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2 / 2)

托管……公主怕不是真當四皇子是她的了?

“合著你還想帶小四去打仗?”景徽帝也顧不上和兒子瞪眼了。

“我本來是想帶的,但是張嬤嬤說從京城到邊關路途遙遠,為了不耽誤戰事還得快馬加鞭趕路,小四這麼小受不住,所以我就不帶了。”楚攸寧說著眼裡還帶出幾分遺憾。

這一來一回最少也要半年了,她都習慣每天抱抱奶團子,捏捏胖胳膊,聽他奶聲奶氣喊姐姐了,這麼久見不到,還挺舍不得的。

景徽帝無比慶幸還有個頭腦清醒的能勸得住她,皇後把張嬤嬤留下來真是太明智了。

“行了,小四就先住宮裡。”景徽帝擺手。

楚攸寧又看了眼奶團子,轉身就走。

“接……接接……”

奶團子仿佛意識到自己要被拋下了,從桌上顫顫巍巍站起來,朝離開的楚攸寧伸手要抱抱,眼裡的淚水開始一點點畜滿,扁嘴,眼淚汪汪。

經過嬤嬤們日以繼夜的糾正,奶團子如今叫姐姐的音總算叫對了,就是沒在調上。

楚攸寧腳步一頓,隨後回去抱住奶團子,分彆在他兩邊臉蛋上叭叭親了兩口,然後乾脆利落把奶團子往景徽帝懷裡一塞,“你是個懂事的小幼崽了,該學會要爹了。”

景徽帝手忙腳亂抱住沉甸甸的小兒子,一時不知道楚攸寧這話說得對,還是不對。

“不……”奶團子使勁蹬腳,腦袋往後扭要找姐姐,彆看隻是一隻小腳腳,踢起來還是很有勁的。

景徽帝抱得很僵硬,等看不到楚攸寧了,他趕緊把奶團子放禦案上。

奶團子一坐到桌上,扭頭看看左右,沒有姐姐的身影,他又小心翼翼爬起來,站在桌子上,揪著小衣角,望向殿門方向,小嘴扁起來要哭不哭的,無助又可憐。

大臣們看得都不由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深怕他站不穩摔下來。

景徽帝也怕他摔下來,忙讓他坐下來,順手拿起旁邊的玉璽蓋他的小胖手上。

冰冰涼涼的感覺,再加上小手上的紅印引起奶團子的注意,剛想要張嘴哭的他立即閉上嘴,眼淚還打濕了長長的眼睫毛。

他眨眨眼,伸出小胖手去抓玉璽。

景徽帝看他不哭了,把玉璽放在他跟前,讓他自己玩。

幾位大臣:……

從來不知道傳國玉璽竟然是用來哄孩子蓋手玩的,四皇子怕是要被記入史冊了。

劉正看得膽戰心驚,陛下誒,那是玉璽啊!是能讓一歲小皇子玩的嗎,萬一摔了呢。

玉璽太重,奶團子拿不起來,小胖手推了又推,推不動,他就看向景徽帝,“又……”然後雙手想要把玉璽往景徽帝那推。

景徽帝還當他玩得歡呢,“玩吧,隻要不哭。”

發現這個人聽不懂他的話,奶團子抓小手手四下張望要找姐姐,“接……“

一聽他又要找姐姐,景徽帝趕緊故技重施,拿起玉璽又給他手背也給蓋上印。

見有人陪玩,奶團子就不再找姐姐,他低頭戳戳手上的紅印印,也把另一隻胖手伸出去要蓋印印。

景徽帝覺得他兒子真聰明,樂嗬嗬給蓋上,還擔心印不出來,還把玉璽在印泥上按了按。

看著禦案上的小皇子,彙報事情是不可能彙報了,幾位大臣很有眼色地開始誇讚起來。

“四殿下生得真好,長得像陛下。”

“四殿下一看就很聰慧。”

“四殿下這麼小就會開口喊人了,還能站能走了,想我家那孫子都快兩歲了還隻會說一兩個字。”

景徽帝被誇得飄飄然,他這小兒子看起來的確早慧,他依稀記得大皇子幾個就沒那麼早開口喊人,也沒那麼早站立走路的,走哪都是奶嬤嬤抱著。

*

楚贏彧剛從宿醉中醒來就聽說越國要跟慶國開戰,又罵了聲,“禍害。”

要不是因為她沒腦子,對越國豫王動手,越國和慶國也不會到如此地步。

“哈哈!禍害終於害得慶國要亡了!”楚贏彧諷刺大笑。

他巴不得這國亡了,反正這江山於他無關了,這楚氏皇族的存在反而昭示著他的屈辱。

楚贏彧正想起身去找酒喝,就見管家匆匆進來,“主子,攸寧公主打上門了。”

楚贏彧剛從床上站起來,猛一聽到這消息,一腳踩空床前腳踏,再加上連日買醉身體早就虛浮,整個摔趴在地上,沒等他起來,一個纖細靈動的身影已經站在眼前。

他從下往上看,對上楚攸寧略微驚訝的臉。

“你不用對我五體投地,我不吃這套。當初我讓你把你和你m……娘欠我的錢送到將軍府你不聽,現在磕頭求饒也晚了。”

“誰跟你五體投地,磕頭求饒了!我這是摔的!”楚贏彧氣得從地上爬起來,結果很不幸,楚攸寧正好踩著他的袖子,扯也扯不動。

“給我拿剪刀來!”楚贏彧朝管家怒吼。

楚攸寧低頭看去,把拖在後頭的刀拿出來,“不用那麼麻煩。”

說完抬刀就是一劈,楚贏彧驚恐地瞪大眼,閃著寒光的大刀占滿他的眼瞳。

“公主刀下留情!”管家撲通跪地,尖聲求饒。

就在楚贏彧也以為這刀是要朝他的腦袋劈來的時候,鏘的一聲,地上傳來刺耳的聲音。

“好了,劈開了。”楚攸寧拿開刀,不隻袖子被劈開一角,就連地板都被她劈開了。

楚贏彧差點被嚇破膽,渾身發軟,讓管家把他扶起來,氣急敗壞衝楚攸寧吼,“你是不是蠢!明明就一抬腳的事!”

楚攸寧用刀尖挑起那塊布遞到他眼前,“我以為你更喜歡讓袖子斷開。”

神他娘的他更喜歡!

楚贏彧懷疑楚攸寧是故意的。

“公主,大夥搬得差不多了。”陳子善小跑進來,充分展現什麼叫做靈活的胖子。

他掃了眼屋子裡的擺設,“公主,這裡麵還有不少值錢的東西,要搬嗎?”

“楚元熹,你敢搬空我的庫房!”楚贏彧是真炸了。

“大膽!誰準你對公主不敬的!”陳子善大聲嗬斥,才不管眼前這人曾經是不是皇子呢。

楚贏彧臉色陰冷,若他還是皇子,區區一個鄉下婦人生的野種彆說對他大呼小叫,連看他一眼都不敢。

“好好跟你說的時候你不聽,怪誰?”楚攸寧白嫩的手指彈彈刀身,掃了眼屋裡擺設,實在看不出什麼值錢來,但她還是小手一揮,“搬!”

“好咧!”陳子善立即朝博古架走去。

楚贏彧急喊,“管家,還不快把他給我攔下!”

管家正想去攔,一把刀就橫在身前,差點沒把他嚇尿。

“我不知道搬了有多少錢,要是少了我也就不追究了,多的就當是你為邊關將士儘一份力,保家衛國人人有責。”楚攸寧說得正大光明。

她從宮裡回來後,見沈無咎沒回來,就想起大家都出錢出糧,她舍不得動用鬼山糧倉的糧食,於是就想起楚贏彧欠債不還來了。

管忠順伯府那債還沒還完,反正這倆母子用皇後的錢害皇後是事實,他們受到懲罰那是他們罪有應得,她這個女兒替皇後出口氣也是應該。

陳子善搬出去一趟,再進來的時候就跟了歸哥兒,沈思洛和裴六幾個。其中歸哥兒最歡快,將屋裡轉了一圈,找他能搬得動的東西搬。他最喜歡跟公主嬸嬸搞事情了。

楚贏彧氣得站不穩,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幫人像土匪一樣進進出出搬走他屋裡的古董字畫等貴重東西。

很快,屋子裡值錢的東西都被搬走了,楚攸寧扛起刀,牽起歸哥兒往外走,走出房門後,回頭對楚贏彧咧嘴一笑,“禍害專門來害你家了喲!”

楚贏彧:!!!

這他娘的是順風耳嗎?!

楚攸寧還嫌他刺激不夠似的,涼涼地說,“盼著亡國的人就該貢獻出全部家產,你對不起自己曾經的皇子身份,皇宮裡那位的滿腔父愛也喂了狗。”

這事傳進景徽帝耳朵裡,景徽帝也覺得自己一腔父愛喂了狗,直接下令抄了楚贏彧身為皇子時所獲得的財產,收回楚姓。

好了,這下真的是和楚氏皇族半點關係也沒有了。

二皇子和三皇子聽聞這事瑟瑟發抖,他們這皇妹都要走了還要搞一把事,隻能說他們這個大哥是自找的,

早跟他們這樣識時務不就好了。就應該在秦閣老出事的時候,乖乖把錢送到將軍府。

原來沒了皇子身份,他們這大哥是如此的蠢,當初被他壓得真冤。

……

翌日一早,天還未亮,整個永安坊被火把點亮。

沈無咎和楚攸寧兩人並肩走出鎮國將軍府的大門,男的穿著銀色盔甲,一手拿劍,一手負在背後,威風凜凜。女的穿著黑衣紅底勁裝,頭發高高束起,英姿颯爽,光看兩人身上那股氣勢,仿佛凱旋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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