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雯雯說完話之後便轉身離去,留下一眾朝臣盯著全部被打回的奏折,頓時欲哭無淚:這算什麼呀?怎麼還能這樣啊?這奏折都遞上去了怎麼還能再給退回來呢?
巴布圖幾人更是難受。
“我們真的明天不用來上朝……”
“你個蠢貨!”巴布圖恨鐵不成鋼地用力拍了一下這人的腦袋,“我們也重新寫奏折。”
“我們在怎麼寫?問好嗎?”
巴布圖默默抬起了自己腳,“來,你看著我再說一次?”
當晚,巴布圖幾人紛紛找到了自己當年剛進朝堂時寫的奏折,更改了一二之後第二日便交了上去,隨後瑟瑟發抖地等待發落。
不想雍親王沒有說他們的奏折寫的不好,而是有些疑惑地抬頭看向他們,“為何隻有一份?這是補昨天的,今天的呢?都沒寫嗎?”
巴布圖:????
於是第三日的時候,幾乎所有的朝臣都送上了三份奏折,這一次許雯雯終於沒有再當場讓他們將奏折拿回去了,而是拿著朱筆當場翻看了起了奏折,遇到奏折上不對的地方便用朱筆一圈,隨後看一眼這是誰遞上來的奏折。
“田欒?”許雯雯放下朱筆,抬頭看向田欒,“你上前來。”
田欒心下忐忑,還想當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但雍親王發話了他又不能不聽,於是便隻能躊躇著上前,聲音發需,“見過王爺。”
許雯雯輕輕點了下頭,伸手指了一下他用朱筆圈起來的地方,“你在這奏折上說你發現京城近日多了些流民?那你可去差人問了他們來自哪裡,為什麼成為流民?”
田欒一時啞然,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許雯雯便說話了。
“我知道你們聞風奏事,但不過是多花些時間就能知道事情真相,為什麼要舍近求遠卻要去寫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呢?”
“拿回去重新寫,”許雯雯將田欒寫的奏折遞給他,“你知道該怎麼寫了,對嗎?”
“對對,”田欒連忙點頭,“臣知道了。”
“退下吧。”許雯雯擺擺手讓人退下之後又重新拿起了一份新的奏折,朝臣們在許雯雯拿起朱筆的那一刻紛紛屏住了呼吸,許雯雯的朱筆落下後又齊刷刷吸氣,待許雯雯放下朱筆抬頭看向他們之後便齊刷刷低下了頭。
“巴布圖。”
巴布圖的心立刻提了起來,而其餘沒被點到名字的朝臣們則齊齊鬆了口氣,心中暗自慶幸。
許雯雯記得這個名字,是個混子,“上前來。”
巴布圖不敢耽誤,連忙一溜煙小跑衝到了許雯雯跟前,“奴才見過王爺。”
“你這奏折上麵說發現京城最近新開了一家青樓,生意很好?”
巴布圖徹底懵了,“啊?”
許雯雯皺眉,“你自己寫的你不知道?抄得彆人的?”
巴布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回王爺的話,奴才沒有抄彆人的,隻是奴才沒想到王爺您竟然在朝堂上說這種事……”
“哪種事?”許雯雯挑眉,“你敢寫出來本王還不敢念了?我問你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去過?”
“奴才……”
“實話實說,”許雯雯看著巴布圖,“去沒去?”
“去,去了。”巴布圖心虛地低下了頭。
“遇到同僚了嗎?”
“啊,啊?”
“明日你再去,若是遇到官員,便把他們的名字記下來。”
巴布圖眨眨眼睛,“王爺,朝堂之上……”
“自己府上的妻妾看不夠還要去青樓尋花問柳?”許雯雯輕輕哼了一聲,抬頭看向下麵的朝臣,“不要怪本王沒給你們提醒,你們是京官,手上的權力可不小。連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的男人,你們怎麼才能讓皇阿瑪,讓本王相信你們呢?
“陝西賑銀貪汙案結案後,皇阿瑪便說以後舉薦要看這個人是否清廉。那麼如果真是清廉的人,會去逛青樓嗎?
“本王言儘於此,好自為之。”許雯雯將奏折放到一旁,“退下吧。”
隨後,許雯雯又拿起了朱筆開始批改下一份奏折,朝臣們的心肝又齊齊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