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的護衛狐疑地看了徐安然一眼,道,“你要見王爺?”
徐安然道,“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王爺說,再晚就來不及了。”
護衛有些日子沒見徐安然了,不然指著以前說不定一下子把她給轟出去,“王爺不在,徐姑娘請回吧。”
徐安然道,“那王爺什麼時候回來,他去哪兒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此事事關生死,若是耽擱了,你十個腦袋也賠不起!”
護衛道,“王爺的行蹤我一個小小的看門的怎麼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你,徐姑娘請回吧!”
徐安然道,“我真的有急事,十萬火急!秦曜寧在嗎,我要見秦曜寧!”
護衛更遲疑了,眼中有一絲了然,又有兩分不解,又怕真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兒耽擱不得,便讓人去通報了。
不多時,秦曜寧便出來了。
徐安然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同秦王說,事關生死。”
秦曜寧疑惑地重複了一遍,“事關生死?”
“沒錯!”
秦曜寧道,“你進來。”
進了秦王.府的大廳,秦曜寧把下人支開,“父王這些日子公事繁忙,這事我要確認了才能帶你過去。”秦曜寧倒了一杯茶,輕輕推到徐安然麵前,“我問你答。”
徐安然點了點頭。
“事關生死之事,是什麼事?”
“王爺一個月之後會有死劫,解開,能活,解不開,必死。”
“一個月之後……在什麼地方?”
“襄陽關。”
秦曜寧不動聲色地把徐安然的茶水滿上,問,“確定是襄陽關,而不是彆的地方?要知道,襄陽關易守難攻,受傷都不可能,若是彆的地方,我還會信一些。”
“我很確定,就是襄陽關,一月之後襄陽關。”
秦曜寧又反反複複問了許多事,包括帶兵者是誰,去了多少人,回來了多少人,襄陽關後來如何……有些問題徐安然答得上來,有些問題徐安然答不上來。
秦曜寧親自取了熱水倒進茶壺裡,茶煙嫋嫋,一下子把他的眉眼都遮住了,“那這些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倘若這事是真的,那也是一個月之後的事了,你是如何得知的?”
徐安然一陣緊張,她低下頭,看著桌上的茶杯,腦子裡亂糟糟的,根本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在秦曜寧幫她答了。
“可是夢裡夢見的?你夢見了許多事,都一一靈驗了,所以覺得這件事也是真的。對不對?”秦曜寧把茶水給徐安然滿上,道,“你不必緊張,這種事也是個人機遇,喝杯茶,我帶你去見我父王。”
徐安然鬆了一口氣,衝著秦曜寧點了點頭。她還是相信秦曜寧的,前世秦曜寧雖然不喜她,可從始至終沒做過什麼,哪怕最後宋清枝死了,秦曜寧也隻是讓她回去,徐安然看著秦曜寧的側臉,那種心跳的感覺仍然在。
徐安然好久才把茶喝完,然後才被秦曜寧帶著去了邊郊的軍營。她坐在馬車上,心裡一陣陣的緊張,時不時掀開車簾向外望,的確是去軍營的路,她前世的時候也來過幾次,那時新婚,秦曜寧日日待在軍營,徐安然便來這裡找他,反正總是她去找秦曜寧,去哪兒找不是找呢。
放下車簾,徐安然偷偷地把車門的簾子卷起來,秦曜寧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坐在馬背上,脊背筆直,像瓊州深山中高聳筆直的雲鬆。他頭上帶著玉冠,哪怕是背影都是極好看的。她還記得第一次見秦曜寧的時候,也是差不多這麼一身長袍,站在杏花樹下,清風過,杏花吹了滿頭。
徐安然道,“秦曜寧,你信我?”
秦曜寧沒回頭,“世間之事,本就千奇百怪,有些事自己沒見過,但不代表沒發生過。”
徐安然把簾子放下,見秦曜寧信她,心裡多了兩分慶幸。可如今一想,秦曜寧哪裡是相信她,隻不過是他們父子二人多年遍尋無果,她自己撞上去了。
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說些什麼...終於寫到這裡了,其實徐安然好像真的沒做什麼,除了跟著秦曜寧,但感情之事強求不來,實在是強求不來。有些事時間越久越是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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