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猜不透我的心(1 / 2)

與此同時, 魏源和於東駿的視線也一並落在了顏傾身上。

魏源是在顏傾手上吃過大虧的,更何況顏傾身後還站著一個景淮, 他更不敢靠近了。於東駿雖然也慫, 但他對顏傾賊心不死。總覺得顏傾和景淮相處的時候不如大學時候和自己在一起真心。

那時候顏傾可是會煮好吃的便當給他,日常還會給他送水果之類的,照顧得無微不至。現在和景淮嘛~看樣子就知道這種事兒顏傾是不會去做的。所以於東駿覺得,顏傾對景淮或許並沒有太多心思,說不準是當初被自己傷害的太深, 現在乾脆找景淮這種身份家事都比自己好的報複。

仔細想想, 大學那時候的顏傾多可愛呢!在鬼屋裡分明一點都不害怕,就為了和自己要個抱抱, 就哭得梨花帶雨的,連腿都掐腫了。

這麼一想,即便之前被景淮警告過,於東駿的眼睛依然落在顏傾身上下不來, 含情脈脈的緊。

然而顏傾隻覺得辣眼睛外加腦袋疼, 恨不得一拳一個全都懟死,讓這幫智障玩意都離自己遠遠的。至於旁邊的傅瑜,看著他們更是跟看神經病一樣。

可很多時候,不是顏傾覺得辣眼睛她就可以不看, 畢竟隻要有倪鈺在, 不管多常規的場景, 都會立刻就變成狗血悲情戲。

而於東駿也在這時候湊上來, “小顏, 我知道你善良。彆管這個賤人!我今天一定要知道這孩子是誰的!”

魏源也大著膽子過來,看模樣也是想刨根問底的。其實這事兒和他沒關係,可誰叫倪鈺剛逃跑的時候和他有過一度春宵呢!那時候倪鈺纏著他不放可沒說叫錯名字。

然而倪鈺還跪在地上哭,一個勁兒的否認,“東駿,孩子就是你的啊!我連屋子都沒有出去過,怎麼可能是彆人的?你忘了嗎……那天,那天你喝醉了,抱著我喊小顏,你都不記得了?你自己說的,你要和我生個孩子啊!”

“我怎麼可能?就你這樣的我都硬不起來。”

這兩人聲音都不小,裡麵信息量也相當大。周圍的人聽著,頓時看著顏傾的眼神就變得不一樣了起來。然而這麼一注意,突然有人說了一句,“這不是顏老師嗎?”

顏傾頭更疼了。

隻能說湊巧。這時間段正好是探病的最佳時間段,周圍年輕的人也比較多。顏傾因為梁一可綜藝的關係最近曝光率很足,再加上她長得好看,自然是很容易被人記住。

而倪鈺雖然之前隻是個十八線,但是因為魏源和羅明的事兒被三番五次的翻上來,直到現在網上還有倪鈺的表情包,所以眼下都湊在一起,一下子就被認出來了誰是誰。

“這女的是真不要臉了,他們之間那亂七八糟的,根本就沒有人家顏老師什麼事兒。非拉顏老師下水也是夠惡心的。”這個一看就是對八卦門清兒。可旁邊的人不知道。

“怎麼回事啊!聽著像是明星?”

“不不不,是真玄學大師。”

周圍有人互相科普,三言兩語就把這點事兒說開了。甚至到了最後還有人嘲諷了跪地上的倪鈺一句,“什麼年頭了,又不是奴才,還要跪著說話。”

倪鈺被指指點點,臉上的神情更加委屈了,一副我隻是因為愛才這麼卑微你們憑什麼不理解我的模樣?

至於於東駿和魏源,也多了新的想法,竟然同時轉頭直接問顏傾,“小顏你說這孩子是誰的?”

“那我給你們算算?”這一句話,直接把顏傾氣笑了。

多新鮮呢?你們來醫院不就是做胎兒絨毛采集做鑒定的?等大夫那頭出結果了不就知道自己頭頂是不是綠的?

然而倪鈺聽到,眼神卻有一瞬間的恐懼。

顏傾頓時心裡了然,這孩子恐怕不是於東駿的。

而其他兩個雖然是廢物,可到底也是世家出來的,不是一點成算沒有。見狀就更不讓分了。乾脆繞過顏傾拽起倪鈺就要走。

尤其是於東駿這個倪鈺先金主,臉上更是直接掛不住,一把拉起倪鈺,“你不做鑒定也行,不是說孩子是我的?行!直接打掉!”

“於東駿!你還是人嗎?我為了你什麼委屈都受了,就想要個孩子你為什麼……”倪鈺被拖著不起來,聲音淒厲無比。

而於東駿倒是意外聰明了一把,“你什麼委屈都受了?倪鈺,這一套就不要和我玩了了吧!沒什麼意思。你本來就是天上掛牌買的,我明碼標價花錢買回來的,給你房子,給你工資,前前後後有個一千多萬了,就是養個玩應兒還得謝謝我呢!你敢給我帶帽子,我不弄死你,已經高抬貴手了!”

倪鈺嚇得一哆嗦,也不敢在多和於東駿說什麼,可卻轉移了目標看向顏傾。

顏傾一句話把她的後路懟死,“我和你不認識,下次見麵彆叫我。你們這些事兒,我連看戲都懶得看。”

說完顏傾就要走。

可倪鈺突然伸手拉住顏傾,“要不是你搶了我氣運,我怎麼可能落到現在這個田地?你敢說不是你一步一步踩著我上位的嗎?”

顏傾皺眉,傅瑜卻聽不下去了,“倪鈺,你有沒有良心?當初是你第三者插足,魏源為了你就差把小顏踩進泥裡了。小顏但凡弱一點都熬不過來。現在她好了,你反倒說她蹭你氣運,你是不是太不要臉了一點!”

“我不要臉?你身邊那人,當初可是跪在魏源腳下求著魏源給她一次機會的,現在還不是攀上了景淮就如何了。”倪鈺死盯著顏傾,“你原來根本就不會什麼玄學,也不是什麼玄學大師。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或者有什麼奇珍異寶,但是你就不怕被人扒出來嗎?”

倪鈺後麵這番話幾乎用儘了所有力氣,可換來的,卻是眾人的鄙視。甚至不少人覺得倪鈺是瘋了。

自從顏傾出名之後,原身之前無疾而終的四段戀情就成了眾人最津津樂道的事情。而後來,顏傾那句誰年輕的時候還沒遇見過幾個人渣,更是讓人感同身受。

玄學大師又如何?這就和古人感歎醫者不能自醫一樣。顏傾再厲害,當初也不過是個小女孩而已。

更何況,顏傾在玄學上的造詣已經有目共睹,根本就不是假裝或者艸人設能夠達到的。所以倪鈺這番話在眾人眼裡卻並沒有什麼真實性。反而讓人覺得她是使勁兒再拉顏傾下水。

倪鈺徹底絕望,隻能任由於東駿拉她上樓。

鬨劇結束,顏傾看著他們離開,先和先和傅瑜隻會了一聲,然後就給景淮打了個電話。

顏傾覺得,倪鈺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恐怕不簡單,多半就是原文裡一路護著倪鈺,包括現在對付自己和景淮的那個人。

這如果是在古代,顏傾多半直接把倪鈺抓回去審了。可到底是法治社會,顏傾乾脆把這個活交給景淮,景淮是肯定有辦法的。

果不其然,不過一天,景淮那頭就有結果了。不過這次是景淮不是用電話和顏傾說的消息,而是自己本人帶著消息過來的。國外的事兒終於辦完了,景淮也是剛回國。

“查到了。”景淮下了飛機就往顏傾這裡來。顏傾剛一開門,就被撲了個滿懷。

揉了揉抱著自己不放的景淮的頭發,顏傾沒著急問倪鈺肚子裡那孩子爹,反而饒有興致的逗了景淮一句,“想我了?”

“嗯。”景淮蹭了蹭顏傾的脖子,閉上眼不說話,

難得溫存的氣氛讓兩人都覺得十分享受。不過到底有正經事兒,也就一會,景淮就把人鬆開把自己查到的東西告訴顏傾。

“是倪鈺的小學老師。”

“什麼?”顏傾整個人都懵了一下。之前顏傾和景淮就曾經一起梳理過倪鈺的過去,覺得這人多半是倪鈺的同學或者竹馬,結果景淮現在卻告訴他是倪鈺的老師?那豈不是當初也教過景淮他們?

“對,所以他才對我們這圈很熟悉,尤其是大院這幫。”

景淮一開始也沒想到會是老師,如果不是因為顏傾在醫院碰見了倪鈺和於東駿這一幫,景淮還真查不到人。

隻能說倪鈺的私生活實在是亂到歎為觀止。景淮在查出倪鈺從於東駿那裡跑出來求助魏源的時候,就已經十分詫異。因為倪鈺也就逃出來一個晚上就被抓回去了。畢竟魏源失勢。

可偏偏就這麼一個晚上,兩人就有了收尾,這是多饑不擇食?

然而正是這個細節才讓景淮覺得微妙。於東駿明顯沒有那麼喜歡倪鈺,可為什麼執著的要把她抓回來?這就是一件十分違和的事兒。除非於東駿有什麼必須留著倪鈺的理由,或者說,於東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抓著倪鈺不放。

就好比背後有人操縱著他的思維。例如降術。

景淮就是從這裡下手,一點一點開扒,最後對比了倪鈺留下的胎兒絨毛,最後還真找出了一個人。就是倪鈺當初的小學老師吳麟。

說來也巧,這個吳麟竟然也是個私生子。而他之所以注意到倪鈺,更是因為一個荒誕到幾乎可笑的原因。

倪鈺意外目睹了吳麟被異母兄長侮辱的場麵,主動站出來替他說話了。整個辦公室,都沒有人敢言語,可當時剛小學二年級的倪鈺卻意外敢說話。

所以吳麟愛上了她的正義,並且願意守候。

“戀童癖?”顏傾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然後厭惡的皺起眉。她很討厭這種事兒,即便吳麟看上的是倪鈺,也足夠顏傾惡心的。無關個人喜好,在於道德底線。

景淮也一樣十分厭惡,“的確是戀童癖,我查過吳麟之前任教的小學,那所學校就曾經發生了教師猥褻學生的事兒。反而查出來是當時的教學主任。但我懷疑是吳麟陷害背鍋。”

“那你後來怎麼發現孩子的父親是吳麟?”

“我一開始是因為倪鈺父親一家都死了的這件事開始調查,倪鈺那時候才幾歲?如果真是竹馬,就算是會點降術,也很難上位。所以我把範圍擴大了一些。發現吳麟是個意外。因為太巧了,當時倪鈺家裡滅門,吳麟就去了國外。而我姑姑,就是那時候去世的。這個時間線就太巧合。後來倪鈺十八線出頭,向晚出事的時候,我也查過吳麟的位置,正好就在國內。算計梁海那個梁家分支的人,曾經也是吳麟的學生。還有想殺張雨清,並且害高申和寧媛的朱天禹,也同樣上過吳麟的課。這就都聯係起來。”

“最終讓我確定的,是倪鈺的那個孩子。雖然查不到他們倆是怎麼勾搭上的。但是那孩子的確是吳麟的。”

“你有吳麟的照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