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總管看了一眼窗外的豔陽天。
顯示上清清楚楚,飛機失蹤的路線上,其他的同路航班,早已順順當當達到成都。
根本,沒有什麼大霧。
飛機穿過了雲海迷霧,就驟然天地一新。
乘客們看著飛機下顯示的城鎮布景,一片愕然。
那是一片片星羅棋布的村莊城鎮。
隻是,是典型的中國古代風貌。
不安的騷動,在人群裡傳播。
陳薇也情不自禁地喃喃:
“我們,穿越了。集體?”
廣播裡傳來機長的聲音:
“各位乘客,我是本架飛機的機長,現在飛機燃料即將耗儘,無法繼續飛行,決定采取陸地迫降。現在請聽從乘務員的指揮,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係好安全帶,在著陸的一刹那,我將通知您。在飛機沒有完全停穩之前,身體要保持用力狀態。”
廣播一連插播了三遍。
不安的騷動,變作了大聲的喧嘩。
他們看到,有帶著孩子的乘客,摟著孩子,開始抽泣。
有老人開始在胸口比比劃劃,喃喃著請求信仰的神保佑。
板橋區的警隊,是除去於隊長外的另一位隊長。姓徐。
徐隊長看起來有些斯文。他走過來,詢問幾人當中軍銜最高的王勇。
“王上校,我們作為警察和軍人,我認為,應當幫助機務人員,維持秩序到下機。”
王勇道:“我們目前是休假狀態,此次行動,也早就答應過,服從公安係統的指揮。徐隊長安排就是了。”
在機務人員感激的目光下,徐隊長與王勇等人,穿梭乘客之間,憑借警服、證件,迅速控製住了局麵。
機長也鬆了一口氣。
他們尋到了合適的降落位置。
前方正有一大塊平坦的空地,看起來是農村的田地,但是,周圍沒有人員。
飛機安全落地的一刹,劇烈地抖動了一下之後,全體乘客都啪啪啪地鼓起掌。
機長和其他機務人員,安排乘客稍等,他們將與部分民警,一起下機,查看附近的狀況,嘗試聯絡總部或者尋求救援。
褚星奇看了王勇一眼:“王隊,我們跟著一起下去吧?”
王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囑咐張玉:“小玉,你在飛機裡好好坐著等我們,不要到處跑動。”
但張玉正透過窗戶,看著迫降地,那些插著秧苗水稻的田地,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他們四人跟著徐隊長、機長等人走下台階,空氣一涼,似乎是秋天。
這是一大片水田。
隻是水稻長得蔫蔫的,上麵沒結幾顆穀穗。
地裡扔著幾把鋤頭似的農具。
農具的樣子,十分舊。
陶術看了看:“太落後了,這年頭,誰還用這樣的農具?”
從水田眺望而去,一片荒郊野外,看不見城鎮高樓的影子,也見不到農村的挨挨擠擠的建築。
徐隊長走了一圈:“應該是有人耕作的。我們可以再往外麵走一點,估計能找到人住的地方。”
褚星奇正低著頭擺弄手機,他亮起手機晃了晃:“沒信號。這年頭,中國的野外,又不是什麼撒哈拉大沙漠絕地的,竟然還帶沒信號的?”
眾人一愣,之前飛機上沒有打開手機,此時紛紛低頭查看自己的手機。
果然,一格信號也沒有。
一時之間,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起來。
幸而作為久經鍛煉的基層警察、與各種突發事故曆練的機務人員,尚且能穩住心神。
但是,如果乘客得知這一消息,恐怕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徐隊長說:“我們往前走一段路吧,先找到人再說。”
這裡的路不好走。
有泥濘的,被人拔過草的土路。
他們沒走幾步,就看到人了。
前方,幾個皮包骨頭,又黑又瘦又矮,齙牙泥垢,破布裹身的......人,徐隊長憑借多年的辦案經驗辨認了一陣,確定應該是人。這些人領著一群穿得稍微像樣點、好歹囫圇包了整塊布的,從稍遠處的林子裡竄出來,往他們這裡來了。
郝主任的飛機剛落地,腳還沒進特殊安全辦,水還沒有喝一口,就接到了技術部門的消息:
檢測到新波動,預計,是一個比較完整的中型文本世界。
中型文本世界?
郝主任抿著唇:“完整程度?幾等?”
技術員操作了片刻:“完整程度,b級。強度,丁等。”
郝主任心裡先是一緊,然後放鬆了一些,吐了一口氣。
如果接二連三地來幾個b級甲等的世界,任誰也扛不住。幸好。
“什麼類型的?”
熟料,技術人員的臉色有點古怪:“這曲線圖,大概類型是......額,主任,這個類型的文本世界我們沒有見過。”
郝主任過去,把他擠開,自己一目十行地瀏覽數據,然後,他撓了撓自己發禿的頭頂,嘀咕:
“愛情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