“你太高調了，全息世界捏臉價錢那麼貴，你捏這麼好看一張臉，不就相當於在臉上寫著‘我是土豪來宰我’嗎？”
“你既然有錢，就直接去市區，那裡環境好，也不敢輕易宰客，你在新人區小鎮，就是隻肥羊，都想從你身上割肉。”
安謹：……他真不肥，一兩肉也沒有。
他接收到服務生好意，禮貌道謝：“謝謝你，”又問出他疑問，“市區，怎麼去？”
服務生之前還以為他說話不利落是不好意思，這會兒發現他不太會說話。
他震驚：“你該不會連三歲都不到吧？你家長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進全息世界！你這樣，在市區也會被宰！”
要知道，改體型價格比捏臉還貴。
市區都是精明人，偽裝成年人沒用，說兩句話就能認出來。
年紀太小小孩，隻顧玩開心吃滿意，毫不在意價錢，太容易被宰了。
安謹：不，他不會被宰，貧窮如他，沒被宰資格。
他糾正：“我二十了，”然後補充，“真，沒錢。”
服務生一句都不信：“難得你還記得不要露富，不過下次記得換張臉，”他揚起笑，“我們店廚師手藝很好，要不要進來嘗嘗？”
安謹眨了眨眼睛：“……不要錢嗎？”
服務生：“你裝窮裝也太敬業了吧？不用擔心，現實世界和全息世界星幣互通，你可以用現實世界賬戶付錢。”
安謹沉默搖頭，現實世界，他也是身無分文。
服務生懷疑熊孩子捏臉換體型把父母給錢用光了，同情看他一眼：“你快下線趴好準備挨打吧。”
安謹：？
這時又來了四個客人，服務生沒解答安謹疑惑，連忙迎了上去：“幾位裡麵請，想吃點什麼？”
安謹也不停留，繼續往前走，一路聞著各種食物香味，雖然都帶著淡淡苦臭味，他還是饞得很。
他兩年多沒吃經過烹飪美食，和末世糟糕空氣相比，酸甜鹹辣香氣中苦臭味，並不算難以忍受。
“帥哥，一起吃個飯怎麼樣？”一個男人攔住安謹，眼裡帶著驚豔。
安謹一愣：“不用，謝謝。”
男人右眼眨了下：“彆這麼無情呀，反正是全息世界，互相不認識，玩玩又不會被人知道。”
安謹眼睛微張，該，該不會是他想那樣吧！
男人見狀笑起來：“你怎麼這麼驚訝，你弄這張臉，不就是想吸引人注意嗎？”
男人朝安謹伸手，安謹側身躲過，男人上前一步想追。
安謹眉頭微蹙，往旁邊移了一步，迅速運轉水異能，一灘水突兀出現在男人腳下。
男人起步快，踩到水猛地打滑，麵朝地摔了個結實。
安謹瞪了眼那人，不再理會，快步往前走，一路走到美食街最前端。
隔著馬路，對麵是一橫排酒館，人聲鼎沸十分熱鬨。
安謹目光落到第一家酒館門口LED屏幕上，上麵有兩個巨大字：招聘。
安謹眼睛一亮，打工賺錢，就可以買吃了！
他穿過馬路，來到酒館門口，認真看招聘要求。
工作時間中午十二點到兩點，下午五點半到十二點。
他想了想，諾曼在家時，一般早上七點和下午六點給他送餐，中午十二點機器人送餐。
這幾個時間點，他不可能待在全息世界。
像他這種情況，想賺錢，恐怕隻能找小時工。
除了工作時間，還要求口齒伶俐，擅長聊天懂銷售，他也不符合。
安謹失望離開，沒走兩步，身後傳來喊聲：“那個男生，你要找工作嗎？”
安謹扭頭，看到一個笑眯眯中年男人，對方正對他招手。
安謹搖搖頭：“我，不符合。”
男人笑著走到他麵前，目光在他臉上逡巡：“沒關係，那都是隨便寫，你是來體驗生活吧？”
男人說：“我店裡也招小時工，一小時二十星幣，賣出酒水百分之五提成，要不要試試？”
安謹遲疑一瞬，想著全息世界可以隨時下線，不會有安全問題，於是點點頭：“怎麼稱呼？”
“叫我老板就行，”男人領著他往酒館走：“現在是現實午休時間，人挺多，你好好乾，一小時賺一百星幣肯定沒問題。”
安謹跟在他身後，門開時，喧囂聲霎時湧了出來，人聲混雜。
安謹走進店內，視線一掃，店裡兩側擺放著相對皮質沙發，形成小包間。
店中間擺著圓桌靠椅，三三兩兩男人聚在一起，聊天喝酒，氣氛很熱鬨。
老板遞給安謹一個黑色白邊圍裙，指向吧台：“內側屏幕上有各種酒介紹，你多看看，好給人介紹，多賣點。”
安謹走進吧台，果然看到各種酒介紹，然而，他看不是很懂，好在甜辣味道以及度數他看得明白。
老板指著角落小巧玻璃杯：“你也可以嘗嘗味道再推薦。”
安謹點點頭，圍裙還沒穿好，正反手係帶子，就有客人來了：“帥哥，體驗生活啊？”
客人同伴對安謹吹了個口哨，比了個大拇指：“品味真好，這臉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