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2 / 2)

“……也行。”

兩人坐在門前,天色黑透,月亮高高掛在天上,星星一閃一閃。

楊叔開酒瓶,“春節那會買的白酒,一直沒機會喝,正好今天拿出來喝喝。”

鄭西洲接過搪瓷缸,“楊叔,你不是專門找我喝酒吧?”

“……不是,叔想找你幫個忙。”

該來的總會來,鄭西洲笑笑,“想讓我幫什麼?楊叔,你直說。”

“就是,你嬸子沒工作。”他硬著頭皮開口,“以前不是沒找過,臨時工,但都乾不了多久,不是被人頂替,就是單位不需要了。今天突然看見你認識礦區的領導……”

楊叔撓頭,大概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悄悄給他塞了一張嶄新的大團結。

“你拿著,能幫就幫,不能幫也沒事。臨時工也行,隻要工作穩定,哪怕隻乾半年,半年的工資也能添補不少家用了。”

田寡婦遠遠看著,不由好奇,豎起耳朵仔細聽,卻怎麼也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

鄭西洲倒沒想到楊叔願意塞十塊錢找他辦事,實話實說,在礦區尋摸一個臨時工確實不難,食堂後勤的清潔工,或者是擦洗車間機械的工人……都挺好安排。

可惜了,鄭西洲不太願意安排。

以後他要搬家,搬到雁南路的小洋樓,以後會和大雜院斷的乾乾淨淨。

不出意外,薑萱也會在礦區上班,兩人同進同出,還真不想和以前的鄰居扯上關係。

鄭西洲想了想,和他說:“我認識街道的一個辦事人員,那裡麵的工作任務重,應該需要人幫忙。我能把嬸子塞進去,臨時工,具體乾什麼,看單位怎麼分配——”

“那、會不會一個月不到就辭退了?”

“不會,”鄭西洲笑道,“半年沒問題,至於剩下的,就看嬸子能不能靠自己的本事留下來轉正了。”

“好,好,如果真辦成了,小鄭啊,”楊叔激動,“我們全家謝謝你。”

“沒事,不算什麼大事。”

確實不是大事,舉手之勞的小事,幫一幫也沒什麼。街道的工作,無非就是分□□券,或者掃大街,實在不行,食堂也需要打掃衛生的清潔工呢。

反複燒了幾次熱水,鄭西洲把牆角的浴桶搬出來,兌了滿滿一盆的溫水,這才把床上的人抱了起來,“醒醒,彆睡了。”

“困。”薑萱靠著他胸膛閉眼嘟囔。

“那你睡,乖,聽話點。”他扔了背心,抱著人一下沉進了水麵。

薑萱迷迷糊糊,睜開眼,倒抽著氣咬住他的肩,眼睛水潤通紅,“慢、慢點,疼。”

她下意識想躲,卻被男人箍緊了腰一個下壓,當即軟了身子,靠著他肩頸直掉眼淚。

鄭西洲捏住她下頜,親吻溫熱肌膚,低聲哄道:“多習慣習慣,以後就不疼了。”

“嗚。”

薑萱眼睫發抖,低著頭,透過清澈水麵,看見了他腰間的那道傷,傷口已經愈合,出現了一道新生的疤痕。

她伸手,摸摸那處疤痕。

鄭西洲咬著她耳朵,“彆摸了,前兩天就結疤了。”

“不準再受傷了。”薑萱低哼。

“不會,以後天天讓你盯著,好不好?”男人親吻她的唇。

開始還是溫溫柔柔的慢節奏,薑萱勉強適應以後,難得多出了幾分撒嬌癡纏的神態。

然而不到兩分鐘,水麵劇烈晃動,草草拿毛巾擦乾水珠,薑萱倒在床上,**的長發散在一邊,眸光裡映滿了男人的臉龐。

半夜十二點,薑萱昏昏欲睡。

看了眼時間,鄭西洲給她穿好衣裳,裹了一件厚厚的軍大衣,直接把人團巴團巴抱了起來,叮囑道:“彆睡熟了,出去看煙花。”

“不去!”薑萱煩得拍他巴掌。

“很快的,就在屋頂。”

“不去不去不去。”她聲音軟乎,帶著勾人的甜膩尾音。

鄭西洲喉結滾動,拍拍她屁股,“快起來,彆逼得我來硬招。”

薑萱困得要命,腰酸腿軟,摟著他脖頸應付地親了兩下,耍賴一樣的鑽進被窩。

鄭西洲又是氣又是想笑,好不容易把她從被子裡扒拉出來,抓緊時間找來梯子,拍拍薑萱犯困的傻腦袋,催促她快點往上爬。

“彆磨蹭啊,速度。”

薑萱一心隻想睡覺,大半夜還要被他逼著出門爬屋頂,委屈地癟著嘴,一步挪一步,慢吞吞的爬了上去。

鄭西洲摟著她,裹緊了她身上的軍大衣,低聲說:“乖,彆拉著臉了,睜大眼睛看看,之前答應給你放煙花,很快就有了。”

不到片刻,遙遠的天邊忽然劃過亮光,絢麗煙花在黑夜裡無聲炸開,一朵接一朵,仿佛永遠沒有儘頭,耀眼光芒燦爛奪目,讓人難以忘記。

薑萱呆滯,滿腦子的睡意瞬間消失,仰頭傻傻看著天空,“這是、是你弄的?”

“是,喜歡嗎?”

薑萱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仰臉瞅著他,目不轉睛地說:“我太喜歡了。”

不知道喜歡的是煙花,還是眼前的人。

鄭西洲笑笑,在她耳邊悄聲說:“記住你剛剛說的話,以後再催著我刷碗洗衣裳,多想想我的好,再反省反省你的錯誤。”

薑萱:……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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