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不知道要怎麼接這個話,剝吧感覺他們沒那麼熟悉的地步,不剝感覺對方都這樣說了,又是女孩子。
這時一隻剝好的蝦放到了吳嫣嫣的碗裡,蘇晏琛溫潤的嗓音響起:“我這個前愛豆給你剝一個,可以嗎?”
安然唇角彎了彎,眼神看向蘇晏琛,感謝對方給自己解圍。
吃飯的時候,吳海生會時不時的問他一些問題,安然也是能直麵回答的就直麵回,有些不想回答的就四兩撥千金著,還要感謝這段時間出道的培訓,會應對記者很多的陷阱問題了,對於這些提問都還能對付。
吳嫣嫣則是時不時會問一些關於他團隊的事情,以一個超級迷妹的狀態問著,這些安然基本上都能回答,因此飯桌上就有種安然和吳嫣嫣特彆能聊得來似的。
甚至連聯係方式都互換了。
吳老笑得著看著他們兩人,說:“年輕就是好啊。”
一頓飯吃下來,安然和吳家的人一一告彆了。
吳嫣嫣很認真的叮囑著:“安然哥,你手機回頭充電了一定要我的號哦,彆忘了。”
安然點頭:“好。”
吳老看著安然笑得一臉慈祥的說:“你這孩子我喜歡,以後常來玩啊。”
安然點頭:“好。”
……
吳老是今天有事才來這景園彆墅的,轉身準備回去的時候,看到了吳宇飛旁邊的那幢彆墅,那幢空了近二十年的彆墅 ,剛剛還帶著笑意的臉上,慢慢的收斂,蒼老的臉上有著一閃而過的孤寂。
吳宇飛派司機將吳老送了回去。
吳太太挽著吳宇飛的手,站在二樓大客廳,透過玻璃窗,看著隔壁那幢彆墅,問:“宇飛,我們這樣做對嗎?”
吳宇飛拍了拍吳太太的手說:“相信我。”
吳嫣嫣也笑的一臉燦爛的說:“爸媽,放心,嫣嫣會幫你們的。”
……
跟著蘇晏琛離開了吳家之後,安然微微的吐出一口氣。吳家一看就非常氣派有錢,在這樣的人家吃飯,又都是不認識的人,多少都會有點壓力的。
抬頭看向蘇晏琛問:“琛哥,你說找我有事,什麼事啊?”
蘇晏琛單手抄著口袋,一張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夜晚的路燈照射之下,顯得有點朦朦朧朧的,他看向安然很是認真的問:“你之前在短信裡說《斬月宗》影視版權留給我,是什麼意思?”
安然一愣,隨後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那個,就是有件事我一直沒對外說,其實‘浮生若夢’是我的馬甲。”
“你還寫文?”
“沒參加《一路有你》節目之前我是寫文的,當時對娛樂圈有點害怕,不太想進就想著寫書掙錢解約,沒想到後來就C位出道也喜歡上了舞台。然後隻能兩邊兼顧了。”安然試圖用一種比較輕鬆的方式將這個過程說出來。
蘇晏琛嘴角微彎著,眼底帶著笑意,果然和自己所猜想的一樣。
激動的手趕緊握拳,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態。
終是沒能忍住,轉身緊緊抱住了安然,將他摟在懷裡。找了這麼久,穿越時空隻為你而來,終是將你給找到了。
安然有點愣愣的呆在那裡,麵對突如其來的擁抱,連手都不知道要如何擺放。
蘇晏琛附在安然的耳邊輕聲問:“累嗎?”
安然這回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笑了笑說:“其實還好,不管是寫文還是唱歌都是我喜歡的,麵對自己喜歡的事情,不會覺得太累。”
說著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就是我的頭發好像越來越會掉了,我擔心我會禿頭。還有我個子一直竄不上去,我懷疑是熬夜太多的緣故。”
蘇晏琛笑了笑,起身摸了一下安然的頭發,說:“還好,還是挺茂密的。個子也還不錯,這個身高我喜歡。”
安然:“……”這個身高你喜歡什麼呀。
安然問道:“琛哥,你是不是很喜歡《斬月宗》這個短篇啊?”
蘇晏琛點頭:“嗯,很喜歡。如果我說我是你的忠粉你信嗎?”
“我信。”安然點頭,其實不是很相信,又想不出他為什麼這麼喜歡這本書。
“我之前加過你PP號,你怎麼沒告訴我這件事情。”
安然解釋著:“我想說的,之前我看你工作室頻繁聯係網站那邊想要買下版權。我就想著反正快到你生日了,想趁你生日這天告訴你,後來……”
後來就是他都沒能見到蘇晏琛,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那後來你怎麼又進到吳家了?”蘇晏琛邊走邊問著。
“後來我回去的路上,吳大哥的車子經過時,差點碰到了我,我跌了一跤,我的衣服也臟了,他們就邀請我去把衣服換了。然後聽說我沒吃飯,又邀請我一起吃飯了。”
蘇晏琛停下來,側身問道:“你的安全意識向來都這麼差的嗎?隨便來一個不認識的人,就會跟著回家?”
“對方太熱情了,連老人家都開口了,我不好意思拒絕。”
“下次遇上這種事情,對方再熱情你也不能隨便跟人回家,太危險了。”
“不至於吧,他們家那麼有錢,還能圖我什麼呀?”安然笑說著。
“你這張臉就長得很危險。”蘇晏琛很是認真的說著。
“……”這算是一個笑話嗎?琛哥怎麼不說他自己的臉長得更危險呢。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吳哥比你大二十多歲,你叫他吳大哥輩份不太對,要叫就叫吳伯伯。”
“……”其實安然有點想問,我管你叫琛哥,你又管吳宇飛叫吳哥,我管他叫吳大哥沒毛病啊。不過安然也知道,此時最好不要問這個問題。
兩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蘇晏琛的1號彆墅門口,安然在踏進去之前,突然才回過神來,問道:“琛哥,我來這裡做什麼?”
他這個時間點,難道不是該回去嗎?
“今天我生日,你給我唱生日快樂歌。”蘇晏琛一臉自然的說這話,安然還從他的表情裡讀出了一絲絲的傲嬌。
“哦好。”你是壽星你最大。
到了蘇晏琛的家裡後,安然發現他家也好大,走進去看到前院裡還栽種著不少的花草,帶著陣陣混和的香味,挺好聞的。一張石桌上麵還放著茶具,上麵沒有了熱氣,顯然已經涼了。
安然跟著進去之後,裡麵的裝修風格主要以白色係為主。
進去之後安然站在客廳裡等了好半天,卻見蘇晏琛什麼動作都沒有,反正還看著自己。
安然四周看了一下,確實沒看到自己想見的東西,隨後問:“琛哥,就這樣唱嗎?”
連個生日蛋糕都沒有,直接尬唱的嗎?
蘇晏琛摸著下巴想了想,隨後道:“你要是覺得不夠,還可以再加跳個舞。”
安然:“……”
沒有生日蛋糕唱生日歌,還讓人跳舞?跳什麼舞,難不成還要配一個忍者舞不成?
安然抿了抿唇笑說:“那我給你唱個生日歌吧。”
誰讓對方是壽星,今天他最大。
安然發誓這是他有史以來,唱過最尷尬的一首歌了,沒有蠟燭沒有蛋糕,唱完還配合著鼓了個掌。
然後道:“琛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歌也唱完了,掌也鼓了,可以回去了吧。
結果還沒有走出去一步,人覺得一陣暈眩,直接失去意識昏了過去,昏過去之前,安然好像聽到了耳邊蘇影帝著急的的喊叫聲。
……
清晨,窗外的小鳥停在窗邊,啄著玻璃窗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安然覺得自己的身子很重,有一種遇上了傳說中鬼壓床的感覺。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眼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上麵有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讓他分辯出來這並不是自己的彆墅宿舍臥室。
想要起身,發現身子動不了,低頭看下去就看到一個身影睡在他的邊上,一條手臂還環抱在他的腰間。
安然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反應連手帶腳的將人一腳踹了下去,“什麼鬼?”
他怎麼跟一個男人同床了。
被人踹下去的人摸著自己被撞到桌腳的腰,蹙著眉頭抬頭,“做什麼?”
安然睜大眼睛往前湊了湊,確認自己沒有看花眼,驚叫道:“琛哥?”
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有點不敢置信著,“我倆怎麼在一張床上?”
蘇晏琛起身很是自然的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伸手想要摸安然的額頭。嚇得安然很自然的往後退了兩步。
蘇晏琛一手捉住他的後脖不讓他逃跑,另一手摸上了他的額頭,神情才放鬆了一些,“燒退了,應該是沒事了。”
安然疑惑著:“我發燒了?”他自己不知道。
蘇晏琛揉了揉自己的腰,又扭了扭脖子才說:“你昨天一直發著高燒,都燒到近四十度了,你自己一直都沒有發現嗎?”他也沒有看出來,直到安然暈倒了。
安然摸了摸額頭,說:“沒覺得啊,我還一直覺得昨天精神狀態挺好的。”
看來應該是昨天白天玩遊戲淋水的後遺症。
安然抬頭:“謝謝你,琛哥。”
蘇晏琛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手肘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的說:“謝就不必了,不過你剛才把我踢下床上,腰也撞到了,這事怎麼算?”
安然頓時有點愧疚著,想要查看一下他的傷勢,又有點不好意思著:“你傷得怎麼樣了?痛嗎?”
蘇晏琛將自己的白色襯衫掀起來一塊,露出裡麵的完美的腰部線條,安然看到那腰上有一塊被撞得於青了。
“你家有藥嗎?我給你擦點藥吧。”說著安然就掀開被子想要起身。
也是這時他才發現,他全身居然隻穿了一條內褲,頓時尖叫了一聲,趕緊又把被子蓋回去,看著蘇晏琛崩潰的叫著:“琛哥,我的衣服哪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知道彆人有沒有過這種體驗,反正我是有過的。比如我哪裡磕著了或者不小心手臂上割了一下,流血了可是自己硬是沒有感覺,彆人提醒了才知道。
然後有一次我寫文寫得特彆嗨,當時感冒著,卻不知道自己其實還高燒著。
汗。。。。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