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王妃究竟做過沒有你心裡清楚地很,為何病重不請太醫反而隻請了幾個大夫,為何急忙給送回去,為何表姑娘人在棲閒堂世子妃卻不讓王妃進去看哪怕一眼!”陳側妃擲地有聲。
秦楓聽得懵了,“我娘怎麼會害表姐…”
陳側妃笑了笑,“二少爺有什麼不敢相信的,事實就是如此,一個常年相處的親侄女都能下得去手,您這個一年見不了兩次麵親兒子又算的了什麼?”
秦王一直沒說話,陳側妃平複一下呼吸,“您不想想為何日以繼日地往回趕卻沒見王妃最後一麵嗎,興許就是王妃自己…”
“側妃娘娘,說這種話您不怕誅心嗎!”徐嬤嬤幾乎瘋魔,“王妃一片苦心,日日等著二少爺回來,王爺,王妃這些年辛苦操持這個家,您都看在眼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何故這樣糟踐她啊…”
“這不都是應該做的嗎?身為王妃,操持家務管理後院對外應酬是本分,何來功勞苦勞之說,”顧寧舒站在門口,秦奮低著頭給她開門。
“徐嬤嬤到現在都沒明白王妃做錯了什麼,她為姑母,毒害侄女本就不仁不義,更是不顧秦徐兩家關係,讓王爺世子二少顏麵蕩然無存。”
顧寧舒給秦王請安行禮,“兒媳見過父王。”
秦王揮手讓顧寧舒起來,徐嬤嬤看著秦王的臉色,猛磕幾個頭,“王爺,王妃無口能言,這種事兒怎能竟信世子妃一麵之詞,既然當初說是王妃的過失,表小姐為何不說!”
秦王把桌上的筆洗摔到徐嬤嬤的身上,“刁奴!事到如今還仗著表小姐不敢說!”
徐嬤嬤躲都沒躲,任筆洗打到她身上,“反正不是王妃做的事兒王妃不會認,老奴也不會認,表小姐就算現在說是王妃毒害的她,怎麼就沒有和彆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的嫌疑,王妃以前對表小姐那樣好…”
“王爺,”秦堯站出來,“王妃縱有千萬般不是,可人死燈滅,再追究這些也是無妄…不如想想補救的辦法。”賬怎麼都翻不完,倘若再翻下去,連正妃的名號都保不住了。
徐嬤嬤瞪著秦堯,她就算咬死不說,王爺真想查也會按一堆的罪名,保住稱號最重要,隻要王妃還是王妃,那二少爺還是嫡子。
“秦管家,王妃往日待你不薄,你竟這般往王妃身上抹黑,其心可誅!”徐嬤嬤想明白了,她不過是個婦人,在後院裡能做什麼,以後有秦堯護著二少爺就行。
秦堯低著頭,“王/府隻有王爺一個主子。”
徐嬤嬤站起來大笑,“牆倒眾人推牆倒眾人推,一個奴才都敢編排主子,王妃您走的冤啊!”
徐嬤嬤腳下動了動,轉頭猛撞到牆上,她順著牆滑下去,喃喃著,“連您的親子都不信您,您這一生究竟有什麼意思。”
絳珠和繆清慌著抱做一團,秦楓身體不住往下墜,秦禦一隻手架住,他另一隻手拉住顧寧舒的手腕。“可還好?”
“還好,”顧寧舒腿有些發軟,徐嬤嬤睜著眼睛,頭上還汩汩流血,她嘴裡犯惡心,硬撐著才沒吐出來。
秦王歎了口氣,語氣稍有緩和,“你們先坐,彆傻站著了。”
秦堯恭敬地退到後麵去,能把這篇揭過就好,王爺也不想太過追究,十年夫妻豈能能一點感情都沒有,王妃沒踩過王爺的底線,如今人沒了,再追究也無用。
徐嬤嬤死了,至少能給徐家一個說法,二少爺還在,也不能鬨的太僵。倘若把名號都收回去,那才是無法交代。
秦王看著秦楓,他對這個兒子虧欠良多,雖是徐氏生的,但從小便由婉清教導,“徐嬤嬤讒言惑主,死不足惜,二少爺累了一天,送回程方閣歇息。”
“秦堯,”秦王眼神有些冷。
“奴才在,”秦堯站出來。
“喪儀就按王妃的規章置辦,由陳側妃全權打理。秦堯一旁協助。若有拿不準的事,去棲閒堂問過世子妃。”秦王神色稍霽,他希望這孩子能平安出世,給秦王/府帶些喜氣。
看下麵還跪著兩個,都是當初陪嫁過來的,秦王閉著眼道,“絳珠和繆清以後就留在寂心軒打掃收拾。”
絳珠繆清忙磕頭謝恩。
“本王累了,你們都出去吧。”秦王心力交瘁,他向來不喜後院算計,所以院裡一水溫柔賢惠的女子。夫妻近十年,同床共枕數年,怕隻是同床異夢。
從書房出來,顧寧舒趕緊換了幾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安心做王妃不好嗎,到頭來,除了王妃的稱號,什麼都沒留下。
曾經仆侍環繞,如今寂心軒就隻剩下絳珠繆清兩個人。說是打掃收拾,實為變相囚禁,顧寧舒看整個王/府似乎換了個天地,“世子,先送二少爺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就像徐秀容心裡想的,除了王妃的名號什麼都沒帶走。
現在就剩個王妃的名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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