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2)

薑萱心心念念想搬家,做好午飯,眼瞅著大蛋二蛋又回來了,連忙把灶台收拾乾淨,端著鍋和盆,砰的一聲關上門。

看都不想看那兩個臟兮兮的熊孩子。

衣服臟,頭發也是油膩膩的,還拖著長溜溜的一串鼻涕。

想到被搶走的那張紅薯餅,薑萱氣憤,就當是喂狗了。

說是這麼說,心裡依舊忍不住憋屈。

平時鄭西洲在家,誰也不敢靠近這邊,她才做了一次好吃的,立馬就招來兩個沒教養的東西。

不就是欺軟怕硬嗎?

她也不是默默吃虧的性子!

坐在飯桌前左等右等,沒多久,總算等到了某人回來。

薑萱高高興興開門。

鄭西洲眉頭緊皺,納悶道:“大白天的,你把門關上乾什麼?”

薑萱沒吭聲,扭頭看向大雜院。

隻見正在吃飯的大蛋二蛋,端著飯碗飛快跑回家,屁都不敢放一個。

田寡婦似乎很淡定,幫忙把門關緊,坐在外麵繼續啃著糠菜團子。

……這是篤定了她不會告狀嗎?

開玩笑,薑萱不報複才怪了。

薑萱拉著鄭西洲,殷勤地關心道:“去鄉下逛的怎麼樣?”

“肚子餓不餓?”

“今天我專門翻了菜譜,給你做了一頓紅薯餅。你看看,焦香酥脆的薄餅,新鮮出爐的,楊嬸嘗了一口都說好吃呢。”

鄭西洲:……

鄭西洲總覺得哪裡不對,瞅著薑萱殷勤討好的笑臉,動作遲疑,拿起筷子,對著碗裡的紅薯餅,試探地咬了一口。

嘗起來意外地好吃。

薑萱期待:“怎麼樣?是不是還不錯?”

“……還行。”他神色淡然,坐下來準備吃飯。

誰知下一秒,薑萱眉眼彎彎,笑眯眯的,麵不改色奪走了他手裡的碗筷。

鄭西洲:???

還不讓人吃飯了?

薑萱深呼吸一口氣,劈裡啪啦和他告狀:“咱們家的灶台不是在外麵嗎?中午我正烙餅呢,鍋裡還有一張紅薯餅,大蛋二蛋直接搶了!”

“……”

鄭西洲上上下下打量,看著薑萱的眼神,猶如看一隻廢物。

他懷疑道:“大蛋二蛋搶東西,你就不能搶回來?兩個小男娃也打不過?”

“你讓我去搶?”薑萱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還是彆了,大蛋二蛋的那個手,指甲縫裡都是臟兮兮的黑泥,碰一下我都嫌臟。”

更不用說衣服有多臟了。

薑萱嫌棄地要命,看都不想看一眼。

鄭西洲氣笑了,“那你現在是和我告狀呢?”

“什麼告狀?”薑萱恨鐵不成鋼,“你搞清楚啊,大蛋二蛋搶了你的口糧,你不想找他們算賬嗎?”

“不想,我也嫌棄他們臟,不想碰。”

薑萱:……

鄭西洲淡定地拍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

薑萱氣得跺腳,指著門外道:“不行,你得幫我出氣!”

他笑了笑,忽然捏住她下巴,靠近那雙鮮活明亮的眼眸,“昨晚才和你說的話,你又忘了?”

“什、什麼?”薑萱緊張。

鄭西洲鬆開她,聲音冷冰冰的,“什麼時候肯嫁了,什麼時候再來使喚我。”

“喂!”

“彆叫了,”他神色淡然,“吃飯。”

薑萱扣著飯碗,氣道:“你不幫我,我也不讓你吃飯。”

“我就想吃,你擋得住嗎?”

“……”

事實證明,薑萱真的擋不住。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本就懸殊,更何況鄭西洲還是當過兵的,故意使了巧勁,輕輕鬆鬆從她手裡奪過碗筷。

厚著臉皮開始吃飯。

不僅自己吃,還勸著薑萱:“彆愣著了,快吃,這個豆腐還挺嫩的。”

“那是麻婆豆腐!”語氣憤憤。

鄭西洲差點沒忍住笑,故意道:“我說呢,還挺好吃的,不錯,下次繼續努力。”

聽他這麼說,薑萱氣都氣飽了,啪的一聲放下筷子,當即回了裡屋。

談對象有個屁用!

關鍵時刻不肯幫忙,還在那一直說風涼話。

薑萱越想越氣,乾脆插上門閂,坐在地上抵著門,不想讓外麵的狗男人再進來。

她必須要快點賺錢。

不為彆的,就為了能夠早點搬出去。

想到這裡,薑萱拿出空間裡的一遝稿件,還有抽屜裡的鋼筆,低頭認真修改。

正寫著,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其中隱隱夾雜著男人的熟悉嗓音。

薑萱停頓了一下,當即把稿件塞回空間,小心翼翼打開門,從門縫裡偷偷打量,沒看見人。

又往前走,扒著門悄悄探頭。

隻見大蛋二蛋正趴在長凳上,撅著光屁股挨揍,哭得震天響亮。

田寡婦圍著圍裙站在一邊,一副想開口又不敢開口的模樣,心疼地看著自家孩子挨揍。

楊嬸一家緊緊關著門,裝作不知道外麵的動靜。

鄭西洲拿著竹條,挨個戳了戳兩顆圓溜溜的腦袋,教訓道:“說,哪裡做錯了?”

大蛋抽噎:“我、我不該吃紅薯餅。”

二蛋捂著屁股附和:“我……我……”

話音未落,鄭西洲繼續揍他屁股,“我看你還是沒學好,你哥怕我怕得要死,你倒好,故意攛掇他來偷餅吃,當我看不出你的心思是不是?”

“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儘學著偷彆人家的東西了?”

說罷,又拿著柳條狠狠抽了兩下。

二蛋屁股疼得發麻,哇的一聲嚎了出來。

“我就要吃,我也要吃麵條,雞蛋,紅薯餅……都是我的!”

鄭西洲看著他原地撒潑,不耐煩道:“行,你媽不好好教你,我來教!”

他扔掉竹條,從牆角撿來一塊沉甸甸的板磚。

二蛋喉頭一哽,哭得越發慘烈了。

田寡婦看不下去,在圍裙上搓搓手,試探道:“小鄭啊,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用不著拿板磚揍吧?”

鄭西洲似笑非笑,“吃了我的東西,挨揍就沒事了?哪能那麼容易?”

田寡婦臉上的笑漸漸僵硬。

以前大蛋二蛋忍不住饞,不是沒有偷過饅頭餅子,那會也沒見鄭西洲要賠償,最多就是抓著兩個小兔崽子,狠狠打了一頓。

這次怎麼不肯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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