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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壁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杏実少見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發呆。他走過去叫了她一聲:“小杏啊——不對,”草壁神色正經,“我現在是不是不能這麼叫你了?改叫什麼好?”他摸了摸下巴,“夫人?”
杏実一臉驚恐地看著草壁:“請千萬不要這麼叫我,草壁前輩,拜托了!”
“為什麼?”草壁笑著問道,“是還不適應這個身份嗎?”
杏実幽幽地回答道:“我覺得一般人毫無防備地被拉去結婚,都需要時間來適應這個突然已婚的身份吧?回來的路上我媽正好給我打電話,知道我結婚之後,她驚訝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草壁好奇地問道:“那你媽媽對恭先生這個女婿還滿意嗎?”
“我都沒敢跟她說,我跟老板結婚了。”杏実有些頭疼,“老板還說要找個時間跟我回去見我媽媽,被我暫時製止了。”
杏実總覺得,她媽媽對雲雀……應該不會太滿意,畢竟他老讓自己加班,她又跟媽媽抱怨過這件事,所以雲雀在她媽媽眼裡就是一個剝削她的資本家。
草壁略一思索,也能理解杏実的做法:“確實,女兒突然結婚,你媽媽也需要時間來接受。”
沒想到恭先生在這件事上還挺積極的。草壁暗暗想到。
杏実不知道草壁在想什麼,不過提到了雲雀,她也想起來:“對了,老板說讓你回來之後去找他。”見草壁要起身,她又說道,“不過現在法務部的部長在他辦公室,等他出來你再進去吧。”
“法務部部長?”草壁納悶地問道,“恭先生找法務部部長做什麼?他不是一向不愛遵紀守法嗎?”
杏実對草壁的說法表示認同:“我也覺得奇怪。”
剛進風紀財團的時候,在知道公司有法務部之後,杏実還把這件事當笑話給跡部講過:“你知道嗎?我老板,一個從來不遵紀守法,說他自己就是製度的人,竟然在公司成立了一個法務部誒!”
而且雲雀一般有什麼事都是告訴杏実和草壁,讓他們兩個再去傳達,這種直接找某個部門部長的情況是很少見的。
隻不過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討論雲雀找法務部部長能有什麼事,辦公室的門就開了,法務部部長從裡麵走出來,正好看到了杏実和草壁。
杏実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便問道:“是老板下了什麼奇怪的命令嗎?如果很為難的話可以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不不不,”法務部部長飛快地搖頭,“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但我得趕緊回去辦了!”
這可是大老板親自下的命令,雖然聽著很匪夷所思,但他確實是這麼命令的。
看著法務部部長恨不得三步並作兩步趕緊回去乾活,杏実和草壁對視了一眼:“到底是什麼命令啊?”
“不知道,”草壁指了指雲雀辦公室的門,“那我先去找恭先生了。”
杏実點頭:“好。”
草壁進去之後,杏実坐下來繼續工作。她讓堂本部長撤掉了秘書的招聘,又撤回了自己之前提交的辭職申請。
至於她之前做的工作交接……杏実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保留,並且做完。
等哪天全打印出來扔給雲雀看看,讓他知道自己有多狗!
想想都爽!
雲雀不知道自己新上任的老婆正在心裡說自己狗,見草壁進來,他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要訂一對婚戒。”
草壁一時間有些發懵:怎麼感覺恭先生在秀恩愛?
他思索片刻:“讓小杏去訂不就好了?”
雲雀眼眸微眯,語氣不滿:“讓她訂就沒有驚喜了。”
草壁:“……”
他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雲雀準備“驚喜”這種東西……
“還有,”雲雀語氣冷酷,“你對杏的稱呼,給我改掉。”
草壁:“……”
你讓我改,小杏不讓我改,我夾在中間很為難啊!
但草壁很會權衡利弊,所以他立刻就做出了正確的判斷:“好的,我知道了。但是訂婚戒需要知道你和夫人的指圍,我要是問她,她不就猜到了嗎?”
草壁改的這個稱呼讓雲雀非常滿意,他提出的問題,雲雀也考慮過了:“去年杏生日的時候,她買了一枚鑽戒。”
思路打開了。草壁點頭:“好,我知道了。”
“那你去辦吧,”頓了頓,雲雀補充道,“儘快,我要當生日禮物送給她。”
“等一下,”草壁麵露疑惑,“我記得夫人的生日是十二月才對吧?”
他瘋狂暗示雲雀:你可彆弄錯了你老婆的生日啊!
“我知道,十二月二十七號,”雲雀一臉理所當然地反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現在送?”
“誰規定的生日禮物隻能生日送?”
草壁無言以對。他忘了雲雀是不能被常規束縛的男人了。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儘快。”準備走的時候,草壁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道,“恭先生,你知道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嗎?”
雲雀看了他一眼:“你在問什麼蠢問題?我知道這個乾什麼?”
草壁心情複雜地退了出去。
同樣是秘書,他認識雲雀的時間比杏実還早好幾年,可雲雀知道杏実的生日都不知道他的。不僅如此,他還知道杏実穿衣服的尺碼。
……他就是喜歡人家吧?!