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和你講話真的費勁,以前和你相處了五年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有病這麼瘋。”
“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江鬱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從小就是一個瘋子,陸以歌肯定也知道。
她確實知道,書裡的江鬱在後期為了江念做過很多有病的事情,可是看起來都挺合情合理。但現在江鬱說的這些話完全就像是精神錯亂了。
“你書裡沒這麼有病。”陸以歌無奈道。
“我知道。”江鬱微微抬起眼,“你不喜歡我,我崩潰了。然後你又完全不上我的鉤,我對你毫無辦法。想到十幾個小時後我們再無瓜葛,所以我徹底瘋了。”
“你彆胡言亂語了好不好,再聽你說話我都要瘋了。”陸以歌張開手臂,“你要抱就抱,彆說話了。”
江鬱看著她,然後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懷裡。
“你真的瘋了。”陸以歌在他懷裡小聲說。
“我知道。”江鬱感覺自己一下子理解了自己的生母,理解了她為什麼會這麼瘋狂。
江鬱的懷抱真的很溫暖,陸以歌再一次發出感慨,可是他已經抱了好幾分鐘了還是沒有要鬆開的跡象,陸以歌叫了他一聲,“你打算什麼時候放開我。”
“不知道。”
“你該不會要抱到明天早上吧。”
“有可能。”
“……”
陸以歌動了動,換了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一點,猶豫了會環住了他的腰。她有點困了,大不了當個人形抱枕。
“以歌,你抱得好緊。”
“我太敬業了。”
“瞎說,你明明一點都不敬業。”
陸以歌昏昏沉沉的,沒有再回話。她突然想到如果和江鬱一起睡估計很治療失眠,不對,她怎麼可以有這麼可怕的想法。
就這樣過了好久,江鬱的聲音突然在她上方響起,“有時候我真的有一種錯覺,覺得你非常喜歡我。”
“都是演的。”陸以歌剛睡醒,聲音很軟。
“我知道。”
“知道就好,所以彆喜歡我了。當然也不是讓你回去喜歡江念,你條件這麼好,肯定能找到真心喜歡你的。”
“不用來開導我。”
“好的。”陸以歌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又變正常了。”
“我冷靜下來了。”
“哦。”陸以歌打算繼續睡,自從開始吃江渡寄過來的藥,她就很少再做夢,就是經常失眠,估計是副作用。
看著在他懷裡毫無防備地睡了一下午的陸以歌,看樣子還要再接著睡下去,江鬱把下巴輕輕放在她的頭上,語氣有點絕望,“你為什麼不能喜歡我呢?”
“我搞不懂我哪一點就值得你喜歡了。”陸以歌抬起頭看他,“我看你就是賤得慌。”
“你彈琴的樣子很美,你雖然對我很冷漠但是很容易心軟,你對其他男人都從不會心軟,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你抱著我時會讓我很安心……”江鬱一點一點地數著。
“停。”陸以歌製止了他,“不用說了,你現在就是戴上了濾鏡,看我哪哪都好,其實我冷漠又自私,一點都不好。”
“所以請你快點摘下濾鏡。”
她仰著頭說話,因為剛睡醒臉還有點紅,江鬱看著她笑了笑,突然說:“以歌,我想親你。”
“請你適可而止,不許用坐摩天輪來威脅我,反正我是不會陪你去的。”
“如果我威脅你呢?”
“沒用,你嚇死我也不會管你的。”
“你現在是我女朋友。”
“你自己說不會做什麼的。”陸以歌提醒他。
“是的。”江鬱點點頭,過了一會又說,“我想親你。”
“你乾嘛又說?”
“我不能做,就隻能說出來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陸以歌看著他思考了一會,“裝成一副可憐的樣子,看我什麼時候心軟。”
“是。”江鬱低下頭專注地看她。
“你這心眼真壞,我勸你適可而止,我要是一時想不開答應了你,你下一步是不是就是要說想上……“陸以歌突然閉嘴,過了一會才繼續出聲,“呸,我什麼也沒說。”
“嗯。”
“對吧,我什麼也沒說。”陸以歌有點心虛地說。
“我說,嗯,想上。”
他的聲音有一點點低沉,尾音卻微微上揚。陸以歌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從他的懷裡逃了出來,乾咳了兩句道:“我什麼也沒聽到。”
“嗯,你也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