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了, 和寧不必如此一再強調了。”葉閨臣一邊說著,一邊從柳和寧柔軟處抽回自己的手。手離開了那處柔軟得讓人尷尬的地方,葉閨臣方覺得自在許多。
“隻要花朝相信, 我不介意多說幾次,沒想到花朝卻嫌人家煩了。”柳和寧語氣似有委屈的說道,之前花朝總嫌棄自己, 自從上次zhi後, 花朝對自己厭惡和嫌棄才少了些許。總招人嫌棄和厭惡, 柳和寧心裡多少有些不好受, 得虧自己不是好麵子的人,每每總能厚著臉皮往上貼。
葉閨臣聽柳和寧這話,怎麼聽出了一絲絲撒嬌的感覺,這讓葉閨臣又渾身不自在了。
“和寧還真是很喜歡畫觀音。”葉閨臣轉移話題, 向觀音圖的方向走了幾步,拉開和柳和寧之間距離。葉閨臣看了一下柳和寧的新畫觀音圖, 柳和寧還是以自己的容貌畫的, 雖說上次柳和寧說, 佛本無相,但是她卻每每以自己的麵容入畫, 葉閨臣還是覺得這人十分自戀。不過雖都是觀音圖,但是姿態卻和上次看到的那副完全不同, 雖是同一張臉,卻給人完全不會一樣的感覺。
“閒來無事時, 便想畫上一兩副。”柳和寧在一旁答道。
“可有其他副觀音圖,借我一看?”葉閨臣隨口問道。
“有啊,燕啊,你幫我拿出來。”柳和寧對柳燕吩咐, 平時這些觀音圖都是柳燕收著。
“我家娘娘在江都的時候,畫的觀音圖都不夠送,江都百姓都想要一副掛在家中。來了宮中,倒是沒有人再求觀音圖了,倒是積了很多副。”柳燕抱了一堆的畫軸出來,少說也有十來副。
“是嗎?”葉閨臣說著,便打開了柳燕拿出來的觀音像,一口氣連續看了十幾副,果然姿態神情皆不同,如同眾生百態一般,看得葉閨臣內心還頗為震撼。
“畫的不是觀音,而是眾生百態。”葉閨臣看完這十幾副觀音圖由衷的說道。
“這是花朝眼中的眾生百態。”柳和寧含笑看著葉閨臣說道,眼裡對滿是對葉閨臣的讚賞之色,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花朝了。
葉閨臣被柳和寧這般看著,又有些不自在了。
“我不通佛理,讓和寧見笑了。”葉閨臣把手中的觀音圖卷了起來,放置回桌子上後說道。
“佛本無相,以眾生為相,花朝沒有錯啊!”柳和寧覺得花朝本身就是很聰慧的女子,花朝能看到眾生態,就已然不易了。
葉閨臣隻是淡淡笑了一下,不再多說什麼。柳和寧談佛理,怎麼說都對,自己怎麼好意思班門弄斧呢?
“花朝,閒暇時,都做些什麼呢?”柳和寧倒也沒有繼續繞著觀音談佛,她隻是小時跟著祖母耳濡目染知了一些,倒也不是精通佛理,一切憑心而已,也沒有看破紅塵慧根。頂著小觀音的外號,著實慚愧,名不符其實。
“養了些花花草草,閒來無事的時候,便把那些花花草草修剪得整整齊齊。”葉閨臣似乎很隨意的回答道。
柳燕和餘錚聞言,再次麵麵相覷,果然她們家娘娘說人家的壞話,都傳到人家耳朵裡去,如今被東宮娘娘當麵提起,真是令人尷尬又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