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1 / 2)

被防盜章封印的孩子啊,我以作者的名義告訴你,補訂閱才能解除!隻要能幫到他。

謝姮彎腰,將那株天樞草連根拔起,放入了儲物袋之中,才禦劍而起,匆忙趕回了住處。

謝姮不記得自己一路是怎麼回去的。

她被封印傷得不輕,魔氣入體,攪得她五臟六腑鑽心地疼,禦劍一半已是極限,待到她趕回去,剛泡進後山靈池之中,便嘔出了一口猩紅的血。

血中泛著絲絲魔氣。

痛感仍未消減,謝姮抿緊唇,緩緩吸收著靈池周圍的靈氣,強行壓製體內翻湧的魔氣。

雖說她常年累月鎮守封印,對吸收體內的魔氣,早已十分熟稔。但今日實在是超乎意料,謝姮接連被傷兩次,已是有些吃不消。

即便她已一腳跨入了道虛境。

如今修仙界下階修士實力等級頗多,往上的強者,根據自身修為、所佩神劍、上古靈器、所修流派的不同,各有本事,實力劃分倒也不那麼嚴明,但仍然有三個溝壑分明的境界。

其中最低等的上階修士,便是道虛境,隨後便是化臻境,最終便是歸元境。

再往上,便是無可估量的大境界,往往便是上古神祗所擁有的實力。

但,對修仙界來說,神族已算是極為陌生的名詞,千年之前神界便日漸式微,無數真神相繼隕落,上古神族逐漸銷聲匿跡,隻有極北之境,羽山之外,才有罕見的神族蹤跡。

那些神族性情高傲,行事狂放不羈,多隱於世間,極少再插手三界之事。

如今,即便是三個境界中最低等的道虛境,人數也不多,藏雲宗便占據天下七成,乃是整個東域最強盛的勢力之一,其門徒遍布天下。

化臻境的修士更是鳳毛麟角,除了幾位蓬萊北海的仙尊勉強跨越這個門檻,便隻剩下唯一一個化臻境大圓滿的人——謝涔之。

年紀輕輕,便能超越芸芸眾生登頂至尊之位,謝涔之的天賦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

世間已找不出第二個如此根骨的奇才。

至於歸元境,也不是沒有,隻是那些人修煉早已千年,比起與才兩百歲左右便能達到化臻境的謝涔之,也算不得什麼了。

他如此之強,強得讓眾生甘願俯首膜拜。

謝姮也時常覺得自己追趕不上他,甚至會覺得,他就像是一座大山橫亙在她眼前,望之可及,實則相隔千裡。

就算她天生仙骨,天賦極好,在失憶後重新修煉的前提下,曆經百年,也在幾天前才剛剛跨入道虛境的門檻,根基都還未穩。

其中也不乏她暗中,無法言說的努力。

謝姮被封印所傷,已無力再斬殺那些被魔氣侵染的妖獸,她需要讓謝涔之親自派人解決,拖久了怕出什麼岔子,那封印裡的魔可不是好對付的。

惦記著禁地之事,謝姮不敢療傷太久,等到稍微恢複體力之時,便匆忙出去。

走出靈池之時,已是兩日之後。

這個時辰,謝涔之應還在議事的明宸殿。

謝姮換了身乾淨的衣裳,不讓自己顯得狼狽,便悉心包好她采來的天樞草,徑直去了明宸殿。

此刻,明宸殿內正劍拔弩張。

右尊使殷晗正與人高聲爭論,神色冰冷,“隻要是妖,便該殺!闖入天溟山的妖,一定就是殺了那些人的禍首!如今妖魔沆瀣一氣,依我之見,便該肅清天溟山周圍的所有妖!”

“荒謬!”與他爭論的老者沉聲道:“萬物皆有靈,在調查清楚之前,不可妄殺生靈,更何況,天溟山靠近北域神族,那些妖或許隻是為了吸取神族氣息修煉,若是錯殺了當如何?”

殷晗拂袖,反唇相譏,“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就算他們沒有殺人,那也絕非善類,若禁地封印被那些妖解開,問虛長老可擔得起這責任?”

謝姮正好走到門口,聽到這些話,皺了皺眉。

如今三界仍不太平,仍有魔族不斷作亂,大肆報複諸多仙門,想要解除封印,救出鬼都王,許多地方都陸續發生了蹊蹺之事,有許多人慘遭毒手。

近來人心惶惶,想必最近又出了什麼事。

謝姮跨進門檻,揚聲道:“禁地有我看守,右尊使是看不起我麼?”

她一說話,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包括上方,背對著眾人、負手而立的謝涔之。

今日他著一身玄衣,墨發玉瞳,身披鶴氅,金絲藍袖淡淡垂落,望之高不可攀。

謝姮和謝涔之對上了視線。

一見到他,她的心便倏然暖融融一片,化成了一灘水。

她揚起唇角,水亮的眸子落在殷晗身上,笑道:“隻要我還活著,封印是不可能破的。”

用命去守護封印,便是她的職責。

殷晗麵色一僵,又不悅道:“謝姮長老太過自信,話可不要說的太早,將來若是封印破了,你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謝姮一頓,剛想說話,便聽到一道熟悉的女子嗓音,“謝姮師妹是師兄身邊最信任的助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她這麼厲害,一定能守好封印的!”

這聲音……

謝姮一頓,循聲看去,這才注意到安靜坐在角落裡的嬌小人影。

江音寧。

江音寧披著厚厚的鶴氅,像是大病初愈,長發散落在肩頭,小臉素白,不施粉黛,如一朵風中搖曳的出水芙蓉。

這鶴氅……

謝姮認得。

這是謝涔之的衣服。

他的所有衣裳,她都有過手一遍,會仔細在上麵繡好精美的紋路,一針一線,用那隻拿劍除魔的手,仔細縫製她對他的喜歡。

在這個議事的正殿,除了謝姮,旁的無關女子,素來是沒有資格進來的。

可她……她怎麼在?

謝姮盯著江音寧,眸光顫動,一時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隻覺得心裡倏然塞了一塊巨石,極重無比,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袖中的手越攥越緊。

謝姮垂下眸子,抿緊了唇。

下一刻,手臂卻一緊。

謝姮一僵,下意識掙動手臂,往後退了一步。

她抬眼,正好看到挽著自己、笑靨如花的江音寧。

江音寧親昵地挽著謝姮,仰著小臉,一臉天真無邪的可愛,“謝姮師妹是我師兄的人,那一定是極好的人,我相信她,殷晗哥哥,你該收收自己的暴脾氣,怎能這麼懷疑彆人?”

原本聲色冷厲的殷晗,此刻突然緩和了神色,無奈地說:“你這丫頭,議事殿上,也由得你插嘴。”

江音寧笑嘻嘻道:“那也是我師兄肯帶我來的,況且,我隻是打抱不平而已,誰叫你欺負我的救命恩人。”

江音寧說完,轉身看向謝姮,小臉紅彤彤的,興奮雀躍道:“謝姮師妹,是你救了我,我還未曾向你道謝呢!你那日真的好厲害啊!”

謝姮:“……雕蟲小技罷了。”

謝姮有些不太自在。

她從未見過有人如此親昵地稱讚她,仿佛她和江音寧,是認識許多年的朋友。

江音寧又搖著她的胳膊,順勢道:“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樣斬妖除魔就好啦,你可以教教我劍法嗎?”

教她劍法?

這一瞬間,謝姮腦子裡下意識浮現師尊和謝涔之的訓誡。

她必須時刻鎮守封印。

若有違背,則是守不住道心,對不起天下蒼生。

莫說是教導旁人劍法,這些年的謝姮常年守在禁地,其餘時候便是在謝涔之身邊,所接觸的人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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