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姑娘, 是哪裡不舒服嗎?奴婢怎麼瞧著姑娘臉色有些蒼白,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給姑娘把把脈?可彆得了風寒, 不然奴婢回去真沒法和夫人交代。”
“臨走之前夫人再三強調讓奴婢照看好姑娘,漠北這天寒氣逼人, 姑娘穿這麼薄, 奴婢真是擔心死了。”
“還是回去吧姑娘。”
沉珠喋喋不休的念叨著。
唐歡回神, 扭頭看向一臉擔憂的沉珠,搖頭道:“無事, 天冷,把窗戶關上吧。”
回到室內, 唐歡懷抱湯婆子,喝口熱茶, 身上總算有了些許溫度。
這漠北的深秋果然如她想象中的一樣寒冷, 一如剛剛那個男人淡漠的眼神。
在此之前,唐歡對自己能否贏得那個男人的歡心可謂是信心十足。
雖然上輩子她對那個男人的了解並不多,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從一個小小的將士成為帝王的。
但如今距離那個男人成為帝王的那一天還為時尚早。
在她之前的想象中,此時的男人應該還是個初出茅廬,沒見過什麼大世麵的人。
天真、魯莽、看到漂亮的女人會傾慕, 尤其是她這種高貴冷豔的女人。
無論是他此前生活的家鄉,還是在這漠北,唐歡篤定沒有比她樣貌還出眾的女子了。
在見到男人之前,她從未擔心過,她會得不到男人的心。
可剛剛她在那個男人的眼睛裡,看到的隻有平淡。
在她麵紗掉落看到她容貌的那一刻, 男人的眼神竟一絲波動也無。
她曾預想過無數個男人初見她的反應,驚豔、癡迷……唯獨沒想過男人壓根就沒把她看在眼裡。
唐歡苦笑,是她高估了自己。那個男人如果真的如她所想,又怎麼會從一個小小的將士成為開國帝王呢。
他和普通男人並不一樣。
看來以後,麵對男人她得更加用心,也更加小心了。
絕對不能讓男人看出她目的不純。
上輩子她輸的那麼慘,這輩子重新來過。她絕不允許自己再一次被那個樣樣不如她的女人比下去了。
絕不允許!!
假千金又如何?野雞又如何?奴婢的女兒又如何?不是國舅爺的親女兒又如何?
隻要她成為皇後,隻要她得到男人的心,讓男人愛她入骨,事事順著她,依著她。
那時一定再沒有人敢拿她的身世來做文章了。爹娘和兩個哥哥疼愛的人,永遠隻有她一人就夠了,也隻能有她一人。
包括那個會成為帝王的男人,也隻能愛她一人。
* * *
“宿主,剛剛那個女人是這個世界的女主,你沒看到嗎?”
聽到係統的話,王剛不由嗤笑。
沒看到?怎麼可能沒看到。
他眼又不瞎,看的可清楚了。
那個女人也不知道站在窗口待了多久,臉色蒼白的跟個女鬼似的,眼睛又直勾勾的盯著他。
第一眼得虧沒把他給嚇壞。
心有餘悸的王剛回到軍營,該安排的都安排妥當,又馬不停蹄的回了家。
一進後院,就看到臉頰雪白雪白,蔫了吧唧站在門後的小草。
不遠處還有一個中年胖女人偷摸的望著這邊。
生病了嗎?
王剛三兩步走到小草跟前,有些著急,“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生病了嗎?哪裡不舒服?嗯?”
……
小草臉色突然就變得通紅,低著頭不吭聲兒。
王剛皺眉,伸手摸摸她的額頭,並不怎麼燙。
“身體不舒服怎麼還呆在外麵?”王剛又看向她的粉色夾襖,再度皺眉,“怎麼穿的這麼薄?怪不得臉色如此難看,快回屋去。”
因為他的話,小草的頭越來越低,王剛隻能看到她白嫩嫩的脖頸,就連那細碎的絨毛都一清二楚。
過了那麼一兩秒,她小聲開口,“沒有生病。”
“那臉色怎麼這麼蒼白?”王剛還以為他剛剛語氣太凶,這小丫頭被嚇到了,不由放慢了語調,溫柔的問。
小草抬頭,飛快看了他一眼,再度低頭,“抹粉了,才那麼白。”
……
抹粉?
抹粉了!王剛乾咳一聲,原來是小丫頭長大了,知道臭美了。
“嗯,其實剛剛是我沒看仔細,現在再看,我覺得挺漂亮的,白白嫩嫩的……”像個白饅頭。
王剛生平第一次,絞儘腦汁的回想著有哪些誇人的話。
被誇的那個抬頭,眨巴著眼睛,十分驚喜。
“真的好看嗎?我有點不習慣,但是董媽媽說你看到我這麼打扮會喜歡的。”
王剛:“……”
“所以,你是為了討我歡心才這麼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