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西洲喜歡吃喝玩樂,交友廣泛,從前和礦區的一個礦長混得挺熟,礦長想給他和自家女兒牽線做媒,
這一下又把鄭西洲惹惱了。
薑萱疑惑:“這有什麼惱的?不喜歡就直接拒絕唄。”
蘇圓圓樂道:“就是啊,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聽說那個礦長的女兒長得相當漂亮,上海師範學院出來的大學生,有文化的知識分子,那條件多好啊!”
奈何是個珠胎暗結的,孩子是前對象的,前對象不是彆人,正是大學教課的青年教授,人家是有婦之夫,壓根不要她。
所以礦長的女兒灰溜溜回了家,正好逮住了鄭西洲,可不得扒上去嘛。
礦長也是心知肚明。
然而鄭西洲也不傻,居然把人家的底兒查得清清楚楚,弄得礦長丟了工作,全家人舉家搬遷,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
薑萱倒是挺欣賞他這種睚眥必報的性子的!
蘇圓圓總結道:“礦區的人都覺得鄭西洲不好惹,性子狠,又有門路,反正挺神秘的。”
“工會的任大姐想給他介紹對象,被他拒絕了。我媽也想讓我和他談對象,可惜他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
說罷,蘇圓圓又看了薑萱一眼,委婉道:“你確定和他談對象啊?他有沒有動手打你?”
薑萱:……
薑萱靈魂發問:“為什麼你會覺得鄭西洲同誌……會動手家暴打女人?”
蘇圓圓理所當然地說:“他和那些混混平時玩
的那麼好,鬨一點矛盾,抄起棍子就把腿打折了。”
如果換成媳婦兒,平時感情那麼好,偶爾吵架拌個嘴,是不是也有可能打折腿兒?
薑萱……薑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說了半天,蘇圓圓差點忘記口袋裡的布票,連忙拿出布票,塞到薑萱手裡。
“這是我攢了好久的布票,有我自己領的,也有和其他工友換的,這些布票加起來剛好有七尺多,能讓你到裁縫鋪做一件罩衫了。”
薑萱拒絕不了這些布票。
有了布票,起碼能到裁縫鋪訂做一件衣裳了。
天知道她有多缺衣裳,除了身上穿的這一套,另一套還是蘇圓圓借給她的寬鬆簡易版睡衣……
蘇圓圓笑著道:“你彆和我客氣啦,上次給你墊的住院費和藥費,全讓你還回來了,我還在發愁怎麼謝謝你呢!”
薑萱不好意思,“你真的舍得送我啊?”
“你快彆說了,拿著布票找你對象去!”
蘇圓圓當然舍不得那些布票了。
哪個女孩子不愛俏?辛辛苦苦攢了那麼久的布票,不就是指望著做漂亮的新衣裳嗎?
但是薑萱對她有大恩,幾張布票而已,狠狠心,直接送了!
薑萱很高興,揣著布票,直接往礦區的倉庫去了。
遠遠的,便看見了熟悉的人影,“鄭西洲!”
鄭西洲扛著麻袋,扭頭一看,驚喜道:“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在礦區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了。”薑萱東張西望,“你忙完了沒?還要等多久?”
“很快,十分鐘。”
於是薑萱遠遠地坐在倉庫門外的陰涼處,托著下巴,無聊地看著鄭西洲來回搬麻袋。
看樣子,他的力氣還不錯,體力也很好,扛著貨物搬了一上午,居然也不見臉上露出一絲疲累的神情。
想到蘇圓圓和她說的話,薑萱皺皺眉——鄭西洲到底會不會動手打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