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就要萬分感謝自己喜歡吃水果沙拉的好習慣!
空間裡有幾碗水果沙拉,就有幾個白瓷碗……不至於讓她想喝一口白開水都沒有合適的容器。
薑萱心累地歎口氣。
而那一邊,老太太拎著暖水壺回到病房,房間裡很安靜,其他人差不多都睡了。
“奶奶,你怎麼才回來呀?”女孩臉色蒼白。
“剛剛在外麵碰到一個小丫頭,奶奶和她說了幾句話。”
老太太晾好開水,把搪瓷缸放到桌子上,又把棉被往上蓋了蓋,“腳腕還疼不疼?”
“不疼了。”
老太太低聲念叨:“你說你,好端端的,上山挖野菜還能讓自己摔了,幸好這次你非要鬨著來醫院,不然女孩子家跛了腳,以後能找什麼好人家?”
“奶奶,我聽你的話,我不惦記大隊長了,我想嫁柱子哥。”薑二妮眼含淚光。
“真的?”老太太驚喜。
“真的。我想通了,隻有奶奶和柱子哥會對我好,柱子哥不會嫌棄我的腳跛了。”
“呸呸呸。”
老太太嫌棄不吉利,呸了好幾下,戳著她腦門小聲罵,“死丫頭,醫生不是說了嗎?你的腳傷治得很及時,塗了那麼貴的藥,安心養三個月就沒事了,不會有後遺症的。”
“嗯,我知道。”薑二妮委屈地抹掉眼淚。
薑萱渾然不知,自己和重生女的距離,居然僅有一牆之隔!
更重要的是,在不久的未來,關鍵時刻,薑大小姐被
這個蠢丫頭“坑”了一把,直接落到某個不要臉的混混二流子手裡了。
然而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一整個夜晚,薑宣始終提心吊膽,抱著背包,蜷縮著躺在長椅上,漸漸陷入了夢鄉。
走廊裡時不時有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
起初薑萱很不安,常常要被腳步聲嚇得睜開眼,後來就很淡定了,安心地閉上眼繼續睡覺。
清晨,天光開始放亮。
走廊裡響起此起彼伏的嘈雜聲,半夢半醒時,薑萱感受到了似有似無的窺視,猛地睜開了眼。
“同誌,怎麼在這裡睡著了?”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問。
薑萱嚇得連忙坐起身,“沒事沒事,是我不小心睡過頭了。”
女醫生似乎猜到了來龍去脈,歎氣道:“招待所住一晚也不貴,最便宜的隻要五分錢,你一個女孩子,在醫院這種地方睡覺,未免太危險了。長椅硬邦邦的,哪裡能睡得好呢?”
薑萱乾巴巴地笑了幾聲,沒敢繼續說話,抓緊背包匆匆離開。
跑到一樓的開水房隨便兌了點溫水,草草漱口洗臉,重新編好兩根麻花辮,拍拍臉頰,精神百倍走出醫院。
又是新的一天!
清晨微風涼爽,天光大亮,遙遠的天際霞光彌漫。
薑萱摸了摸肚皮,翻出口袋裡的幾張糧票,都是麵額兩斤的細糧票,不知道這個年代的糧票具體該怎麼用?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說!
來到國營飯店,還沒走進門,便聞到了濃鬱的燒餅香氣。
飯店裡麵坐著七八個顧客,前台的服務員困得直打哈欠,拿著雞毛撣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清掃櫃台。
薑萱仰頭認真看著黑板報上的價格表。
一個燒餅七分錢。
一個大肉包子一角錢。
一碗素湯麵一角四分錢。
……
一溜煙看下來,紅燒肉的價格最貴,小份的需要一塊錢,大份的居然隻要三塊錢……看那些年代電視劇還不如親眼見證!
薑萱簡直太喜歡這個低到令人發指的物價了!
“同誌,我要一碗素湯麵,一個燒餅!”薑萱開口說。
服務員不耐煩,“一個燒餅2兩糧票,一碗素湯麵4兩糧票!”
“哦。”原來糧票是這麼用的嗎?
薑萱慢半拍地拿出
糧票遞過去,再加上兩角一分錢,一個燒餅和一碗素湯麵很快到手。
按照這種低物價來說,她手裡的六十多塊錢幾乎算是一筆巨款了。
薑萱心情美滋滋的,聞著食物的香氣,不由胃口大開,坐到角落圓桌上埋頭吃飯,填飽了肚子,心滿意足離開國營飯店。
很不巧,薑萱剛出門,迎麵又撞見了一個熟悉的臉孔,不是彆人,正是掏錢買了她手表的鄭西洲。
看清楚眼前的人,鄭西洲也樂了,“同誌,我們挺有緣的,是不是?”
薑萱:……emmmm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