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念送給他的,說和他莫名很像。
他不太懂江念為什麼這麼覺得,但還是把掛件掛在了書包上。
過了一會兒,他又取了下來,放到了抽屜裡。
周末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陸以歌被七點的鬨鐘吵醒時如是想。
萬惡的高考,她還要再來一次,魔鬼的高三,她還要再經曆一次,還有沒有天理了。
私家車快到學校時江鬱還是像往常一樣提前下車,不過陸以歌不想下去,她懶得走路。
星期一早晨永遠是她最沒勁的時候,好在第一節課是數學課,給了她一點安慰。
臨幾分鐘下課時,數學老師留下了一道思考題,並表示要是這道題能做對,期末考試最後一題完全不用擔心,給你們一天時間想去吧。
許路衝他喊:“老師我要去教導主任那裡舉報你透題。”
全班哄笑。
數學老師捋了捋自己所剩無幾的頭發,笑道:“神童你可彆冤枉我。”
許路看起來很不喜歡這稱呼,立馬不吭聲了。
陸以歌沒有跟著鬨,一是為了保持她的人設,二是她現在很興奮。
看到數學她就很興奮,看到數學難題她就更興奮,看到貌似做不來的數學難題她就不能再興奮了。
她算了一個課間什麼都沒算出來,上課後繼續埋頭苦算。
江鬱提醒她:“已經上課了。”
陸以歌抬頭看了眼講台上的生物老師,繼續解題。
這些知識點她早八百年前就學過了,聽不聽沒區彆。
江鬱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
生物課快下課時陸以歌總算把答案算了出來,她趴在桌子上,隻有一個想法:爽!
一下課許路就蹭蹭蹭跑到她這邊來。
陸以歌震驚:“你乾嘛,眼保健操不做啦?”
許路隻好委屈巴巴地跑了回去。
當廣播女聲的最後一個音節落下,陸以歌就聽到凳子推開的聲音。
睜開眼果然就看到許路揮著一張草稿紙向她跑來,嘴裡一直喊:“對答案,對答案。”
“幼稚。”陸以歌嘴上嫌棄,“我是5,你多少。”
“你算錯了哈哈哈,明明是7。”許路很有自信。
“愛信不信,明天你就知道我是對的。”
“就是7,我算了半節課。”許路把草稿紙拍在桌子上讓她看。
切,才半節課。陸以歌拿起草稿紙開始看,看了半天才怒道:“神童你這鬼畫符誰能看得懂啊。”
“彆叫我那個,你可以選擇叫我天才。”許路掃了一眼自己的草稿紙,“天才的草稿當然要與眾不同,我本來以為你的水平和我差不多,沒想到也是個凡人。”
“天才就算了個錯誤的答案出來?”
“都說了我的是對的,我檢查了三遍,絕對沒錯。”
“5。”
“7。”
“5!”陸以歌覺得自己也變幼稚了。
“7!!!”許路人小隻,聲音卻大得出奇,引得教室裡的人紛紛看過來。
陸以歌:“……”
這是要比誰聲音大是吧。
她轉換了戰術,裝作因為過度激動喘不過氣,一遍喘氣一邊咳。
許路果然慌了:“你沒事吧?”
陸以歌一邊喘一邊爾康手:“藥,給我藥。”
“什麼藥?”
“切可……”
“鬨!有病吧你。”許路一邊說一邊笑。
陸以歌:“我是有病,我是個病人。”說完跟著一起笑。
旁邊江鬱乾咳了一聲,陸以歌看過去發現他給自己倒了杯水。
“哦,對。”許路想起什麼,“江鬱你和我換下座位,我們要討論一下題目。”
陸以歌正想反駁,突然想起來,許路的同桌不就是江念嗎。
於是她點點頭,說:“麻煩你先換一下,等會上課再換回來。”
“不換回來也行。”許路說。
江鬱沒說話,給許路讓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