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她(2 / 2)

傅準一頓,“認識,怎麼?”

“你覺得他愛他老婆嗎?”

“……”傅準薄唇微抿,“所以你剛才問的是岑延和他老婆?”

“對啊,不然呢。”

“……”

傅準忽然有些牙疼。

沈西園還在催:“你快說啊,你覺得岑延愛他老婆嗎?”

傅準忽然冷笑一聲:“我又不是他,我怎麼知道他愛不愛他老婆。”

他說完就起身離開,臉色很不好看。

沈西園無語,有病啊。

時間不早了,她不再多想,趕緊畫完符去睡覺。

次日一早,她把符帶在身上準備帶去學校,岑延今天還等著要,要去學校取。

沈西園吃早餐的時候沒看到傅準。

黎叔說傅準已經吃過。

沈西園以為他肯定上班去了,她也匆忙吃完準備去學校,出了大門,卻發現傅準的車停在外麵,保鏢就站在車邊,看到她走出來,保鏢立刻打開車子後排車門,請她上車。

“我上學跟你公司又不順路,多耽誤時間啊。”沈西園說,“你不怕遲到的嗎?”

傅準看她,“隻有員工才怕遲到。”

行行行,知道您是大老板!

沈西園忽然覺得好笑,不知道為何,她總有種傅準在鬨脾氣的感覺。

可問題是,傅準這人,會鬨脾氣?

傅準一直在工作,沈西園隻看了一眼,沒興趣,就轉頭看向窗外,那個遛狗的大爺正在被狗遛,那個騎自行車的小夥背包裡有塊磚,那個穿緊身運動服跑步的美女會被十個人搭訕……世界真是朝氣勃勃啊!

學校門口不好掉頭,沈西園讓司機直接在學校對麵的路邊停車。

她拿起東西下車。

傅準忽然叫住她。

“怎麼?”

“愛。”他說。

沈西園眨眼,“愛什麼?”

傅準冷眼看她,“如果不愛,沒必要結婚。”

沈西園一直到進去教室,才忽然想明白,感情傅準這是在回答她昨天晚上的問題:岑延到底愛不愛陸菁!

我……去。

這人也真是絕了。

第二節下課,有課間操,時間稍微長點。

岑執跑來8班。

“老岑,乾嘛呢。”奚睿問。

岑執輕咳一聲,“我堂哥讓我來拿什麼東西。”

“你堂哥?”奚睿皺眉。

“我堂哥是,岑延。”

奚睿:“……臥槽,你丫怎麼不早說!初中的時候那麼多人問你是不是岑家人,你他.媽都說不是,我以為隻是姓氏巧合。”

岑執有些無奈,“就是不想老被問。”

奚睿忽然皺眉,“那你爸……”

“回頭再說吧,我堂哥要什麼東西,你倒是給我啊。”岑執說,“他還在校門外等著呢,說是不敢麻煩大師跑一趟,就讓我來取。什麼大師?我怎麼不知道你們在乾嘛。”

奚睿哼了一聲,“你都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喏,東西在這兒,彆拆開,拿去給你堂哥吧。”

岑執看著手裡的幾個紅包,頗為無語。

這是沈西園發現的最新的裝符紙的辦法。

符紙如果沒有包裝,誰觸碰到就會對誰生效,找紙包也麻煩,結果在買符紙的時候看到人家又賣紅包,她立刻想到,可以用紅包包啊!

把畫好的符,一個個塞進紅包裡麵,封口,交給買符的人,人家自用或者送人皆可,要用的時候就拆開紅包拿出符紙放身上就行啦,簡直再方便不過。

足足二十多個紅包。

不讓打開,岑執就捏了捏,每個紅包都薄薄的,裡麵到底放的什麼玩意?

反正肯定不可能放錢。

他仔細看看,紅包背麵寫的有字。

“金鐘罩符,平安符,鎮魂符,靜心符……”岑執頓時無語了,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奚睿,“這什麼玩意?”

“如你所見啊。你趕緊送去吧。”

岑執心中疑惑重重,但也沒多說什麼,自家堂哥那性子,也不是會開玩笑的,那堂哥是真信這些?問題是奚睿怎麼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岑執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忙於學習,疏忽了兄弟,現在兄弟已經完全變成他不知道的樣子。

岑執把裝符的紅包帶走,奚睿趴到後桌來八卦。

“老韓,你知道岑執是岑家人嗎?”

老韓居然在翻,他那比臉都乾淨,也不知道翻個什麼勁兒。

韓越:“現在知道了。”

奚睿:“他為什麼瞞著我們啊?咱倆也都沒隱瞞過啊。”

韓越:“我隻知道岑家老爺子有一子一女,你聽說過岑老爺子還有個小兒子嗎?”

奚睿搖頭,“還真沒。”

韓越:“你記得岑執說過他父親嗎?”

奚睿點頭:“他有一次提過他父親是緝毒警察,在他十歲的時候就犧牲了,他跟母親生活在一起……那照這麼說的話,岑執的父親也是隱瞞身份去當的緝毒警察,所以岑家那邊也沒公開過,世人也不知道岑家還有一個小兒子,就是岑執的父親!”

韓越:“大概吧。”

奚睿:“那再怎麼說,岑執也是岑老爺子的孫子,有繼承權的,他好像平時跟岑家也都沒什麼聯係啊。”

“你管那麼多乾嘛。”韓越無語。

奚睿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對了老韓,聽說沒,昨晚嵩爺的場子被人砸了。”

“那個賭場?”

“沒錯!據說猜大小,耿海連輸4億!真他.媽牛逼。”奚睿興奮地說,“當初我年少無知,被一幫孫子下套,在那兒連輸三千萬,還是我小舅把我撈出來的。我就知道,那場子遲早得被人狠狠地砸了!”

沈西園忽然抬頭看向奚睿,“為什麼沒人舉報?”

“啊?”

“我說那場子,賭場,國家不是不允許的嗎?為什麼沒人舉報?”沈西園問。

奚睿哼了一聲,“哪兒能沒人舉報啊。誰都知道那場子真正的主人是嵩爺,但找不到證據,甚至人們連嵩爺到底是誰都不知道。以往也不是沒舉報過,也端掉過幾次,每次都是丟幾個替罪羊出去,對嵩爺來說不痛不癢,但是舉報者……嗬嗬,沒一個有好下場,誰還敢舉報啊。”

沈西園想了想,“那如果是你呢?你家世不錯,舉報的話那個小嵩也會報複你?”

“小嵩?小園園你真是個天才,不過在外麵可彆這麼說啊,據說嵩爺那人心眼兒極小,敢冒犯他,他會扒了你的皮。至於你的問題……我舉報的話,短時間內我家肯定能護住我,可嵩爺路道極多,國內外各方勢力都有,不過輸了三千萬而已,我們家實在沒必要招惹這樣瘋狗的對手。”

奚睿說,“其實嵩爺這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手段狠辣,卻也不亂來,是以除了那些輸紅眼的賭徒之外,他還真沒多少地位相當的敵人。跟嵩爺地位相當的,不會兩敗俱傷地搞嵩爺,而其他那些真正有仇的想搞嵩爺,又壓根兒不夠格。”

沈西園明白了。

奚睿忽然又說:“其實那些在嵩爺場子裡輸的傾家蕩產的賭徒,一點兒都不值得同情。”

沈西園沒吭聲。

賭徒,從來都不值得同情。

能把自己身家性命都壓在賭桌上的人,還算人嗎?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那個連贏耿海四億的到底是誰啊!要知道,耿海的賭術在圈子裡可是有名的,無論是簡單的骰子,還是□□,他都玩得很頂級!耿海也不是沒輸過,但連輸40局,也太他.媽傳奇了!那位牛人隻怕是把耿海的信心都摧毀掉了!”

奚睿興奮地說,“耿海廢了,那嵩爺這個場子就廢了,畢竟嵩爺可指著耿海坐鎮呢。”

沈西園握筆的手頓了頓。

耿海廢了?

恐怕沒那麼容易,連輸40局,的確會輸得他懷疑人生,但就這一次,還不足以擊潰他的信心。

下午放學。

奚睿照舊跟韓越一起去俱樂部訓練,明天就要比賽,韓越今晚會住在俱樂部那邊,明天白天也會做些準備工作。

沈西園當然還是回自己的出租屋學習,今晚的任務是做5篇現代文,5篇詩詞賞析。

出了電梯剛進樓道,沈西園就覺得不太對。

“不許動。”

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

沈西園微微挑眉,脖子裡一陣涼意,低頭一看,一把鋒利的匕首橫在她脖頸處。

“總算等到你回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說話的人也沒遮掩,就這麼走到沈西園麵前,“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就這麼落在我手裡。”

沈西園微微皺眉,楚雨萱居然帶了幾個小弟來堵她。

楚雨萱半邊臉還腫著,昨晚上被耿海扇的那一巴掌可真不輕啊,估計她牙齒都被打鬆了。

“鑰匙呢,開門,咱們進去慢慢玩。”楚雨萱冷笑,“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敢耍花樣,我割斷你脖子!再劃畫你這張臉!”

湊近的時候,沈西園的皮膚更是白皙細膩得讓人嫉妒,一個毛孔都看不見。

沈西園:“那你到底是想割我脖子,還是想劃我臉?鑰匙在這兒,你確定想進去?”

“少廢話。”楚雨萱一把奪過鑰匙,旁邊的一個小弟就殷勤地上前去幫忙開門,“楚姐請。”

一幫人壓著沈西園進屋,走在最後麵的小弟,還把房門管好,反鎖,插銷也插上。

沈西園被按坐在沙發上,匕首依然橫在她脖子裡。

楚雨萱就坐在她對麵,眼神極冷,“昨天晚上,你很得意啊,連贏海哥40局,一戰成名!爽不爽?”

“還行。”

“你他.媽找死!”楚雨萱狠狠一腳踹在茶幾上,瞪著沈西園,“砸了嵩爺的場子,你真以為還能活幾天?嗬嗬,我告訴你,得罪海哥的話,最多也就是受點罪,斷個手腳,但你得罪了嵩爺,信不信你馬上就要活在噩夢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西園抽了抽嘴角,“是不是你們在威脅彆人的時候,都特彆愛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幾個字?你知道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楚雨萱:“少在這兒嘴硬,今天來也沒彆的意思,就是要教訓你。不然等嵩爺出手就沒我什麼事兒了,不好好教訓你一頓,我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兒!”

“那你想怎麼教訓?”沈西園問。

“你這張臉不錯,扇起來應該很爽;頭發也挺光滑,我看剪下來做拖把挺好……另外,我這些兄弟們最近沒錢去找小姐,不如你幫他們緩解下,物儘其用嘛。”楚雨萱的笑容裡滿是惡意。

沈西園的臉色驟然冷下來。

“楚雨萱,你真是不知死活。”

沈西園又看向站在旁邊的那些個殺馬特:“我跟你們總無冤無仇吧,你們確定要聽她的,教訓我?”

幾個殺馬特看了看沈西園,又看向楚雨萱,“我們聽萱姐的。”

“那你們知不知道,作孽,是要還的。”

“少他.媽廢話!教訓你還要理由了?敢坑我們楚姐,玩兒不死你!”

沈西園笑了,“絲絲小美,家裡來客人了,給客人倒點水招待一下啊。”

楚雨萱等人頓時警惕起來,還有個黃毛在屋子裡到處看,回來說道:“楚姐,那妞兒騙人呢,屋裡根本沒彆人。”

他話音剛落,廚房裡的電水壺忽然飄過來,還有幾個一次性杯,飄到茶幾上時,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把水杯一個個分開,又拎起水壺倒水。

所有人都懵逼了。

黃毛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想不想看看給你們倒水的鬼?”沈西園笑。

屋內氣氛一陣詭異。

楚雨萱臉色鐵青,“少在這兒裝神弄鬼!”

“裝神沒有,弄鬼麼……”

沈西園一揮手,免費幫幾人開了陰陽眼。

楚雨萱眼睜睜看著自己身前站著一個白裙女子,一頭烏黑的長發垂到地麵,臉色青白,眼珠子是紅的,嘴唇是烏紫的。

“你你……你……”楚雨萱指著白裙女子,顫抖不止。

白裙女子衝她一笑,眼睛紅得滴血,她這一笑,烏紫的嘴直接裂開,舌頭掉了出來……足足三尺長!

她的舌頭甚至都掉到了楚雨萱的腿上!

楚雨萱穿的是長度隻到腿根的熱褲,白裙女子的長舌,就落在她的大.腿上!口水滴答滴答,流得她滿腿都是!

“你——”楚雨萱牙齒都在打顫。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來自她的小弟們。

楚雨萱立刻回頭看去。

隻見她旁邊,站著一個穿著高中裙式校服的女孩子,她的頭……她的頭是爛的!整張臉都是碎的!她的眼球鬆鬆垮垮,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

“啊——”

校服女生走了一步,晃動了一下身體,她那顆不牢固的眼球果然掉了下來。

黃毛離得最近,嚇得整個人癱軟在地。

校服女生生氣地跺腳,“彆踩到我眼睛了!”

她說著,蹲下來撿起眼球,重新按回去,又攏了攏自己那破碎的頭顱,衝沈西園說道:“大人,我頭又碎啦,麻煩大人幫我買點能用的針線,我讓絲絲姐幫我把頭縫好,這樣就不容易碎啦。”

“媽呀——”

“鬼啊!”

“有鬼有鬼!”

一屋子小弟倉皇逃竄,一個個慌不擇路地衝向門口。

剛才的小弟把房門反鎖還上了插銷,這會兒想快點打開都不行。

好不容易拉開插銷,又把鎖也打開,正要開門呢,一大片毛發從上麵垂下。

眾小弟一抬頭,絲絲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倒掛在天花板上,頭和頭發都從天花板上垂下,猩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眾小弟,還有她那三尺長的舌頭,一點兒都不老實,一個個掃過每個小弟的嘴唇……

沈西園抽了抽嘴角,“絲絲你這麼缺男人,逮著幾個歪瓜裂棗也親!”

絲絲嘻嘻一笑,“大人,人家死這麼多年都沒有過男人了嘛,人家也想要舌吻呢。”

站在最前麵的黃毛被第一個揪住,絲絲那慘白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他完全動彈不得,隻能張開嘴,絲絲那三尺長的舌頭伸了進去,糾纏住黃毛的舌,來了個舌吻……

沈西園真是看不下去,索性彆過頭去。

同情他們?

嗬嗬,不存在的。

楚雨萱和這群傻.逼居然想用那種方式教訓她,她就是殺了他們也不為過!何況現在,隻是絲絲想跟他們舌吻,已經足夠便宜他們!

沈西園看向小美,“小美你彆學絲絲,以後可以找個好點的男鬼談戀愛,這群渣滓,看著就倒胃口,絲絲也能下得去嘴。”

小美乖巧地走過來:“知道啦大人,我不會早戀噠。”

“乖。”

沈西園微笑,“這位楚小姐來者是客,要好好招待呢。楚小姐是不是很累,小美,幫楚小姐按摩按摩。”

“好的大人。”

小美乖巧地上前,給楚雨萱按摩。

楚雨萱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術,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這個穿校服的小美,她的頭是爛的,她的脖子是斷的,她的胳膊更是完全彎折了180度……

“啊——鬼,鬼啊——”

楚雨萱驚恐地尖叫。

小美咬了咬唇,“姐姐,我知道我變成鬼了,可我還是很乖的,你彆歧視我好不好?我按摩很好的。”

“啊——”

楚雨萱屁滾尿流地跑向門口。

然而門口,她的小弟們正排著隊被絲絲強行舌吻。

看著忽然滾過來的楚雨萱,絲絲的長舌頭抖了抖,“雖然我變成了鬼,可我性向也沒變,吻男人可以,吻女人不行!”

楚雨萱已經嚇瘋了,絲絲地盯著絲絲,渾身發抖。

絲絲看著她歎了口氣,“你就這麼想被我親親嗎?行吧,看在你都跪下的份兒上,我……我頂多親一下你的額頭!臉頰也行!嘴唇不可能!”

絲絲的舌頭,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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