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這下瑚圖靈阿也不用猶豫糾結,更不用承受美食暴擊了。
隻包袱款一款,趕緊回京便是。
以為十拿九穩, 眼看勝利在望的烏力吉:……就很扼腕, 深覺兩位王爺走得實在不是時候。
但事已至此, 便再如何唏噓扼腕也是於事無補。
他所能做的,隻能是火速下廚, 又趕製了不少方便路上吃的素味的點心與小食。連帶著前頭存的果乾、果脯等。林林總總裝了一大車,親自送到她麵前。
瑚圖靈阿:……
就滿臉疑惑,恨不得把你丫又搞甚幺蛾子幾個大字寫在臉上。
看得烏力吉無奈扶額:“我認輸了, 咱還回到以前好不好?鴻雁傳書,互通有無, 做一對兒可以儘情傾述心腹事的知己好友。”
“我不特特做美食饞你,逼著你做選擇了,你也彆拒我於千裡之外了好不好?”
瑚圖靈阿皺眉:“那, 你真放棄成為我額駙的荒唐想法了?”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 我這輩子除非不大婚, 否則新娘必然是你。”烏力吉皺眉,一臉鄭重。看得瑚圖靈阿扶額:“為甚啊?雖則咱倆書信往來頻頻, 但本公主素來循規蹈矩,從未有過任何逾禮之處。”
做夢都想她有的烏力吉苦笑:“當日額木格與額布格先後病重, 隻我自己苦苦支撐。多虧了公主一封封熱情洋溢的信, 與許許多多的幫助。才讓我以十幾歲稚齡,順利度過權利更迭的那段昏暗時期。”
“與你也許是些微小事,不足掛齒。在我眼裡,及時雨、救命方,全賴你之功。”
見瑚圖靈阿皺眉, 張口欲辯。
烏力吉搖頭:“公主切勿多言,烏力吉便再如何蠢笨,也不至於分不清楚感恩與感情。隻從那時起,公主才從單純的救命恩人,天家公主,徹底成了我最最重要的親人、摯友,生命裡不可或缺的存在。”
“世間想攀附我,當上土謝圖親王妃的女子不計其數。隻有你對我毫無目的,讓我鐘情至深。我,我想給你做一輩子飯,當您一輩子的專屬廚子。”
瑚圖靈阿嘴角微僵:“你剛還說要回到從前,現在盞茶時間都未過便要後悔麼?”
“不不不!”烏力吉搖頭:“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隻是再度對你表明心跡,等你以後想大婚的時候,能第一個想起我!”
為防假慪氣變成真訣彆,隔著千裡萬裡的,沒等他收到消息,心上人連婚事都辦完了……
烏力吉也是儘心竭力了。
話到最後,他那雙熠熠生輝的星眸就滿是期待、渴望地看著他。
眼角眉梢間都帶著濃濃的惶恐與不安。
仿佛她這一掀唇一回話間,決定著他的生死般。
過於顛覆。
也讓素來沒心沒肺,隻想吃喝玩樂,瀟瀟灑灑完成渡劫的瑚圖靈阿難得有了那麼點小愧疚。
硬連大可不必,你我不出口。隻含含混混地點頭,給他開了一張空頭支票:“好,好吧,如果我這輩子還真打量著大婚的話。”
然後,某個冷靜自持的少年親王便嗷地一聲叫了起來:“真的麼?我不是在做夢吧長生天,您可終於眷顧我……唔……”
再沒想到這人還能如此沒正形的瑚圖靈阿手疾眼快,死死捂住他的嘴:“不想活了麼,這節骨眼上還敢大笑”
“誰不知道皇阿瑪跟皇伯手足情深,最是掛念於他呢?如今驚聞皇伯大漸,皇阿瑪說不定怎生心急如焚呢!你啊,少往他肺管子上戳!”
嗯嗯嗯!烏力吉點頭如搗蒜,一股腦把自己準備的物件往她車上塞:“萬歲爺心係裕親王病情,必定星夜兼程,全速前進。這一路顛簸可不好受,我給你準備了幾張大毛褥子。”
“你讓櫻桃給你好生鋪在車上,好歹少點顛簸。這世界也不方便做肉食,一應點心、果脯等全是素的。但我的手藝你知道的,必不讓你失望。”
瑚圖靈阿看著他那尤帶著點點燙傷的手,從荷包裡拿了個小玉瓶出來:“喏,我親手做的藥膏,對外傷有奇效。少少抹上一點兒,用不著三兩天,就能恢複如初。”
烏力吉笑著接過,如獲至寶地揣進懷裡:“多謝公主掛礙,我肯定好好塗藥。此一路顛簸,你千萬保重。”
瑚圖靈阿點頭,轉身上了馬車。
不消片刻,大部隊便進入到了急行軍狀態。原本旬日的路程,用了不到一半兒的時間就到了。這其中顛簸,也可想而知。便連瑚圖靈阿都要收回前頭的嫌棄,謝謝烏力吉那些個大毛褥子了。
進了京,都不待回宮,康熙就直奔裕親王府。
瑚圖靈阿作為嫡親侄女兒,又有那麼一手製藥的能耐。自然而然地,就被康熙點在了隨同人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