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知道了。”
大致一刻鐘後,黃桃和雲夙檸一前一後地來了二人的房間。
黃桃看到桌麵有一處焦糊的痕跡,大致猜測到之前發生了什麼,並沒有明說,而是說道:“魔尊,我回來了,他們三個的住處在西偏院的夢柳園。”
“嗯,你把修竹老兒開的單子給你的父母看看。”
黃桃很快從儲物袋中取出來,剛剛拿出來便被雲夙檸拿走了。
雲夙檸看著單方不由得蹙眉:“這單方……”
每一味藥都極為難尋,就算他們溯流光穀也求不來,畢竟都是鎮山之寶,怕是很難湊齊。
黃桃也跟著感歎:“這個單方真的好奇怪呀!”
顧京墨也跟著點頭:“我從未想過道家開的單子會這般毒辣。”
雲夙檸不由得疑惑:“毒辣?”
黃桃認真點頭,隨後站在了他的身邊,橫向指著一排字念道:“需與佛雙修,我們特意去青佑寺抓了這個小和尚!”
雲夙檸:“……”
他驚訝地看著單子,再看看黃桃和顧京墨認真的表情,最後才看向懸頌。
懸頌可以通過雲夙檸將鳳眼睜得渾圓看出,他是真的非常震驚。
“這個單方……你看過嗎?”雲夙檸遲疑著問懸頌。
懸頌坦然點頭:“看過。”
“你沒有解釋嗎?”
“為何要解釋?不就是那麼說的嗎?”
“好,我知道了。”雲夙檸收起單方,又問顧京墨,“魔尊,您這裡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懸頌卻首先開口:“單獨給我安排一間客房。”
“好,你隨我來吧。”
懸頌起身,走到雲夙檸身邊和他並肩離開。
顧京墨趕緊拉著黃桃說:“黃桃,去找掌門煉製抑製害羞的藥,彆說是我用。”
“哦哦,好的!”黃桃聽話地跑了出去。
*
“小師父為何要隱瞞?”雲夙檸引著懸頌去往客房的途中,用不冷不淡的聲音詢問。
“不然呢,讓她去那幾個門派搶藥,豈不是要天下大亂?她現在的身體不宜鬥法,不宜對外宣揚她受傷的事情,否則都會讓她喪命,我隻能出此下策。”
“實不相瞞,我對魔尊極為尊敬,若是你在她身邊有什麼謀害的心思,雲某自不會允許。”
“我可以在三日之內得到其中一味藥,得到了,你們幫我繼續隱瞞,如何?我可以在她大限之前,幫她湊齊全部藥物,放眼整個修真界,隻有我能做到。”
雲夙檸腳步停頓,審視地看向懸頌。
懸頌依舊坦然,那如皓月般清冷俊朗的麵容裡有著說不儘的自信從容。
懸頌能如何得到,雲夙檸甚至不敢去想。
畢竟,去這幾個門派求來這幾種藥,無異於讓他必須獻出渾身所有鮮血一樣,可以答應,卻讓門派脫了一層皮。
“好。”雲夙檸很快答應,畢竟相比較來說,取藥更難。
懸頌並未繼續停留,而是進入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雲夙檸拿著藥方回到父母的住處,站在門口便聽到黃桃在求他們配藥:“就是配一種能抑製害羞的藥,吃了之後就不會害羞了就行。”
雲夫人有些為難:“這種藥簡直聞所未聞。”
“您二位這般厲害,定然可以的!”
“你要這種藥做什麼?”
黃桃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不能提及是魔尊總害羞吧?
她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最近總害羞。”
“為何總害羞?”
“我……見到緣煙閣的弟子害羞……”
雲氏夫婦對視了一眼後突然有了些了然,雲夫人笑得溫和,又問:“究竟是看哪個人害羞?”
黃桃想著,緣煙閣三名弟子裡禹其琛的性格最好,就說他吧。
“是禹師兄!每次見到他都心跳加速,控製不住我自己。”
雲夫人乾脆掩嘴笑出聲,看向自家夫君。
雲掌門則是思量:“禹家後輩啊,倒是也可以,也算門當戶對……”
溯流光穀的規模雖不如緣煙閣,但是,整個修真界都會給溯流光穀幾分薄麵,誰又能拒絕得了能救他們性命的修者呢?
能與溯流光穀結親,是諸多門派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黃桃聽完有些迷糊:“啊?”
雲氏夫婦並未仔細說,而是答應了下來:“好,我們研究一下,你先去休息吧。”
“好。”黃桃格外開心,蹦蹦跳跳地出了房間,發梢跟著她的動作躍起,整個人都是快樂靈動的,直到看到了雲夙檸才停住了腳步,改為了緩步慢行,喚道,“哥。”
雲夙檸沒回應,轉過身直接離開,甚至沒有去見雲氏夫婦,麵容陰沉得仿佛可以結出青苔。
寬袍大袖下的雙拳暗暗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