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2 / 2)

“甜,純天然無添加,不會膩的那種甜。”

“好啊好啊。”沈西園來了興致。

裴洲讓人送了果酒。

“這是藍莓,這是樹莓,這是櫻桃,還有蘋果的,我比較喜歡藍莓。”裴洲說,“我老婆就比較喜歡樹莓的。”

沈西園拿起藍莓的,嘗了一口。

味道酸酸甜甜的,喝不出來酒味啊,像是果汁一樣,又比鮮榨的那種果汁多了點醇厚。

傅準:“我要你手中科技公司的股份,你跟方圓地產的事,我不插手,另外製藥公司的股份也放給你。”

陸彥庭挑眉,“看樣子你終於下決定收拾你那個堂姐了。”

傅準垂眸不語。

陸彥庭拿起茶杯,朝他舉杯,“提前祝你成功,事業感情雙豐收的感覺不錯吧。”

傅準微微勾唇,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很好。”

陸彥庭有些意外,“看樣子,你很認真,就是她了?”

“嗯,就她。”傅準頷首,他頓了頓,“很明顯?”

陸彥庭笑了:“你知不知道,剛才跟我談事情的時候,平均一分鐘看她一次。我第一次知道,你工作的時候這麼不專心。”

傅準想了一下:“等你找到的時候就會明白。”

他又看過去。

這一看,他忽然皺眉,直接站起來走過去。

沈西園已經把桌子上的幾杯果酒全都喝了!

剛才裴洲擋著他沒看清楚她在乾什麼,現在總算看清楚,可桌上已然隻剩下空杯。

“嗨,這個很好喝。”沈西園眼睛亮晶晶的。

傅準抿唇,眼刀子甩向裴洲:“誰讓你給她酒的。”

“隻是果酒哎,我家諾諾一口氣能喝三瓶!”裴洲很是冤枉,再看沈西園,“額,她不會真醉了吧?”

醉?

沈西園伸手去戳裴洲的臉,“你個小白臉說什麼呢,我沒醉。”

傅準的臉頓時黑了。

眼看沈西園的指尖就要戳到傅準臉頰,傅準長腿一邁,直接越過茶幾,像是抱小孩一樣,雙手拖著沈西園的腋下把她抱起來後,一隻手臂托住她的大.腿,另一隻手攬著她的後背,讓她趴在他肩頭。

“先走了。”

裴洲被這一幕驚得暈暈乎乎的。

直到包廂門被甩上,他才一臉懵逼地看著陸彥庭,眼神驚悚:“剛才那是,準哥兒?”

陸彥庭自顧自倒了杯酒,“大概吧。”

裴洲:“……”

裴洲連灌了兩杯酒,才稍微清醒一點。

“我真是萬萬沒想到,我們幾個人裡麵最冷情冷性的準哥兒,有了心上人後竟然是這副模樣!”

裴洲感慨連連:“哎,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準哥兒喜歡這種……軟糯型的?”

陸彥庭想了一下:“大概是因為……甜吧。”

“……”裴洲一愣,盯著陸彥庭看了幾秒,“你第一次見沈西園吧。”

“嗯。”

“確定以前沒見過?”

“沒。”

“那你……”裴洲眯了眯眼,“你有些不太對啊。”

陸彥庭揉了揉眉心,在沙發上坐下,長腿交疊:“有點累。”

“不是這個。”裴洲說,“你為什麼給那一千萬?”

陸彥庭抿了口酒:“你沒聽她說嗎?避禍,免我破財。”

“嗤,這借口爛透了。”

“我倒覺得,應該不虧。”陸彥庭勾了勾唇,“你沒看她的眼神兒嗎?給一千萬,好像我還占了很大便宜。”

裴洲:“我看見了啊!她瘋你也瘋嗎?你也覺得給她一千萬,你占了天大的便宜?”

“是給傅準。”

“不都一樣麼!人家兩口子!”裴洲冷笑,“陸彥庭,你小心點啊,彆栽跟頭,不值當。”

兩人對視了一眼。

陸彥庭一笑:“你想多了。”

“但願。”裴洲哼了一聲,心裡到底還是不爽。

陸彥庭沉默一會兒,又說:“自從這家會所開了之後,一直都不太平,出了不少事兒,不大不小,但是很膈應人。前些天一個朋友過來,碰巧看到了外麵那幅畫,說我欠了債,要是不還,以後麻煩事兒會越來越多,倒也不會要命,就是,麻煩。我問他欠誰的債,他也不說,隻說要看機緣。”

裴洲聽得愣愣的。

陸彥庭放下酒杯,拿了根煙點上,“今兒我本沒打算過來,公事上也跟傅準另外約的時間。是我家太後說讓我給她捎瓶酒,我正好順路就過來一趟,前台說傅準來了,我想著沒幾句話的事兒,談完算了,正巧你也來,我就過來了。”

陸彥庭抽了口煙,緩緩吐出個煙圈,“我也沒想到,她會提到畫和債的事兒,我就想起那朋友說的,你說這是不是所謂的機緣?”

裴洲:“……”

裴洲:“那如果給了錢,一切還是照舊呢?”

陸彥庭失笑,“你覺得傅準會無緣無故收錢?他差這點兒錢?”

裴洲無語:“搞不懂你們。隨便吧。不過,你……老陸,你跟寧雯雯之後就一直單著,真不打算再找啊。”

陸彥庭抖了下煙灰:“沒什麼意思。”

裴洲:“傅準以前也覺得沒意思。”

陸彥庭笑:“再說吧。”

半山彆墅。

韓越做完今天的複健,過來廚房找點吃的。

“小舅還沒回來?”他問。

黎叔:“說是快到家了,還讓我煮醒酒湯,園園喝醉了。”

韓越正想說什麼,外麵已經有了動靜。

黎叔笑著往外走:“應該是回來了。”

韓越拿了塊三明治咬一口,又開了冰箱給自己倒杯牛奶。

剛一轉身,就看到了自家小舅和沈西園。

“咳……咳咳……”

三明治的麵包,噎住嗓子了。

韓越趕緊灌了幾口牛奶,才算順下去。

而小舅,已經像是抱著個巨大的人形娃娃,往樓上去了。

趴在傅準肩膀上的沈西園,一點兒都不老實,她看到韓越,立刻一手抱住傅準的頭,一手指向韓越,大聲說道:“小越越,明天你是逃不掉的!”

韓越:“……”

他眼睜睜看著自家小舅掐了一把沈西園的臉。

沈西園立刻委屈巴巴地瞪他:“臭淩霄,又掐我!我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

韓越:“……”

真他媽辣眼睛。

自家小舅老房子輕易不著火,一著火竟然喜歡這種……傻缺型的嗎?

韓越撇撇嘴,三兩口啃完三明治,又灌了牛奶。

沈西園說兩人所謂的男女朋友是假的。

這話,也就隻有奚睿那傻逼會信了。

哦不,還有一個傻逼也信了,就是身為當事人的,傻、缺、妞。

周六早上。

沈西園在餐桌上沒看到傅準。

她疑惑地問韓越:“你小舅呢?”

韓越瞥了她一眼:“受傷了。”

“啊?哪兒受傷了?他腿又疼了,不應該啊!我這些天天天都有幫他吸!”

沈西園放下筷子,飛快地跑上樓。

天天都有幫他吸?

“啪嗒!”

韓越手中的勺子掉碗裡,一張臉綠的發黑。

沈西園快步跑上樓,敲傅準的門。

“進來。”

聽到回音,她就趕緊推門衝進去,“你腿又疼了?”

傅準剛穿好褲子,手裡還拿著件襯衫,正在往身上套,看見她匆匆跑來,他皺眉,“跑那麼急做什麼,腿不疼,感覺很輕鬆。”

“那韓越怎麼說你受傷了?”沈西園不解。

傅準扣襯衫扣子的手頓了頓,看她:“你過來。”

“乾嘛?”

沈西園湊過去。

他把剛穿上的襯衫拉開,指著自己的脖子、肩膀給她看。

一個個牙印,烏紫烏紫的,可見下口之人有多狠!

不光是脖子和肩膀,胸大肌上竟然也有!

“誰乾的!”

沈西園覺得心裡怪怪的,有些不怎麼舒服,“你都不知道躲的嗎?”

她氣得鼓起了腮幫子,現場表演氣成河豚.jpg。

“躲不開。”

傅準說著,實在是沒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那人威脅我,要是躲了,就沒女朋友了。”

“噗——”

河豚放氣了。

沈西園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傅準看她,認認真真地說:“嗯,你昨晚也跟現在這樣,說我要是敢躲,就會死女朋友。”

沈西園:“……”

等等等等。

是……是她咬的?

她還威脅人家,敢躲就死女友?

傅準揉了揉她頭頂睡翹起來的一撮呆毛:“你昨晚,可凶了。”

沈西園:“……”

傅準慢條斯理地扣好襯衫扣子:“我可舍不得死女友,記得以後不要下這麼狠的誓,動不動就死的,不嚴肅。”

沈西園喃喃道:“死女友的意思並不是你女友真的死了……是,沒了,分了……”

“都一樣。”傅準說。

沈西園:“怎麼能一樣?”

傅準扣好襯衫,拉開一個抽屜,裡麵陳列著足有幾十塊手表:“戴哪個好看?”

沈西園隨手一指。

傅準將那塊表取出來,遞給她:“幫我戴。”

沈西園沒弄過,扣半天都沒扣上。

他拿著她的手,手把手教她,給他戴手表!

等兩人下樓時,沈西園才後知後覺,她為什麼要被他教著給他戴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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