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胸口碎大石(2 / 2)

張雨清直接告訴他們緣由。“因為不是你足夠優秀就能出道。練習生出道,是要靠運氣的,要不然就要靠金主。”

為了證實自己的話,張雨清放出了自己當年的成績單。和夏哲一樣,張雨清年年評測第一。

“是不是覺得很玄幻,年年第一竟然找不到一個出道的機會?可練習生的圈子就是這樣一個可怕的地方啊!當然,我不是說找金主就是對的。我隻是想告訴大家,很多時候,眼睛看見的,可能都不是真的。追星彆太真情實感,很多時候你笑著,逗你笑的人背地裡不知道哭的多撕心裂肺。而等你哭著的時候,說不定隻是他們故意虐粉演戲達到固粉的目的而已。”

梁一可的微博也適時發言。

梁一可:大家知道,我之所以回來繼承家業,就是因為不紅嘛~當然了,我是沒有機會去當練習生,但是我在做網紅的時候,也接觸過許許多多很優秀,有夢想,卻沒有機會的練習生們。所以我策劃這次選秀。

初心,就是為了給這些人一個圓夢的舞台。

因此,策劃啟動初期,我在向各大娛樂公司征集海選名單的時候就特意提起過一個附加條件,我們要曆年的練習生成績排行靠前的那一部分練習生。簡單地說,不是你推薦什麼,我們就要什麼。我要的,必須是真正有實力的人。

可海選直播你們也看見了,有些公司送來的都是什麼人啊!包括顏老師那刷下來的那一批,成績單我一會都會放出去,看完了之後,我想你們都能明白。

至於最後吧!我年輕,不怕得罪人。所以我代替節目組說一句話,張雨清老師和梁氏傳媒合作多年,是歌壇最令我們尊敬的老師之一。

風裡雨裡,下一次錄製等你。

可以說梁一可這次的回複,幾乎等於在原本風平浪靜的娛樂圈裡投下了一枚深水炸丨彈。幾乎大半個娛樂圈的娛樂公司都被他生拉下水了。

當然,梁一可不是一時衝動才這麼做的。而是得到了景淮的承諾。景淮明著告訴他,讓他使勁兒鬨,因為那幾家老鼠屎已經蹦躂不了多久了。

這下,整個微博都炸了!而那些網友們在短暫的震驚之後,也陸續回過神來開始沉思。

娛樂圈本來就是個追夢的地方,而偶像之所以成為偶像,也總要有些為人樂道的地方。

沒有本事的人,憑什麼站在公眾麵前?難道就靠著一張臉?當然,靠臉吃飯並不是那麼值得詬病的,對美的追求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但紅顏易老,成了枯骨之後,誰和誰又有什麼不同?

尤其是那些入圈成名多年,卻依舊靠艸流量熱度,毫無作品,甚至連拿得出手的綜藝都找不出來一個的偶像明星們,他們占著資源,引領著流量,一直走到現在,也是時候該給那些有才有貌的年輕人讓讓路了。

有人忍不住感歎了一句,“這兩年電視劇是越來越難看,尤其是網劇。最早時候小成本,神演技的時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徹底過去了。留下的都是靠著刷臉來演戲的偶像們。”

“刷臉也不好刷好嗎?有演技的,四十歲演二十歲都毫無違和感。演技不行的,二十歲演二十歲都讓人看不下去。”

“關鍵還在於腦殘粉吧!彆的不說,就說最近兩年的新歌榜,好多當紅流量那歌都聽不出來個四五六。粉絲們還一個勁兒的強調高級感,說我們不懂藝術。可流行音樂這玩意,不就是靠著群眾買單才能流行嗎?現在我算是明白了,資本和人氣,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大於才華了。”

“為這個畸形的娛樂圈悲哀。”

沒有指名道姓,卻像是一聲晨鐘狠狠地敲在了眾人的心口。不少人都在反思流量時代給文化娛樂帶來了什麼?但對於不少娛樂公司來說,卻嗅到了清算的味道。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幾家原本還算有名的經紀公司便出現了亂子,稅務局的人突然空降,要開始查稅。其中段月珍所在的公司首當其中。

所有人都看懂了,這是景淮動手了。景淮做事兒一向狠辣不留餘地。段月珍敢懂顏傾,他就敢徹底斷了段月珍的後路。

三天後,景淮公司的會客室裡,這幾家經濟公司的老總們不約而同的聚集在景淮公司的會客廳裡。

“景少還在開會,請問各位有事嗎?”秘書代替景淮出來招待,那幾家老總卻極其不客氣。

“景少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沒錯!景少和娛樂圈可沒有關係,這麼毀人不好吧!”

可秘書聽完卻笑了,“您這是在說什麼呢?我可聽不懂。”

“聽不懂?”也是被逼到絕路控製不住情緒,其中一個直接和秘書叫板,“梁一可壞規矩卻有恃無恐,固然是背後站著梁家。可那些小戲子要是沒聽到什麼風聲怎麼會站出來說話?景少的確是沒有插手,但是話不是都帶到了嗎?”

“我帶了什麼話?”說來也巧,這人話音剛落,景淮就推門從外麵進來,平平靜靜這麼一句,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卻讓人莫名不寒而栗。

“景少……”原本氣焰很盛的幾個人瞬間都沒了脾氣。而景淮也並不打算在他們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叫人把東西給他們。”景淮和秘書說了一句,接著就開門要走。

“等等!”這幾個人還要攔著,結果卻被秘書遞過來的東西震驚了。

這!這不是他們常用的陰陽合同?幾位老總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在往後翻,都是一筆筆偷稅漏稅的鐵證。這要是真判了,他們弄不好後半輩子都要在牢裡。

然而這玩意明明是他們私下裡約定俗成的,圈子裡也已經算是常規操作,怎麼會現在落在景淮手裡?

“景少,看在老一輩的份上……”這幾個人試圖靠交情來懇求。

可景淮並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反而轉頭對身邊的秘書吩咐,“警察快到了,一會你安排一下。”

景淮說完,門外的保安也適時上來。

“景少,人已經來了。”

“嗯,帶走吧。”

從景淮進來,到這些人被帶走,前後用不少五分鐘。辦公室裡又恢複了安靜,然而這並不代表可以結束,景淮還有彆的事兒要做。

之前司機中降術,不僅是顏傾,景淮心裡也門兒清。不過和顏傾想的不一樣,景淮覺得這人找上自己有點想要釜底抽薪的意思。好像隻有自己倒了,那背後的人才能安心的對付某一個和景淮相交甚深的人。

景家?不太像。能碰得了景家的就那麼有數的幾家,而且大家說白了也是相互製約。這年頭一家獨大很容易出事兒。所以日常掙得頭破血流,私下裡的關係反而沒有那麼不死不休。都是心照不宣。

而這種拿命拚的架勢,更像是身份低微想要蚍蜉撼樹的。就像是當初張雨清為文琪報仇,其實也是用的類似釜底抽薪的法子。不過張雨清是找更大的靠山,憑借絕對的權勢。而這個人卻是用了邪門歪道。

所以這個人想要害死自己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他真正想對付的又是誰?

景淮是個細致人,他把所有和自己還有景家有關的人列了出來,最後發現,那人的目標最有可能的是兩個人。一個是顏傾,另一個是魏源。可偏偏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兩個最有可能的,反而是最不可能的!

魏源不用提了,已經被魏家舍棄。至於顏傾,那就更不用說了,顏傾強悍到根本不需要被自己保護。可往往很多時候,越是順理成章的地方,反而越是結症所在。

所以顏傾和魏源之間有什麼聯係才會讓他們成為那個人的目標?將列在紙上的關係圖又看了一遍,景淮突然想到一個人,倪鈺。

顏傾當初和魏源有一段過去,是魏源出軌倪鈺,要踩顏傾上位。後來顏傾反手打臉,倪鈺和魏源一拍兩散,湊巧被顏傾另外一個前男友羅明接盤。結果又是間接因為顏傾,倪鈺徹底名譽掃地。現在銷聲匿跡。如果這個人想要害的是顏傾和魏源,那一切其實就說得通了。

“去查查倪鈺人現在在哪。”景淮本能的覺得倪鈺這個人或許有問題。想了一會,慎重的又補了一句,“一定要巨細無遺的查,查倪鈺身邊都有什麼人,尤其是那種腦子不怎麼好用,還有點小聰明自命不凡的。”

景淮其實很早之前就發現,倪鈺的情況很違和。分明就是個虛偽且自私的真白蓮,可身邊和倪鈺接觸久了的異性,尤其是魏源他們那種沒有腦子的,都很容易陷進去。所以景淮懷疑,說不定這個人對付自己是為了替倪鈺報仇,甚至搶奪倪鈺呢!

畢竟自己既是魏源這個作為情敵的靠山,又看似是顏傾這個欺辱倪鈺的人的憑借。如果自己出事兒,魏源肯定是沒有下文了,顏傾也會受到一定得影響。

當然,這裡有一點說不通,就是當初林建養小鬼的時候,倪鈺恐怕才剛出生。按照年齡算,那個倪鈺的守護對象就很不合適。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本身就是毫無關聯的兩個案子。

如果倪鈺的守護對象之所以對司機下手,是因為從林建那個案子裡得到了啟發的話,那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所以景淮覺得,朱天禹這件事兒,說不定還要從倪鈺的身上開始查起。

然而景淮這邊在查司機的事兒,顏傾那頭也沒有閒著。隻是她和景淮忙碌的方向不同,顏傾忙是因為找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梁一可選秀大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顏傾的存在。因此,不少圈裡的綜藝策劃都暗戳戳想要找顏傾加盟。然而顏傾參與梁一可策劃的選秀本來就是玩票,本身也沒有什麼經紀人或者助理幫著打理娛樂圈的事兒。因此這幫人除了能在微博上私信顏傾以外,還真找不到彆的法子。無一例外,都被顏傾拒絕了。

因為顏傾這邊有正事兒,顏傾打算在燕京買房。景淮的追求讓她動了心思,顏傾估計自己待在燕京的時間不會太少。酒店什麼的在舒服,也不如自己家裡舒服,所以顏傾琢磨著在燕京找個合適的地方買下來。至於A城那頭的小茶館,左右離得不遠,隔三差五回去住一陣子就可以了。

可越是有事兒的時候,這事兒也就聚集的越多。選秀節目第二階段結束,第三階段開始。

而這個階段,是真正考驗練習生實力的階段,也同時是展示導師個人魅力的階段。

沒錯,就是傳說中的分班戰!顏傾作為導師,要登上舞台表演節目。

因此這一天一大早,梁一可就頂著鍋蓋帶著自家的編導隊伍蹲在顏傾的酒店外麵等著顏傾起床。

等顏傾洗漱好了招待他們進屋後,梁一可賤兮兮的給顏傾遞過去一張任務卡,“小顏姐,新的任務來了,一周之內,請務必準備一個能夠炸翻全場的表演。這場表演至關重要,因為在四位導師表演過後,將開啟全民投票通道,最終票數將決定了你是否能夠得到練習生們的優先選擇權。”

“要我上台表演?”

“對!”看著顏傾皺起的眉頭,梁一可覺得自己仿佛贏了,“唱歌或者跳舞你選一個吧!小顏姐,專業的指導老師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絕壁不會讓你丟人。”

然而顏傾卻沒有立刻答應,反而在沉默了半天之後突然開口問了梁一可一句,“隻要是個人才藝,能夠得到認可就都可以是嗎?”

“理論上是這個意思。”梁一可聽著,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顏傾就從裡間抱出來一個很長的木盒,豎起來的高度比顏傾整個人還高。至於那木盒打開之後,徹骨的寒氣更是讓屋裡的氛圍都變得冰冷起來。在把裹著的布掀開,才發現裡麵是一杆造型古樸的長丨槍。

所以這是要做什麼?導演組一水的全都懵逼,完全猜不透顏傾的打算。

直到良久,梁一可才緩過神來和顏傾商量,“小顏姐,那個什麼,建國之後天橋底下不準賣藝。”

神特麼長丨槍都出來了,下一步怕不是真要表演胸口碎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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