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怎麼沒畫我的臉(2 / 2)

陸彥庭說:“是不是覺得小叔很不近人情?其實我也這麼覺得。怎麼說呢,那麼多明星有大堆的粉絲接機,也沒見到出什麼事,畢竟機場安保還是可以的。但小叔就覺得,你們一大堆人湧上來接機,浪費機場的安保資源,還造成擁堵,妨礙到其他人正常出行,何必呢?”

他輕笑一聲:“在小叔看來,這些都是沒必要的,他無法從中感受到任何喜愛之意。相反的,你要是曬一張十塊錢的捐款,說不定還能得到他的點讚。”

沈西園好奇:“他乾過?”

陸彥庭點頭:“確實乾過。有個粉絲曬了一張捐款記錄。每月10塊錢,一年也就捐了100塊錢,她用的頭像是小叔,發的很多動態也都是小叔,很明顯是粥粉,小叔也不知道從哪兒看到的,給她點讚。那粉絲當天就被送上熱搜。”

陸彥庭喝了口水,“小叔真的從來都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他很有原則,內心極其堅定。曾經有粉絲因愛生恨抵製他,他也壓根兒不理,依舊我行我素。不過當粉絲們長大一點兒,就比較能理解他了。所以喜歡他的人還是比較多。”

“小叔特彆厭惡私生飯,他曾經把幾個私生飯告到拘留,其中一個慣犯還留了案底。”

陸彥庭說:“這也是他最大的黑點之一,有些人要黑他的話,就會提起這事兒,說他把粉絲告到坐牢。明星們對付私生飯,怎麼做都不恰當的,手段軟了根本沒用。而手段強硬一點,就會被認為是太狠,人家畢竟是喜歡你的粉絲,喜歡你,就要被你告坐牢?小叔從來不會顧忌這些,該告就告。”

“還有某些空口造謠的,小叔告名譽侵權,賠償金額十萬二十萬不等。那些造謠的粉絲其實就是普通家庭,十萬二十萬對他們來說真不是個小數目。”

“其中有一個粉絲,家境很差,被法院判賠償20萬,法院方聯係過小叔這邊,讓小叔把賠償金額降低一些,或者隻是象征性賠償,小叔也不肯,堅持要對方賠償20萬。”

“如果現在沒錢的話,那就欠賬,分期30年來還。”

“我都覺得小叔……太狠了。”

沈西園看著陸彥庭:“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諒解是情分,較真是本分。”

陸彥庭輕笑,點頭:“是。所以,你還覺得小叔溫柔嗎?”

沈西園想了想:“那你又怎麼知道,這種表麵上的凶悍,不是另一種溫柔?”

陸彥庭挑眉。

沈西園說:“不讓粉絲接機,能給粉絲省很多開支吧,畢竟跑機場來回的車馬費,還有接機應援的費用對於小粉絲來說,都是不小的開支。況且擁堵接機的確會有危險,也的確會給機場帶來不便。”

“告那些私生飯和造謠者,從另一個角度看更像是在教他們做人,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否則真在一條道上走到黑的話,以後可能會惹出更大麻煩。”

陸彥庭看向沈西園:“我發現你對我小叔的濾鏡很重啊。”

沈西園聳聳肩。

她捏了一顆葡萄,慢慢地剝皮,之後放在盛有冰塊的碗中。

“牧可晴的父母,現在做什麼?”沈西園問。

陸彥庭:“她父親退伍之後,現在自己盤了個物流站點,召集了很多退伍老兵一起送快遞。她母親是醫生,平時工作也很忙。”

“牧可晴不住家裡嗎?”

“她的初中高中都是小叔給她找的私立學校,一直住校,為了方便學各種才藝,她節假日也很少回家。”

“她父母也確實忙,她的很多事情,小叔在是小叔做,小叔不在的話,就讓助理或者是我們家管家幫著處理。”

“現在她上了大學,更是很少回家。有一次聚餐的時候,牧可晴她爸還說,這閨女是給小叔生的,小叔才是親爹。他們都靠邊站。”

沈西園:“那牧可晴跟她爸媽的關係怎麼樣?”

陸彥庭:“以前的話,挺好的。牧可晴上初中之後,因為住校的關係,又經常不回家,可能會有些疏遠,但再疏遠也是一家人。”

沈西園繼續剝葡萄。

陸彥庭又說:“牧可晴一直都很崇拜小叔,也很親近小叔,不過她以前沒這麼敏感……可能是長大了,心思也變得敏感了吧。”

“小叔私下裡也跟我說起過你,問過一些事情,我自己知道的,和一些不算**的東西我都說了。”

陸彥庭失笑,“其實有關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也都是大眾所知道的。在跟小叔聊的時候,應該不會……泄密吧。”

沈西園已經剝了好幾顆葡萄了,她又問陸彥庭:“你小叔去找金慧,見到金慧了?”

陸彥庭有些無奈,她的話題總是這麼跳躍,他完全不知道她的意圖。

“見到了。”

“那之後呢?”沈西園問。

“你指的是什麼?”陸彥庭不解,又說了句,“葡萄剝出來放一會兒就不好吃了。”

沈西園捏著一顆葡萄,想了想:“他就見完金慧,有沒有什麼彆的舉動?”

陸彥庭:“……交給我了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沈西園問。

陸彥庭微微抿唇,“一個檔案袋,叮囑我不要打開。”

沈西園看著陸彥庭,不說話。

陸彥庭看著她:“小叔專門叮囑過不讓打開的。”

沈西園也在斟酌。

陸彥庭遲疑了一下,問:“你有什麼想法嗎?”

沈西園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陸彥庭想了想:“不可以打開。”

沈西園“嗯”了一聲,沒說什麼。

陸彥庭有些頭疼,他說:“我給小叔打個電話,看他現在哪兒。”

說著,他就直接起身往外麵走。

片刻之後,陸彥庭回來了。

“小叔說他在家。”陸彥庭說,“我問了他有關檔案袋的事情,他說沒什麼,隻是一件東西暫時寄存在我這兒。”

沈西園抬頭看他:“你提到我了嗎?”

陸彥庭點頭:“我說今晚我們聚餐,你也在。小叔還讓我好好照顧你,彆的也沒說什麼。”

沈西園又往嘴裡塞了個葡萄,慢慢咬動,葡萄酸甜的汁液在口腔中迸發……

她看向陸彥庭:“他說在家,在哪個家?”

陸彥庭:“他自己的產業,他比較喜歡獨處,一般回來南城的話,都會住自己家,應該是在新景彆墅,那邊比較私密一些。”

沈西園:“你去過沒有?”

陸彥庭:“去過一次,怎麼了?”

“他那邊有沒有什麼比較特彆的裝飾?”

陸彥庭皺眉:“什麼是特彆的裝飾?小叔的房屋裝修跟他本人差不多,都是很冷淡的那種風格,沒有多餘的裝飾。哦對了,小叔那邊幾乎沒有硬隔斷,一層中間都沒有實體牆,很空曠的感覺。”

“小叔喜歡畫畫,他有專門的畫室,也會把自己的畫掛在屋子裡。他如果要宴請朋友,會去另外一處,這邊是他私人獨處的空間,我也就隻去過一次,彆的應該沒人去過。”

沈西園抬眸:“牧可晴去過嗎?”

陸彥庭遲疑了一下:“好像……去過吧。”

沈西園一顆又一顆的葡萄塞進嘴裡,她也不在乎自己形象好不好看,“上次讓我給你小叔測算的時候,你說他不喜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陸彥庭點頭:“他不信這些。”

沈西園:“不信,是不喜歡,還是排斥?”

“算得上是排斥吧。”陸彥庭想了想說。

沈西園無語地看著陸彥庭:“那你還讓我給他算?”

陸彥庭無奈:“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江湖騙子,我相信你。所以小叔信不信不重要,我信,你算完把結果告訴我就好了。小叔就算是發火,也會對我發。可隻要真的能找到,就算他發火也值得。”

沈西園:“沒想到我也算不出吧。”

陸彥庭:“你不是給小叔測字了嗎?你算的結果,我相信的。”

沈西園:“但我給他測字的結果,跟他給出的那個女人的名字的測算結果,截然相反。”

陸彥庭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些許遺憾:“我還是相信你。”

相信她,意味著相信他小叔要找的人已經不在人世。

沈西園捏著葡萄沒再吃,她說:“如果你小叔真的很排斥這些的話,在我觀他麵相之後說測不出來時,讓他給我寫字,我來測字,他為什麼會寫?”

陸彥庭微微皺眉:“大概是,不太好拒絕吧。”

“不,太好拒絕了。”沈西園說,“隻要他說不願意或者不想,我跟你都不會是繼續糾纏的人。”

陸彥庭抿唇。

沈西園忽然說:“你有牧可晴的電話吧,給她打個電話,邀請她過來吃飯。”

陸彥庭一臉不解,但他還是照做了。

“關機。”陸彥庭說。

“這個時間,關機?”沈西園看著陸彥庭。

陸彥庭皺起眉頭。

沈西園打電話給奚睿:“幫我聯係一下牧可晴。”

奚睿一臉懵逼:“聯係牧可晴,怎麼聯係?”

“通過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聯係,或者是用公司名義聯係都可以,就所需要補拍一個鏡頭,很重要。”沈西園說。

奚睿:“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什麼時候?”

“就現在。”

奚睿:“好,等著。”

沈西園握著手機,低聲說道:“牧可晴一心想紅,我們聯係不到她的話,節目組和公司方麵肯定能聯係到。如果就連他們都聯係不到的話……”

陸彥庭的表情驟然嚴肅起來,他盯著沈西園:“西園,你到底在猜什麼?”

沈西園衝陸彥庭露出一個笑容:“希望不是我猜的那樣。”

陸彥庭此刻忽然有種衝動。

他飛快起身,走出去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你現在馬上到我家,保險櫃上層有個檔案袋,上麵什麼都沒標,你拿出來送過來給我。”

陸彥庭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沈西園也從奚睿那邊得到了結果。

“節目組打給牧可晴,沒有接通。又找了牧可晴的經紀人,聯係牧可晴,還是沒有聯係上。不過牧可晴的經紀人說,牧可晴晚上應該是跟陸影帝一塊兒吃飯。她在試著聯係陸影帝。”奚睿說。

陸彥庭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剛才他給小叔打電話的時候,小叔可沒說跟牧可晴一塊兒吃飯。

繼續聯係。

沈西園卻是站起身來,看向陸彥庭:“去你小叔家。”

陸彥庭盯著沈西園,四目相對,幾秒鐘後,陸彥庭點頭:“好,我們現在就過去,要……要做點什麼準備嗎?”

沈西園輕笑了一聲:“帶上我,就是最好的準備。”

兩人起身要走。

池漾、趙桐,還有剛到不久的裴洲、夏諾都是一愣。

裴洲問:“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陸彥庭:“你們先吃,我跟西園去我小叔家一趟,有點兒事。”

裴洲心裡咯噔了一下,目光在兩人身上瞟了一下:“你們兩個單獨去啊?”

陸彥庭很克製,不會把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來,而裴洲恰恰又是少有的知道他心思的人。

裴洲給陸彥庭遞了個眼神,其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陸彥庭無奈:“真的有點事。待會兒傅準來了,你們告訴他一聲。”

沈西園說:“我給他發個微信。”

兩人說著就往外走。

裴洲這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隻能趕緊給傅準打電話。

此刻。

新景彆墅。

陸雲洲光著腳,穿著寬鬆的家居服坐在地上,他麵前坐著一個女孩子,同樣光著腳盤腿坐地上,兩人正在玩五子棋。

“不要,我不走這裡,這邊這邊,我走這邊。”女孩子一隻手托著下巴,眼睛忽閃忽閃的。

陸雲洲看了她一眼:“真要悔棋?規矩呢?”

“什麼規矩?我就毀!”女孩瞪他。

陸雲洲看著她,伸手捏在她臉上:“這就是規矩啊,怎麼,忘了?悔一步,捏一下。”

女孩子立刻捂著自己的臉,“小氣!”

陸雲洲微笑:“我已經走了,下一步到你,快點。”

女孩子立刻又低頭去看棋盤。

黑白分明的棋子。

她咬唇:“討厭,你怎麼又走出來這種棋……”

兩個三連交叉,無論她這一步堵哪個,他下一步都必然會走出一個必勝的四子。

輸定了。

女孩子一伸手攪亂了棋盤,又抱住陸雲洲的脖子:“我不玩了!”

陸雲洲拖住她:“那我們去畫畫。”

女孩眼睛一亮:“你給我畫?”

陸雲洲點頭:“嗯。”

女孩:“可我想在這兒,畫室太冷清啦。”

“好。”

陸雲洲把畫架搬過來,顏料也拿了出來。

女孩就坐在沙發上,抱著一盆車厘子,吃得很開心。

陸雲洲看她:“畫你?”

“不然呢,你還想畫誰?”女孩凶巴巴地看過來。

陸雲洲點點頭,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落筆。

他畫的很快。

女孩子很快吃光了一碗車厘子,光著腳跑來看他的畫。

這一看,她不由得皺眉:“阿路,怎麼沒畫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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