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雪坐在椅子上:“夫君才不會生氣呢,還是夫君親自送我過來的。”
而且薑老夫人性子也很好,平素不需要她們這些小輩立規矩,沈扶雪可不是自由的很。
紀氏聽完笑道:“你倒是好命。”
這話確實不錯。
但凡任何人家的媳婦,都沒有她女兒過的這麼舒服自在的。
紀氏越想越覺得,她這個女婿當真是不錯,對待女兒實在是好的沒話說,這門親事是結對了。
不過紀氏還是道:“也就這一次,下次可不準來這麼勤了,好歹等你們搬到彆院再說。”
這畢竟是在定國公府,有那麼多長輩,還是要謹慎些。
沈扶雪知道紀氏是在替她著想,就道:“好。”
紀氏說著讓丫鬟端上沈扶雪喜歡的小吃。
紀氏道:“濃濃,正好你來了,我近日看了不少京裡的閨秀,你幫娘參謀參謀,看你哥哥可能喜歡什麼樣兒的,到時候娘好帶著你哥哥去相看相看。”
自打沈扶雪嫁了以後,沈霽的婚事就成了紀氏最大的心病。
按說都是哥哥先成婚,才輪到妹妹的,偏她們家反了過來,紀氏如何能不急。
沈扶雪看著那厚厚一摞的名冊,不由得嘖舌。
看來她哥以後可有的忙了,沈扶雪不禁有些同情沈霽。
時間過得很快。
下午時,陸時寒就來接了沈扶雪回去。
沈扶雪有些驚訝:“夫君,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陸時寒道:“大理寺沒什麼事,就回來的早了些。”
正好沈扶雪也被那一摞的名冊鬨得頭疼,當即就道:“夫君,那我們回家吧。”
陸時寒道:“不留下用膳了?”
沈扶雪搖頭:“不了,離晚膳的時間還早著呢。”
“好。”
沈扶雪都如此說了,陸時寒自是帶著沈扶雪回了定國公府。
馬車到了二門處停下。
陸時寒把沈扶雪抱下來:“濃濃,我有些事要同爹說,你先回去等我,我很快就回去。”
沈扶雪點頭:“好。”
陸時寒這麼說,肯定是有正事要和陸堯臣說,她自是乾脆地答應。
兩人各自分開走。
眼見著就要到了小院,雲袖忽然出來了。
沈扶雪:“雲袖,怎麼了?”
雲袖怎麼這麼急匆匆的出來,可是有什麼事不成?
雲袖臉上都是笑意,“姑娘,大人準備了份禮物給您,奴婢特意出來,便是想讓您先蒙上眼睛。”
雲袖說著拿出一根月白色的布帶。
禮物?
還要她蒙住眼睛?
沈扶雪咬唇,夫君不是這樣性子的人啊,便是陸時寒當真要給她禮物,也是會直接帶她去看的,這次怎麼還要她蒙住眼睛?
沈扶雪猜的沒錯,這其實是雲袖幾個丫鬟的主意,雲袖她們想讓沈扶雪更驚喜些。
沈扶雪雖然疑惑,但還是係上了布帶。
她實在好奇,陸時寒會給她準備什麼樣兒的禮物。
蒙上布帶後,沈扶雪的視線內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雲枝和雲袖帶著沈扶雪繞過欄杆,一路進了屋裡。
待走到正確的位置後,雲袖才解開沈扶雪眼睛上蒙著的布帶:“姑娘,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眼睛驟然得到光明,沈扶雪的眼睫顫了顫。
她看到了下午時昏黃的日光。
日光透著一大片純淨的琉璃透進來,如夢似幻。
沈扶雪瞪大了眼睛:“這是……琉璃?”
屋裡原本最當中的木製窗柩被換掉了,換成了澄澈的琉璃。
隔著大片的純淨的琉璃,能清晰地看到外麵的一草一木。
沈扶雪瞬間就明白了陸時寒這份禮物的用意。
他是想讓她在屋裡也能賞雪。
雲袖幾個丫鬟都笑道:“是,這是大人特意為夫人準備的。”
琉璃倒是不難得,難得是純淨的琉璃,更遑論這麼大一片琉璃。
便是沈扶雪這個常年在閨閣裡的,都知道這有多麼難得。
甚至都不是錢的問題,怕是捧著錢也買不到。
沈扶雪走到窗前。
陸家的下人已經打掃了院子,不過還是有許多冰雪。
隔著琉璃,便能看到一片冰雪世界。
陸時寒在這片琉璃裡緩緩出現。
沈扶雪迎到門口,她的眉梢眼角都是喜悅:“夫君,你回來了!”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的手進屋:“怎麼樣,還喜歡嗎?”
“很喜歡,我很喜歡,”沈扶雪仰起脖頸看著陸時寒。
陸時寒把沈扶雪的碎發掖到耳後:“喜歡就好。”
屋裡的下人都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就連窗外的庭院裡也空無一人。
沈扶雪看著窗外,聲音甜糯:“夫君,以後我們就能一起在屋裡賞雪了。”
天公似是也在做美。
正在這時,外麵飄起了雪。
這次的雪不大,細細碎碎,在純淨的琉璃映照下,星星點點。
好看極了。
沈扶雪道:“謝謝你,夫君。”
她踮起腳尖,想要親吻一下陸時寒的唇角,表示感謝。
隻不過沈扶雪的個子有些低,半路時竟然氣力不濟,沒吻到陸時寒的嘴角,反而吻到了他的下巴。
陸時寒的下巴弧線極其流暢精致,她的唇瓣正正落到上麵。
沈扶雪有些尷尬,她便想著再親一下。
不過這次她沒有親陸時寒的唇角,而是沿著陸時寒的下巴往下,輕輕吻了下陸時寒的喉結。
沈扶雪仰起脖頸,聲音很甜:“方才沒親對地方。”
陸時寒的喉結也很好看。
此時,他的喉結有些濕潤,是沈扶雪唇瓣上的氣息,微癢。
陸時寒動了心思。
陸時寒一把把沈扶雪抱到了窗邊的案幾上。
這案幾原本是擺著花瓶的,不過花瓶裡的梅花有些枯敗了,便讓雲枝幾個拿下去了,打算重新換幾枝梅花。
沒想到竟方便了陸時寒。
沈扶雪隻覺得身子瞬間騰空,而後便落到了案幾上。
她的心砰砰直跳。
沈扶雪攬著陸時寒的脖頸:“夫君,你把我抱到這上麵做什麼啊?”
隻不過,沈扶雪沒有等到陸時寒的回答。
她話音剛落,陸時寒就吻上了她的唇瓣。
陸時寒今天好似格外的急切。
沈扶雪話不成聲,眉梢眼角都泛了紅。
她的小衣係帶掛在手臂上。
殷紅的係帶落在細白如新雪的手臂上,春意瀲灩。
沈扶雪有些害怕,她唇瓣上的口脂都暈染開來,很淺淡的顏色。
她軟軟地道:“不行的,夫君,外麵會看到的。”
這畢竟是大白天,而且窗柩也換成了大片的琉璃。
要是有人經過,會看到的。
陸時寒卻道:“不會。”
不會有人看到的,也沒有人敢在外麵路過。
話雖這麼說,但沈扶雪還是害怕。
她雪白的手臂攬著陸時寒的脖頸,小衣的係帶終究落了下來,小衣也跟著飄落在地上。
正好旁邊的木架上放著一根月白色的布帶。
陸時寒拿過布帶,蒙住了沈扶雪的眼睛。
“濃濃乖,這樣不就好了,什麼都看不到了,”陸時寒低聲哄她道。
沈扶雪的視線又變的一片漆黑。
她什麼都看不到,隻能由著陸時寒為所欲為。
沈扶雪嗚嗚咽咽地想,陸時寒又在騙她。
這隻是她看不到了而已,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她可不是小孩子了,可不會被陸時寒蒙騙到。
不過隻是沒有被蒙騙到而已,陸時寒握住了沈扶雪的雙手,沈扶雪根本騰不出雙手解開布帶。
她隻能繼續蒙著布帶。
因為看不到,沈扶雪對聲音反倒格外敏感。
她甚至能隱隱聽到屋裡的香爐燃燒發出的聲響。
細細碎碎,格外磨人。
漫長而又昏暗的時間終於結束。
沈扶雪的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白皙的皮膚也因為被長時間放在木架上,而隱隱泛出幾道紅痕。
陸時寒把沈扶雪抱到了床帳裡。
昏昧的床帳裡,也彌漫著沈扶雪身上的甜香。
直到這時,陸時寒才解開蒙著沈扶雪眼睛的布帶。
沈扶雪終於重獲光明。
沈扶雪的眼角掛著淚,睫毛也濕漉漉的,一旁的布帶也斑斑點點地浸著淚水。
真的太刺激了,說不出的感覺,沈扶雪從未體驗過。
她的心神仿佛都被拋到了半空中,像是第一次被陸時寒抱到空中時的感覺。
直到現在,沈扶雪還沒回過神來。
沈扶雪的耳朵幾乎都發出了輕微的轟鳴聲。
沈扶雪恍惚地躺在榻上,隻能看到陸時寒清雋的眉眼,其餘的則都看不大清了。
他嘴巴張合,像是在說什麼。
明明耳朵沒有被蒙住,但她卻聽不到陸時寒的聲音。
沈扶雪細白的手指扯著被褥。
唔,夫君實在是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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