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沒開。
emmmm薑萱果斷轉移話題,又和他叨叨彆的:“你還知道給家裡買零食,那些核桃…酥皮糕點…果脯,以前怎麼不見你主動買,嗚。”
薑萱還沒委屈的掉眼淚呢,就聽鄭西洲輕飄飄道:“你跟我提這個?我之前不跟你算賬,你在礦區還沒轉正前,每個月也有十八塊的工資,怎麼月月惦記著跟我要錢花?”
薑萱哽住,“那、那不是——家裡吃的喝的都得花錢嗎?”
“哦?”鄭西洲屈指,敲了敲桌麵,“吃的喝的都要花錢,去買菜是我掏錢,下館子也是我掏錢,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我掏錢買的……你說說,你手裡的錢花哪裡去了?”
“攢……攢著呢。”薑萱沒底氣地說。
“拿出來,我看看你攢了多少錢?”
“那不行!憑什麼讓你知道我攢了多少錢?不給你看!”
“你拿不拿?”他眯了眯眼睛。
“我不。”薑萱嘴硬。
“你再說一遍?”
“我就不!”
鄭西洲拍拍她腦袋:“不給我看也行,以後彆想吃肉吃零食了。”
“!”
“鄭西洲,你忍心餓著你閨女?”
“為什麼不忍心?閨女她爹不買吃的,她娘還沒錢買嗎?背著我偷偷吃獨食,真當我不知道呢?”他在她耳邊低語。
薑萱吞吞口水,佯裝冷靜:“鄭西洲同誌,說話要講證據,你不能汙蔑人!”
鄭西洲瞥了她一眼,開始清算:“遠的我不說,就說這個月街道剛發了糧票那天,我到礦上值班,你一個人去哪了?”
……去百貨大樓買巧克力買糕點買鹽津麻花了。
薑萱漸漸縮起了腦袋。
鄭西洲不打算隨便放過她:“還有上周,大晚上你讓我下樓倒水,我一回來便發現你偷吃巧克力——”
薑萱跳起來:“胡說!你哪裡看見了?”
鄭西洲笑笑,低頭親了她一下,“我沒看見,我嘗到巧克力的味道了。”
“………”
薑萱選擇悶頭裝死,耳邊卻一直傳來男人飄飄乎乎的嗓音。
“百貨大樓那進口巧克力一盒就要八塊錢,你隔三岔五就能吃一塊,有一段時間天天吃。我隻要低頭親一親,就知道你剛剛背著我偷吃了一塊巧克力……”
薑萱捂著胸口,快要被自己蠢到原地去世了。
她試圖拯救自己敗家的形象,“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攢下錢了,你給我的那存折我都沒動呢。”
“拿來。”
“不、不在我身上。”在空間裡藏著呢。
“去找。”鄭西洲拍她屁股。
薑萱不想去,但為了自證清白,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樓,裝模做樣在櫃子裡找,最後從空間裡抱出來一個木匣子。
還沒走出去,迎麵就撞見了男人意味深長的眼神。
薑萱鬥膽:“我手裡的錢都在這了,你自己看。”
鄭西洲接過來,扭頭看了一眼打開的櫃門,又看了看幾乎算是憑空出現的木匣子,低聲笑著道:“當真是天上下凡的小仙女。”
“你說什麼?”薑萱沒聽清。
“沒事。”他笑著搖搖頭,打開木匣子,兩個存折本本絲毫未動,一個隻剩八毛錢,另一個存了兩萬八。
“你看清楚啊,我沒動存折!”薑萱緊握雙手,“我忍不住想買零食,但該花多少錢還是心裡有數的。”
“心裡有數?”鄭西洲瞅著匣子裡的另一遝毛票子,零零碎碎,加起來恐怕不到十塊錢。
隻怕小仙女最愛的巧克力也吃不了多久了。
薑萱不樂意他盯著自己的私房錢,連忙捂住錢票子,“你彆管我啦,大不了以後不花你的錢。”
“你那點工資夠用嗎?巧克力夠吃嗎?”
“……”薑萱想哭。
鄭西洲麵無表情,兜裡拿出一張嶄新的大團結,“拿去買巧克力,吃完了再找我要。”
“老公!”
“瞎喊什麼?”鄭西洲覺得這稱呼怪怪的,摸摸她腦袋,“少惦記著吃甜,那巧克力甜膩膩的,吃多了肯定不好。”
“我知道,”薑萱撲他懷裡撒嬌,“鄭西洲,你最好了!”
鄭西洲不吃她這一套,故意翻舊賬:“有的人呢,平時不心疼自家男人,非要手裡缺錢的時候,才知道主動撲過來說好聽的……”
“我錯了。”薑萱超大聲的認錯。
誰知鄭西洲翻起舊賬沒完沒了,原話一字不落的還回來:
“媳婦兒是撿來的,崽子才是親生的。我不知道給家裡買東西,那些核桃…酥皮糕點…果脯,以前怎麼不見我主動買?”
薑萱卑微:“因為我偷偷買了,你早就知道這一切,卻閉著眼睛裝作不知道。”
“以後再對著我陰陽怪氣……”
“不敢了不敢了。”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