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十命的話,蕭阮沒再說什麼,抬腿離去。
見他離去後,十命才回頭瞪了全淼一眼。
“十命,你也該走了。”
趙時煦將頭一探,擋在全淼麵前,微笑著對十命說道。
十命拱手一禮,疾步而去。
待他們都走了後,趙時煦才又輕拍了全淼一掌,道:“你不要命了,說這樣的話,要不是我在,你就被大卸八塊了。”
“不是您準許的麼?”全淼揉了揉後腦掃,看著趙時煦。
趙時煦搖著頭笑道:“算啦,是我準許的。”
“嘿嘿,屬下這麼說,小王爺心裡是不是痛快些了?”全淼咧嘴笑道,一臉討賞的模樣。
趙時煦捋了下自己的額發,叉腰看著頭上的月亮,“確實,很痛快,畢竟我這個人不喜歡受氣。”
“不過,那位蕭大將軍為何對您有敵意?此次我們可是被皇上請來鏟除亂黨的。”
聽了全淼的話,趙時煦看了看正在給這皇宮收拾殘骸的南境大軍,然後靠在一旁的花壇上,雙臂環抱道:“你真的覺的我們是被皇上請來鏟除亂黨的?”
全淼愣了下,“那不然呢?”
趙時煦似對他解釋,又似在嘲諷般,道:“三水啊,我們從南境出發,來到京都,可是非常順利的,除了剛才在宮門口收拾了一堆小嘍囉外,根本沒出什麼力。”
全淼看著他,又看著前方,好像是這麼回事。
“所以啊,即便沒有南境,這場叛亂皇上也是會贏的。”
全淼一聽,一下子就繃直了身體,不解道:“那為何皇上還要我們...”
趙時煦偏頭看著他;他這才發現他家主子的臉色也是許久不曾見過的難看,“小王爺...”
“我也不知道,但總是有原因的。”
趙時煦說著,楚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大概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那我們現下如何是好?回南境麼?”全淼問道。
趙時煦偏頭看他一眼,“你以為這兒是咱家啊,想走就走?不管是藩王還是藩王之子,來京都得經過皇上的旨意,離開京都自然也要經過皇上的旨意。不然擅自離開,什麼罪名都會被冠上。”
全淼跺跺腳,不服道:“皇上怎可如此戲耍南境。”
戲耍?趙時煦想了想,絕對沒有,應該說這一切都是楚輕計劃好的才是,他需要和南境結盟,甚至需要自己入京都,還是帶兵入京都。
可是,為什麼?這行為倒像是他這個皇帝被什麼力量掣肘了,他需要另外一股力量幫他去對抗一般。
想起臨行前他父王說的話,趙時煦就更加覺的這裡頭有問題。
但,原書裡沒有寫過這些啊,原書裡楚輕可是個大權在握的皇帝。
趙時煦有些不明白了,不過事到如今,也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還想著給他多出些力,現在看來,自己不踹他兩腳,都是自己脾氣好。
“陳將軍。”趙時煦喚了一聲,前方一個身材健碩,皮膚黝黑,三十多歲的男子便疾步而來,躬身行禮道:“小王爺有何吩咐。”
趙時煦向前看了看,這種善後的事已經有禁軍在做了,我們就不必插手了。
“點齊兵馬,出宮。”
陳猛愣了下,“小王爺,這...”
趙時煦站直身體,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麵無表情道:“這裡沒我們的事了。”
話落,他率先抬腿而去。
太極殿內,造反的安王爺已經被楚輕一劍封喉斃命,對於這位幾次三番想要他命的親哥哥,他沒有一點仁慈。反而蕭阮看見後,略同情道:“畢竟是你一起長大的兄長。”
楚輕聲音極其低沉,“也是幾次三番要我命的人。”
蕭阮不再多言。
“皇上,小王爺帶著他的人出宮了。”十命聽了侍衛的稟報,進來對楚輕道。
楚輕思考了一瞬,對十命道:“按原計劃進行。”
十命領命退下。
現下,太極殿內便隻剩他和蕭阮二人。
蕭阮看著他,哂道:“聽說他救了你,你還這麼對他,想必那位小王爺心裡會有極大的落差。”
楚輕命人將安王的屍體抬出去,這才對蕭阮道:“他不會有落差的。”
“是麼?我聽說在南境的時候...”
楚輕忽然凜目看著他,蕭阮後麵的話便不自覺的咽了下去,隻抬腿朝他走來,然後抬起胳膊抱住了楚輕,將下巴埋在他的頸窩之間。
楚輕不動,任由他抱著,聽他道:“他救了你,我謝他,否則我真不知自己會怎樣。”
“阿阮,無論男女,你可以娶個妻子。”
蕭阮聽了此話後,依舊不為所動,“你每次都說相同的話,我每次都說相同的答案,有意思嗎?”
楚輕推開他的身體,向前邁了兩步,“連遠在南境的趙時煦都口口聲聲的說朕和你關係不一般;蕭阮,你到底散播了多少這樣的流言?”
蕭阮背對著他,盔甲下的身體繃的僵直,“你一定要在我幫你解決了安王這個心腹大患之時,對我說這個嗎?”
楚輕不言,抬腿而去,隻在跨出門欄那一刻時,道:“朕去八曲山狩獵,守衛森嚴,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安王的人是怎麼進去的?”
蕭阮轉身看著他,而楚輕已經抬腿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