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精致玲瓏的眉眼灼灼盛放,漂亮的驚人。
陸時寒唇角微微勾起,這是睡的糊塗了。
隻不過這回沈扶雪沒有立刻睡著,她隱約察覺出了哪裡不對勁兒。
沈扶雪悄悄的睜了下眼睛,入目是陸時寒清雋的臉。
唔,陸時寒還在。
她有些不相信地又閉了下眼睛,又重新睜開,陸時寒還是在這裡。
這……好像不是在做夢!
陸時寒就見沈扶雪纖長的睫毛顫啊顫的。
“怎麼了?”陸時寒問她。
沈扶雪這會兒是徹底醒過來了:“陸大人,你怎麼在這兒?”
對了,雲枝呢,雲枝怎麼不在這兒?
“方才我也在醉仙樓用膳,恰巧碰見了,”陸時寒麵不改色的撒謊。
沈扶雪半點兒沒有懷疑,她以為雲枝是有什麼事出去了。
沈扶雪笑道:“原來陸大人也喜歡這裡的飯菜。”
陸時寒淡淡地點了下頭:“嗯,”心裡則是暗暗記下了沈扶雪的喜好。
陸時寒問沈扶雪:“之前給你的丸藥吃了嗎?”
“吃了,昨日便吃完了。”
沈扶雪每天都乖乖地吃藥,一日未曾落下。
陸時寒道:“那便好,待晚上我再給你新的。”
張太醫正在研製新藥,說是傍晚時分差不多能製好。
甭管藥管不管用,沈扶雪都很感激陸時寒,不過她有些擔心:“陸大人,這藥所用的藥材貴重嗎?”
貴重,是皇宮裡也要百八十年才得的藥材。
不過,這一切都值得。
小娘子此時的模樣可愛極了,雪白的麵頰都皺成了一團,像是隻小兔子。
陸時寒道:“都是尋常的藥材,你放心吧。”
沈扶雪聞言鬆了口氣,那就好。
這時,程周忽然出現:“大人,時辰差不多了。”
陸時寒明白,這是雲枝快要回來了,他該走了。
離開之前,陸時寒抬手幫沈扶雪正了正簪子,小娘子晌午時睡得不安穩,簪子都有些歪了,鬢發鬆鬆散散地落在肩上。
她雲霧般的頭發從他的指尖滑過:“我先走了。”
說完,陸時寒便帶著程周離開了。
沈扶雪怔怔地撫了下簪子。
…
夜晚,天色昏暗。
星子寥落,月色卻很清亮。
沈扶雪住進了薑令儀的莊子,這會兒已經入了夜了,她也洗沐好準備睡覺了。
雲枝和雲袖把蠟燭吹熄後,便下去了,屋裡一時間安靜極了,隻有她自己的呼吸聲。
沈扶雪能清晰地聽見外麵蟋蟀的叫聲。
她躺在榻上翻了個身。
下午時陸時寒離開的太快了,她都忘了問陸時寒晚上要怎麼給她送藥。
何況這會兒都這麼晚了,尋常人家都該入睡了。
沈扶雪想,陸時寒今晚應當不會來了。
正尋思著,沈扶雪忽然聽到“吱呀”一聲,那是窗柩鬆動的聲音,像是有人推了下窗柩。
沈扶雪蹙眉,她起身離開床榻,一推開窗柩,便看到了陸時寒。
清亮的月光下,他穿著一身竹葉青的衣袍,眉眼清冷,俊逸若仙。
沈扶雪驚道:“陸大人……”
她不會是看錯了吧,陸時寒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