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孟,去把本宮那個暖水袋拿出來, 送於和寧。”葉閨臣對阿孟交代道。
柳和寧一聽, 馬上就高興了, 她覺得花朝沒有那麼討厭自己,這麼細心,知道自己怕冷, 還給自己送暖水袋,花朝可真好!
柳燕聞言, 心想這位東宮娘娘果然宮裡的長大的女子,做事麵麵俱到, 真是讓人挑不出半點不是。不把自己私人情緒參雜其中,這心性真的是很不一般, 柳燕對葉閨臣很是佩服,心想還好皇上沒廢了這位皇後,不然對皇上而言,真是莫大的損失。有葉閨臣的後宮, 定然是井井有條, 不會出半點亂子。
葉孟很快就取來了葉閨臣的暖水袋, 遞給葉閨臣, 心想小姐不容易啊, 明明討厭極的人物, 還還是得要委屈自己做這些違心的行為。
“和寧回去的路上把暖水袋和手一起放兜裡, 這樣手就不會冷了。”葉閨臣很是溫柔體貼的說道,並把精致且不大的暖手袋放到柳和寧手中。
“花朝可真好!”柳和寧十分高興的接過葉閨臣的暖手袋,她對自己尚且不算喜歡, 都能這般貼心,花朝若是能喜歡自己,那得定是最溫柔體貼的女子了。
“大家都是皇上的妻子,和睦相處,方能替皇上分憂解難,這是我應該做的。”葉閨臣避開柳和寧看著自己的視線,說著最客套,也最虛的話的時候,她不喜歡眼睛對視。
“花朝說得有對,我們確實要和睦友愛,這就需要多相處,我等花朝清閒的時候,再來找花朝培養一下感情,不過花朝什麼時候能清閒下來呢?”柳和寧可是見縫插針的找機會馬上順竿網上爬。
葉閨臣本來覺得她和柳和寧最好的狀態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她不來招惹自己,自己對她也避而遠之,維持表麵上的和睦就行了。可這柳和寧也不知是有什麼毛病,似乎很喜歡往自己跟前湊。
“我資質平庸,總有處理不完的宮務,忙前忙後的,不得片刻清閒,倒是很羨慕和寧能如此清閒。”葉閨臣話裡的潛台詞就是我忙,彆找我!
柳和寧心想,花朝真是堵的死死的,她是真不喜歡自己來找她玩,人家這麼喜歡她,柳和寧真是有點小難過了,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沒事,我就是有時想看看你,不會耽誤很久的。”柳和寧還是鍥而不舍的硬是用自己的厚臉皮撬開了那一點點的縫隙,態度很是卑微的說道。
柳和寧都這麼卑微了,葉閨臣也不好再拒絕,不然就顯得太不近人情,葉閨臣突然有點討厭起自己賢惠的好名聲,立之難,毀之易。
“那每月初八,二十三會稍有空閒,和寧便可來找我,一起喝喝茶,說說話。”葉閨臣不喜歡柳和寧計劃外的騷擾,還是寧可確定個時間,讓自己到時候也好有一些心裡準備。
“太好了,那我等這兩天再來找花朝。”柳和寧很是高興的說道,她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見麵。
葉閨臣見柳和寧似乎很高興的樣子,隻是陪著笑了笑。
“小姐,咱們走吧,外麵的天馬上要下大雪了。”柳燕見她家小姐硬是又賴著說了很久的話,她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提醒她家小姐該走了。
“花朝,那我回去了。”柳和寧再次對葉閨臣說道,此刻語氣比剛才歡快許多,顯然是因為得了葉閨臣暖水袋的緣故。
葉閨臣淡淡含笑點了下頭。
柳和寧握著葉閨臣送的暖手袋,那溫暖的溫度傳了過來,她的手心很是溫暖,她覺得花朝心裡一定也有一顆很溫暖的心,隻是藏得太深了。柳和寧稍稍用力,握緊了暖水袋,這才從長樂殿離開。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在柳和寧一行人離開之後,葉孟終於憋不住的吐槽道。
葉閨臣不答,不過在她看來,柳和寧確實是個古裡古怪的人,但是感覺倒不像是有什麼惡意,或許就像阿孟說的那般,大概腦子有問題。
“小姐,這幅圖怎麼處置?”葉孟問道,她也感覺到小姐對這副圖的不喜,不過平心而論,這圖畫得挺好,小姐在裡麵很美。
“燒掉!”葉閨臣冷冷吐出兩個字。
“我這就去燒掉。”葉孟去拿火折子,準備燒畫。
“算了,暫且留著,找個角落放著,不要讓其他人看到。”眼見著畫要被點著的時候,葉閨臣又改變了主意。
葉孟便把畫收了起來。
“把那礙眼的觀音圖給我摘下來。”葉閨臣此刻視線正好對上殿中那副觀音圖,便馬上吩咐葉孟取下。
“小姐不是打算讓皇上看到嗎?”阿孟不解的問道,皇上都還沒看過呢,就取下,那之前豈不是白掛了。
“皇上若是看了,那就取不下來了,以後咱們長樂殿就得天天掛著。為了討好他,這般的膈應自己,不值得。”葉閨臣覺得掛上去,就是個錯誤的決定,平白無故又讓柳和寧看了笑話。
“小姐說得對,還是讓自己心裡開心更好一些。”葉孟認同小姐的說法,小姐以往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以皇上的喜好為先,也沒見皇上多感念小姐的好,小姐還不如讓自己心裡痛快一些。
“那我把這兩幅畫放一起,鎖箱底裡去。”說著葉孟便把兩副畫放一起,準備讓這兩幅畫永無天日的鎖在箱底。
“嗯。”葉閨臣見殿中沒有那膈應人的柳和寧畫像,心裡果然舒服多了。
在回去的路上,柳和寧還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花朝為什麼那麼不喜歡那幅畫,她覺得自己畫得挺好,怎麼就不喜歡了呢?柳和寧百思不得其解,她覺得自己要不把這個問題想明白,感覺今晚的晚飯都會吃得不香。
“你們說,她為什麼不喜歡那畫呢?我畫得不好嗎?”柳和寧忍不住問一旁的柳燕和餘錚。
“畫是好畫,至於東宮娘娘為何不喜歡,我是真猜不到,畢竟我又不是長在她肚子裡的蛔蟲。”柳燕表示她對自家小姐這個困惑愛莫能助。
“或許……”餘錚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