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決定用問話方式驗證小人魚能否聽懂星際語。
他看向小人魚：“安安，紅燒魚塊好吃嗎？”
安謹立即點頭，語氣興奮：“啊！”
諾曼通過他反應分析，人魚形態能聽懂星際語，但是不會說。
他靠近小人魚，手指輕捏小人魚下巴。
安謹眼睛微張，腦袋下意識後縮。
諾曼稍稍用了點力：“彆動，”他抬起小人魚下巴，“乖，張嘴讓我看看。”
聽到他話，猜到他目，安謹陡然加快心跳稍稍平靜了些，隻是耳尖還是控不住發紅。
他不敢看諾曼，眼皮微垂，乖巧地張開嘴巴。
諾曼認真打量他口腔，除了犬齒比人類更長，喉嚨處有細微差彆，整體和人類差不多。
因為這個細微差彆，所以說不出星際語嗎？
他視線從小人魚嘴上移開，一抬眼，就見小人魚又長又翹睫毛不停顫抖著，沒覆著鱗片頸部和耳朵嫣紅一片。
他眉頭一蹙，害怕？
他心裡不由發軟，小人魚雖然害怕卻因不想拒絕他要求，強忍著懼意，臉色都憋紅了。
他鬆開手指，拇指輕輕揉了下小人魚下巴：“彆怕，我隻是看看，不會攻擊你。”
安謹隻覺得下巴微癢，臉上更熱，聽到諾曼話，愣了愣。
他看著諾曼嚴肅臉，露出一個微笑，搖了搖頭。
他不害怕諾曼，甚至因為諾曼對他態度和展現品性，在諾曼身邊，他會有安全感。
諾曼思索，不是害怕嗎？
他突然想到，小人魚之前因他赤著身體而害羞，耳朵通紅。
所以，剛剛也是害羞？
諾曼看著安謹，認真道：“抱歉，我不了解人魚，冒犯了。”
小人魚智商高，有羞恥感，會害羞，能聽懂星際語，甚至在全息世界能說星際語。
除了外形是人魚，幾乎和人類一樣。
他想，他不能再像對待寵物一樣對待小人魚了，得將小人魚當作人類少年。
安謹微訝，然後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
諾曼實在是一個太正直人，他再次慶幸他運氣好。
他搖頭，表示沒事，想了想，抬手，兩指輕輕捏起諾曼袖口，左右輕晃。
諾曼既然能說出‘冒犯’這個詞，那麼他想要衣服，諾曼應該不會拒絕，也不會覺得奇怪吧？
諾曼看了眼袖口：“想要衣服？”
安謹小腦袋立即上下一點，眼神期待。
諾曼頷首：“好，”他視線落在小人魚漂亮魚尾上，“尾巴穿不了褲子，隻能定做裙子。”
安謹立即搖頭，尾巴也跟著拍了下，他不要穿裙子！
在他看來，尾巴表麵鱗片，就是天然衣服，不需要穿彆，反正什麼都沒露。
更何況穿了裙子，遊泳爬行解決生理需求，樣樣都麻煩，幾乎沒一點好處。
諾曼見他不喜歡，便說：“那就隻買衣服。”
諾曼打開智腦，選擇防水上衣，讓小人魚自己選。
防水服樣式都很簡單，安謹選了兩件短T恤，便搖搖頭。
他有點不好意思，諾曼會不會嫌他麻煩？
彆人家人魚，根本就不會有買衣服這項支出吧。
他悄悄打量諾曼神色，見他沒有不耐煩，稍稍安心，暗自下決定，一定要儘快賺錢。
不能什麼都花諾曼錢，還得回請諾曼吃飯。
想到這裡，他抬手，指著機器人手裡拿全息頭盔。
他自己拿著頭盔，才能隨時進全息世界。
諾曼：“這個不適合你。”
他俯身抱起小人魚，前往人魚室。
下樓時，他默默觀察小人魚，小人魚兩手乖乖搭在腹部，偏頭看著樓梯。
他視線掃過小人魚耳朵，白皙通透，沒紅，看來沒害羞。
他將橫抱小人魚動作，歸類到可以做事中。
走進人魚室，諾曼將安謹放到水中，然後打開智腦，用唐凜身份聯係全息頭盔製造廠老板：“加急定製兩個防水全息頭盔。”
老板：“唐總，我們頭盔都是防水，如果沒有特殊要求，您直接買更快。”
諾曼：“我要是泡在水裡不壞，這種程度防水。”
老板：“……唐總，您該不是故意找麻煩吧？誰會閒著沒事在水裡用全息頭盔？”
“能做嗎？不能我另找人。”諾曼問。
老板提高聲音：“當然能！明天就給您做好。”
掛斷通訊，諾曼看向小人魚：“明天給你一個新頭盔。”
安謹浮在水裡，仰著小腦袋看諾曼，眼睛彎成月牙。
他聽懂了，諾曼專門為他定製了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