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說是因為招娣得罪我,我才這樣的?”或許一開始是的,但後來的顧鑫寶已經不這麼想了,“我又不傻。”
“你知道我二叔真點頭了,我能從中間摟多少麼?”
“多少?”
嘿嘿一笑,顧鑫寶心頭火熱:“起碼五六萬吧!”
“嘶——”倒抽了一口涼氣,顧建功震驚:“乖乖,這麼多啊!”
“你以為呢?”將身上光鮮亮麗的皮衣裹緊,顧鑫寶以一種說教的口吻道:“南方的有錢人可多了,十幾二十萬在他們眼裡壓根就不算什麼。”
“要是操作的好,十萬也不是弄不到。”
如果說一開始顧鑫寶還沒想到這上麵的話,在跟顧父討論的時候,他腦子裡已經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彎了。到了現在,顧鑫寶本人都開始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了。
現在,隻看自己二叔怎麼說了。
另一邊。
顧父沒有上樓,他找了塊硬紙板墊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見四下無人,顧父看向大腹便便的妻子,“你覺得呢?”
“小寶的話靠譜麼?”一邊摸著肚子,顧母一邊皺眉道,“我總覺得這事兒懸。”
“咱就說事萬一是真的,你同不同意吧。”拿出兩塊錢一包的劣質香煙,顧父抽出一根來點燃。
“這……要是我們真這個乾了,被鄰居知道,他們會不會戳我們脊梁骨罵啊?”
手頭有個二三十萬,鬼還住這種破地方!
雖然心中如此作想,但顧父麵上則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們也不想的,是招娣太不像話。而且嫁給大老板的獨子,怎麼也比天天看著她跟那些地痞流氓鬼混強吧?”
“再說了,她都被那群人玩兒過了,人都不乾淨了,我們還能這麼費心給他們找到這麼一個好人家,讓她以後都過上富裕日子,鄰居隻有羨慕的份,誰也挑不出個理。”
“啊?”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顧母明顯一愣。隨即看到自己丈夫意味深長的眼神時,她才明白,丈夫原來是已經開始在想推脫賣女兒這口鍋的理由了。
“我覺得可以。”
兩秒鐘後,同樣動心的顧母如是說道。
招娣啊招娣,你可彆怪爸媽心狠,誰叫你本身就是個瘋子呢?
你要是像小時候那樣乖乖的,或者說肯老老實實給爸媽賺錢,幫爸爸媽媽養弟弟,爸媽也絕對不會這麼心狠啊。現在你連那三千塊錢都要藏著掖著,一點都不孝順。
還有就是,你馬上就成年了,爸爸媽媽再也使喚不動你了。那幾十萬塊錢,就算爸媽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報酬,好不好?
深深吐出了一口白煙,顧父抬頭靜靜盯著蔚藍色的天空瞧。半晌後,他咧著嘴,笑出了聲。
正月十六,顧鑫寶的廠長看了顧招娣的照片後,簡直滿意的不行,他大頭一點,直接就把原來商定好的彩禮錢給提到了三十五萬。
正月十八,僅僅隔了兩天,顧父就拿到了五萬塊錢的定金。
正月十九,開學前夕,傍晚時分顧招娣吃了晚飯,聽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歌,感覺到身上有些困頓,以為是白天洗開學要穿的校服累到了,把mp3往口袋裡隨手一裝她就去睡了。
顧招娣再醒來時,一切已經發生了歡天喜地的變化。見麵前漆黑一片,又察覺到手腳都被捆了個結實,她的瞳孔驟一縮。
這……是哪裡?
——
正月二十,清晨。
一大早,鄭貝貝歡天喜地的拽著鄭袁昊來上學,被拖的有點難受的少年又氣又煩躁:“你起這麼早,是不知道上午隻發新書不上課麼?”
“我都好多天沒看到媽媽了,得早點去啊。”小姑娘一臉理所當然,“爸爸你不能走快點麼?”
“……嗬嗬。”打了個嗬欠,實在是沒忍住,鄭袁昊嘀咕道:“你們昨天才通過電話好麼?”
“對了,顧招娣有說什麼時候把我的mp3還給我麼?這都多少天了?”
“說了說了,她說今天到了就把東西給你。”安撫性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吐了吐舌頭,鄭貝貝不滿的哼哼:“爸爸你真小氣。”
“我小氣,你有沒有良心?”
“沒有。”做了個鬼臉之後,小姑娘一溜煙就跑了。
“喂,鄭貝貝!你給老子站住!”
兔子一樣往樓上竄,見少年的大手馬上要拽到資金及的外套了,鄭貝貝毫不猶豫的推開教室門後,一頭就紮了進去。
下一秒,男生的悶哼聲清晰可聞。
“對、對不起!”完全沒想到這麼早就有人來了,還恰好被自己給撞了個正找,小姑娘臉都嚇白了,“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啊。”
這聲音,好像是貝貝?
眼底升起的陰鷙一點點散去,再抬頭的時候,陸商捂著胸口疼的直哆嗦,但最後,他還是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沒、沒關係。”
單手撐著地麵,男生坐在講台上大口喘氣。
“你不用放在心上。”
作者有話要說: 鄭貝貝:我宣布,你們死了!
鄭袁昊:嗬嗬。
鄭青峰:是不是該我出場了?
陸商:樓上錯了,是我。
恭喜我,我已經111斤了,今天剛稱的:)
注意,沒有紅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