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契合?嗬,皇上當日跟臣說會將那十萬大軍編成新軍,所謂君無戲言,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蕭阮聽了這話,怒喝一聲。
然趙時煦卻不理他,隻看著楚輕。
楚輕微微勾了下唇角,轉頭對蕭阮道:“將所有南境將士整合,在京郊另起一營。”
蕭阮皺著眉頭,對楚輕這話明顯的不讚同,但此時此刻,他卻不能拂了楚輕的權威,“好。”
“十命,傳旨下去,在八曲山設綠營,將南境大軍編入綠營,暫由陳猛將軍統轄。”
陳猛一聽,看了趙時煦一眼,見趙時煦沒有異議,這才對楚輕高聲謝恩。
“屬下遵旨。”
“大將軍?”
薑淮看蕭阮沒有出聲,試探性的喚了一聲。
蕭阮卻沒有說什麼,他便隻好不再多言。
“小王爺可滿意?”楚輕看著趙時煦,問道。
趙時煦依然冷冷的:“眾目睽睽之下,希望皇上不要再出爾反爾。”
“君無戲言。”楚輕淡然道。
“既然如此,那臣告退,待明日再去八曲山親自替皇上閱兵。”
楚輕依然一副旁人看不出情緒的表情,道:“那朕就等著一睹小王爺英姿了。”
趙時煦不再多言,忍著胳膊上的疼痛朝楚輕躬身一禮,帶著全淼離去;離去之際他看了陳猛他們一眼,眾人都回他一個‘放心’的眼神,趙時煦這才安心離去。
楚輕略垂了下眸,目光追隨了下他流血的胳膊,眼底隱藏著一片怒氣。
待這一場鬨劇過後,楚輕與蕭阮一起回宮,至長樂宮後,他才對向蕭阮,道:“這次的事,你做太過了。”
蕭阮將劍放在桌上,臉色不大好的道:“即便與南境開戰,我們也不會敗。”
“若真是這樣,你何必費儘心思的要扣住趙時煦?不直接攻打南境?阿阮,你清楚的知道南境的實力,若今日你真殺了趙時煦,你認為南境沒有本事聯合魏國攻打我們嗎?”
蕭阮默認楚輕的話,這整個大靖每一塊領地都握在他手裡,每一人都對他蕭家俯首稱臣,唯獨南境,若擁有南境的領地和他背後的實力,那麼大靖便是這四海之內最強之國了,到時候破魏國,收梁國也指日可待。
“確實,一旦開戰,我隻能勝,絕不接受平局。”說著,蕭阮撫摸了下下頜處的劃傷,眼底的殺氣還未完全消散。
楚輕給他倒了一杯水,隨口道:“把調兵符給朕。”
蕭阮抬頭看著他。
那調兵符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便是能隨便調動京都二十八營的所有軍隊,所有將士聽手持調兵符之人的號令。有了此符調動軍隊才算是名正言順,否則,即便是皇帝也會調不動,所以,調動駐守京都的大軍包括禁軍都要出示調兵符。
蕭阮自楚輕登基時從蕭太師手裡接管調兵符後,從未離手過,而楚輕也從未過問過,這還是第一次。
楚輕將水杯遞給他,依然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隻如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般,道:“那十萬大軍要有調兵符挪去八曲山,才名正言順。”
蕭阮還是沒有出聲。
楚輕給自己倒著水,依然是那個淡然的語氣,“用完了朕就還你。”
蕭阮這才回過神來,笑了下,“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沒想到你這麼直接。”
楚輕輕抿一口水,看著他,“這事需要用什麼手段不成?”
蕭阮笑了起來,搖搖頭,“自然不是,你我之間直接最好。”
楚輕轉過頭,神色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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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趙王府內
趙王看著京都來的飛鴿傳書,靠在桌子上,鬆了口氣,而後對身旁沏茶的王府管家趙瑞道:“楚輕的動作比本王想象中快。”
趙瑞沏好茶端過去,道:“調兵符拿到了?”
趙王點點頭,“要從蕭阮手裡拿這東西,一定要反其道而行,這樣才不容易讓他起疑。”
趙瑞了然,隻道:“可您就這樣把小王爺誆去京都,他定會生氣。”
“哎,本王就他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也不想誆他,但許多事,若說明白了,反而不那麼真切了,你也知道蕭家那一家子都是精明人,不好騙,所以,索性不騙。”
趙王喝了口茶,看著遠方,複又接著道:“本王瞧不上楚家,當年,若沒有南境沒有本王父親,哪裡還有大靖的江山,隻是,楚家的人做皇帝,總比蕭家的人讓本王順眼些,楚家的人沒有打過南境的主意,至少現在沒有,但那個什麼蕭家......”
趙瑞聽後想到了什麼,擔憂道:“若皇上將來恩將仇報呢?畢竟南境的存在對於大靖國土來說,太過特殊。”
趙王看著他,剛毅的麵容上隱著一絲戾氣,“放心,本王自有打算;現下,本王隻有些擔心時煦,畢竟京都不是南境,無法讓他完全為所欲為的橫著走。”
“您放心,小王爺聰慧無雙,不會有事的。”
趙王點了點頭,也是一臉自信,“這個自然,那小子自從五年前大病一場後,行事作風便頗有章法,有他在,南境將來定會繁榮昌盛。”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麼麼噠,偶平時都是晚上十二點更新,其他時間都是在修改捉蟲,所以要是其他時候看到顯示更新了,那其實隻是偶修改過或者捉蟲過,233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