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福瑞。”胤禛一臉歉疚地看著瑚圖靈阿:“都,都是我不好。忽略了額娘病中體弱,可能會手滑。竟白白浪費了那好藥, 與你的一片心意。”
瑚圖靈阿愣,再沒想到她辛辛苦苦又調配又找借口的, 好容易合理化的生肌散就……
就這麼輕易敗於手滑了!
巧到讓她腦海中閃現不少被喇叭花姐姐科普過的橋段。各種心機、惡毒、白蓮的女配們故意做壞事, 而後歸於手滑,還不怎麼走心的道歉。
就……
好比被四哥一臉窘迫地送到她麵前,說是皇貴妃賠禮兼道謝的這根金簪,看著華貴無極, 卻根本跟她小鬏鬏不配套。
特彆成功的,熄滅了瑚圖靈阿再給調配一份的想法。
於是, 小公主隻甜甜一笑:“雖然很可惜, 但撒了就是撒了。大概,那藥跟娘娘差了點緣分吧。四哥不必內疚,更無須賠禮。咱, 咱們自家兄妹, 哪兒用得著那麼客氣?”
這一聲自家兄妹叫得胤禛心裡發暖, 唇角彎了又彎:“成, 咱們自家兄妹不客套!這簪子若福瑞不喜歡, 四哥就拿回去,回頭送更好、更合適你的來!”
“不,不用啦!”瑚圖靈阿擺手:“四哥又要堅持學業,又要掛心皇貴妃娘娘的傷。本來就已經很忙了,再不用為這點小事兒費心。”
“福福,福福富裕著,有的是釵環!”
“隻是我現在還小著, 頭發也短。戴不了許多,隻能點綴點小珠花、戴個項圈之類。”
胤禛笑著摸了摸她的小鬏鬏:“那就給福瑞買珠花、項圈。四哥知道你不缺,但總歸是我一點心意對不對?四哥不跟福瑞客氣,福瑞也當不與四哥見外才是。”
能得下任boss主動交好,瑚圖靈阿自然不會拒絕。
不想因為此舉,卻被親哥戳了腦門兒?
瑚圖靈阿震驚抬頭,就看著親哥一臉的痛心疾首:“你還看,還看,你看什麼看?我胤俄怎麼會有你這麼實心眼的憨妹子?”
“你說說你,平時看著蠻聰明。怎麼到了緊要地方,反而不知道三思後行呢?”
“這皇宮大內,送藥是個多慎之又慎的事兒啊!尤其你還傻乎乎的,送那麼容易被做手腳的散劑。更送到素來防備額娘,將額娘視為生平大敵的承乾宮皇貴妃手裡。”
“謝天謝地,虧得她手滑。不然這其中出點甚狀況,你這破丫頭才是跳進黃河洗不清呢……”
“哎,忒叫人操心!”
胤俄好一番長篇大論後,如是歎息。
樂得貴妃娘娘前仰後合:“對,對對對!瑚圖靈阿這次的確欠考慮,居然拿著好藥資敵啊!還不小心資到了個白眼狼,白瞎了一瓶子好藥。”
“好孩子以後可長點心,彆再這麼魯莽了。”
“到底你再如何聰慧,也始終還是個孩子,難以取信於人。下次再有這種事兒,你就該稟告額娘。我啊,親自拿著送到承乾宮一半,絕不輕給皇貴妃半點手滑的機會。”
“便真滑了也無妨。我啊,再著人找個外傷嚴重的,把藥送出去。也好讓皇貴妃娘娘知曉,那藥瓶子碎裂時,撒的點點滴滴都是她的花容月貌!”
瑚圖靈阿剛從被親哥打擊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接著又被額娘秀了一臉。
說好的憨實無心機呢?說好的孤標傲世、不同俗流呢?
都是騙子!
不過這波操作委實優秀,讓瑚圖靈阿心向往之。琢磨著非‘勤學苦練’早日配出同款生肌散來,好讓皇貴妃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至於她厚臉皮再要怎麼辦?
嗬嗬,就很遺憾,這藥對陳年舊傷無效!
瑚圖靈阿邊想邊笑,邊伸大拇指點讚:“哥哥威武,額娘威武!”
胤俄又恢複了那一臉憨憨的樣子,笑嗬嗬撓頭:“狠還是額娘狠,我這點微末伎倆哪夠看?不過同為皇宮長大的孩子,妹妹你這就過於單純了,很需要補補課!”
貴妃點頭表示讚同。
於是好容易從尚書房出來的小公主,立馬又水深火熱了起來。
因為濾鏡開到極致的貴妃跟胤俄都看出她問題了,宜妃、成嬪、郭嬪等更是不在話下。正好她們原就喜歡瑚圖靈阿,又都直接間接地得了她或者貴妃的巨大幫助,皆有湧泉相報的心。
所以自告奮勇地,就客串起了小公主宮鬥啟蒙老師的角色。誓要在保持小公主童心基礎上,最大程度讓她見識人心險惡。
宮鬥呀!!!隻在見識過的宮鬥!!!
瑚圖靈阿一臉興奮,這個可以有。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